“怎么,又想去母親那告我的狀嗎?只有母親一個人承認你是相公的妾室,你就覺得你真的是了嘛?至少也得相公承認你吧?”姜知意說道,她倒是不怕蘇若雅告到長平郡主那,自己別的事都可以依著長平郡主,就這件事不能。
“那也得阿樂哥哥回來我才能問他。”蘇若雅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很尷尬,國公府里的主子除了長平郡主,沒人承認她的身份。
“你也不必等他回來了,我代他給你答案了,他有我就夠了,不需要妾室,你現(xiàn)在回蘇府,還是能覓得如意郎君的,蘇小姐又何必作踐自己,上不了族譜的妾是哪一種妾,想必蘇小姐也明白吧?”姜知意也是嫁到了國公府才知道大應(yīng)朝納妾的規(guī)矩的。
妾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有貴妾,良妾,賤妾,高門世家的女兒去做妾就是貴妾,普通人家的女兒去做妾室是良妾,這兩者都是要上族譜的,只有像挽綠這樣的丫鬟奴婢,或是秦樓楚館的娼妓,或是外室做妾不用上族譜,也就是賤妾。
以往在姜府,根本也不看重什么祖先留下的規(guī)矩,不分什么良妾賤妾的,妾室也可以掌家,這種事情在國公府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
“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就不需要少夫人擔(dān)心了,就算是給阿樂哥哥做賤妾我也甘愿。”蘇若雅差點就最自己的做法產(chǎn)生懷疑了,自己現(xiàn)在就是安世樂的妾室,不需要任何人認可。
“你是賤,不是他的妾。”姜知意一點也不客氣地說道。
“姜知意,你個狐媚子,你別以為你還能笑多久,你等著瞧,阿樂哥哥一定是我的,我的茶你不配喝!”蘇若雅說著站了起來,拿起妙妙手里的茶水,一飲而盡,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敢把茶杯摔到地上。
姜知意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說道:“那我就等著。”
“我娘子要等著什么呢,等著我回來嗎,不過兩個時辰?jīng)]見罷了,怎么就這么想我了。”安世樂不知道屋里有外人,只當(dāng)姜知意是在和阿秀露珠說玩笑話。
進屋就見蘇若雅也在屋里,微微皺眉說道:“你也在啊。”
安世樂現(xiàn)在看到蘇若雅就覺得挺不耐煩的。
“你終于回來了。”蘇若雅原本因為姜知意的侮辱而感到十分氣氛屈辱,但是看到安世樂的那一刻就煙消云散了,心情立馬變得十分好。
“我是回來了,妹妹來這有什么事情的。”安世樂直接就當(dāng)作那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還是把蘇若雅稱做妹妹。
“妾身是你的妾室啊,怎么還叫妹妹。”蘇若雅嬌嬌弱弱地說道,完全和方才跟姜知意說話時不是一個樣。
“我只有姜知意一個妻子,也不會娶妾室,你若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安世樂冷淡說道,看在蘇珩和莫青的面子上,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
他和姜知意都商量過了,不能直接將她趕走,怕長平郡主來鬧,往后就這么冷著她,希望能把她逼走。
“好,那妾身就先告退了。”蘇若雅說完便退出了房外。
蘇若雅還沒走出太遠,就聽安世樂在里面吩咐道:“往后若是別的人來,就請到花廳去見面,別什么人都請到房間里來了。”
蘇若雅鐵青著臉,安世樂這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究竟是被姜知意灌了什么迷魂湯,連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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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安世瑞大婚的日子。
院里的下人都忙忙碌碌的,一片喜慶熱鬧的景象。
一切事情都有長平郡主把持著,還有梁千詩和蘇若雅的協(xié)助,
姜知意本也想盡一份力,可根本沒有自己插得上手的地方,也就不去摻和,樂得清閑。
蘇雅歡提早一些時候就來了,見到姜知意和安世樂嘆氣說道:“哥哥嫂嫂,對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我姐姐是喝了什么迷魂湯了,執(zhí)意要如此。”
莫青剛聽說蘇若雅和一只公雞也要拜堂成親的時候,差點昏過去,蘇珩氣得不行,可是蘇若雅一意孤行,又有長平郡主在旁協(xié)助,也是無可奈何。
蘇雅歡只希望不要因為蘇若雅的關(guān)系,影響了她和姜知意的關(guān)系。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道的哪門子的歉。”安世樂說道,這就是個鬧劇還不至于因為蘇若雅就和蘇家的其他人有了嫌隙。
“就是啊,今日二哥成婚,是個高興的日子,咱們就不要提這些了。”姜知意笑笑說道。
這幾日蘇若雅倒是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每日去請安后,便在望月閣陪著長平郡主,這倒和之前沒以妾室自居時沒什么兩樣。
“你們沒有掛懷那就真是太好了,我啊,早就想念嫂嫂這里的糕點了。”蘇雅歡說著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
崇明書院已經(jīng)開課了,原本是要和蘇若雅一起去的,現(xiàn)下就剩她一人了,不過學(xué)生對她都很好,她每日上學(xué)下學(xué),日子也還算忙碌。
“你若是想念了,隨時可以過來,若是覺著太麻煩,你可以讓一個丫鬟過來,跟著露珠學(xué)做糕點,往后每日都做給你吃。”
“如果可以那真的是太好了,明日我便讓素素過來學(xué)。”蘇雅歡又咬了一口糕點,一臉滿足。
“公子,少夫人,魏大小姐和小魏公子來了。”丹彤在門外稟告道。
“宇哥哥來了!快讓他們進來。”蘇雅歡一聽小魏公子便興奮起來。
自己去書院,魏軒宇在軍營,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見面了。
說著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魏萱芝和魏軒宇一進門,便聽蘇雅歡興奮地叫道:“萱芝姐姐,宇哥哥。”
“還算你有點良心,知道先叫萱芝姐姐。”魏萱芝調(diào)侃地說道,在門外就聽蘇雅歡宇哥哥,宇哥哥的。
“萱芝姐姐對我那么好,我當(dāng)然得先叫姐姐了。”
蘇雅歡笑得甜甜地說道。
平日里話癆一般的魏軒宇面對蘇雅歡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在一旁嘿嘿地傻笑著。
“宇哥哥在軍營里過得怎么樣?”蘇雅歡沒有給魏軒宇太多傻笑的時間,立馬問道。
“挺好的,每日都過得十分充實。”魏軒宇原本以為自己到了軍營會覺得很苦很難熬,不過去了就不這么想了。
雖然每日操練確實很苦,但每日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根本沒有時間讓自己胡思亂想,久而久之就也習(xí)慣了,也明顯感到了自己變得越來越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