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請了,可是林太醫說,阿舞的母親時日不多了,姜知意可是治好了德貴妃的頑疾,那是宮里太醫都治不好的。”魏軒宇在軍營里,卻一直掛念著姜知舞的事情。
“阿舞難道沒和你說嗎?我和她的母親關系十分不好。”姜知意有些嚴肅地答道,那時候若不是看著姜知舞的份上,沈曼君應該已經死在姜知意手上了。
“說過了,阿舞說你和她母親有仇,可是有什么仇不能放一放,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魏軒宇有些苦口婆心地說道。
“好,既然是你來求我,那我便答應你,明日我便回姜家給沈曼君看看。”姜知意想了想說道,不想和魏軒宇再提起和沈曼君的那些恩怨。
沈曼君那個情況,就算自己去,應該也只是讓她多活一些時日,若是沈曼君沒多熬個幾日,姜知舞說不定會把這事算在自己的頭上。
她是真的把魏軒宇當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愿意答應他這個請求。
“謝謝嫂子,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了。”魏軒宇像個孩子一般大叫著又從荷葉叢中潛到水中跑走了。
“不然我讓薛老頭提替你去吧。”安世樂心疼姜知意,不希望她又攪進姜家的這些事情中。
安世樂的想法和姜知意差不多,沈曼君已經回天無力,到時候姜知意去診治了,若是情況沒有好轉,姜知舞和魏軒宇這兩個還不夠成熟的孩子,說不定還會責怪姜知意。
“罷了,我都已經答應他了,我會盡心盡力給她醫治的。”姜知意淡淡說道,她是個大夫,不治就算了,決定了要醫治,就一定會把她當成普通病人去醫治。
“魏軒宇和你妹妹,孽緣啊。”安世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雖然知道姜知意改變了許多,和姜知意的關系也變得很融洽了,但是他還是一直都不太喜歡姜知舞,總是會想起她站在臺上給自己唱戲的畫面。
“是啊,我看歡歡是要失望了。”姜知意嘆氣說道,魏軒宇為了姜知舞能做到這份上,心中如何能容得下別的女子。
“隨他們吧,情愛這事情,別人阻止也沒什么用。”安世樂連進宮請旨都做了,他也不好評斷魏軒宇和姜知舞的事情。
“可不是嗎?不然我們又怎么會成親呢,好了,今日出來游玩,不要想這些煩心事了,開心一些。”姜知意雙手撫上安世樂的臉,用手指戳著他的嘴角往上提,做出一個笑臉。
安世樂覺得姜知意此舉真的十分可愛,彎著嘴角笑起來,低頭在姜知意的嘴唇上嘬了一下。
姜知意咯咯咯地笑起來,安世樂又在姜知意嘴上親了幾下,拉著姜知意的手說道:“好了,別一直泡著涼水了,我們起來去吃點東西吧。”
安世樂貼心地拿帕子給姜知意和自己都擦干了腳,穿好了鞋,到樹下和姜知琴和魏軒康坐在一起。
姜知意拿出自己特地命人做的撲克牌,是用世面上找得到的最硬最韌的紙張裁成比撲克大一些的方塊,阿拉伯數字改成了漢字,方片梅花紅桃黑桃改成了梅蘭竹菊,JQKA改成了貓,狗,虎,獅子,大小王改成了龍和鳳。
姜知意的畫技不佳,復雜的圖案都是安世樂畫的,安世樂簡直就是隱藏的才子,連畫畫都畫得栩栩如生,一直被說是不學無術,姜知意真是覺得委屈他了。
姜知意做了兩副撲克牌,讓露珠繡了兩個精致的套子,姜知意將那改良過的撲克拿出來的時候,面上就是安世樂畫的鳳舞九天。
姜知琴見到那精湛的畫作,還以為是一本小的畫冊,便問道:“意兒,你什么時候對畫畫如此感興趣了,出來游玩也帶著畫冊。”
姜知意之前在崇明書院上學的時候,有畫學這一門功課,她回府后經常讓自己教她畫畫,她總是畫著畫著就開是亂涂亂畫,一會畫個豬頭,一會畫朵小花。
“這不是畫冊了,這叫龍鳳牌,這是像花牌一般用來玩樂的。”姜知意將牌抽出來,遞到姜知琴的手中。
“這個要怎么玩。”魏萱芝剛剛到馬車上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裙,拿帕子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這個牌有許多種玩法,我現在先教你們一種。”姜知意教幾人斗地主的玩法,還取了一個新的名字:龍鳳斗。
幾人很快就學會了,六個人原本是能開兩桌,可是魏軒宇還在池塘里不知道一個人在玩些什么,于是姜知意,安世樂和魏萱芝三個人先玩。
玩了好幾輪,魏萱芝都輸得很慘,便開始嚷嚷:“你們夫妻倆分明就是聯合起來欺負我。”
“那我不玩了,讓四姐姐來玩。”安世樂看到姜知琴在一旁很高興地看著他們玩,就想著讓她們三個女子一起玩好了。
“好,讓我大嫂來玩,不然我一直輸。”魏萱芝拉著姜知琴坐到了自己的旁邊。
“我可是不會讓著你們哦。”姜知琴直接說道。
在坐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姜知琴這么直來直去的性子。
“我也是不會讓你的。”魏萱芝不服氣地說道,拿起了拍開始打花色。
“你們在玩什么啊。”魏軒宇渾身濕透,還滴著水,跑到魏萱芝身后問道。
“你趕緊去換身衣服,跟個水鬼一般。”魏萱芝轉頭看魏軒宇,一臉嫌棄地說道。
“好,你們等著小爺。”魏軒宇說著竄上了馬車,在上面的搗鼓了一會便下來了。
魏軒宇下來之后,六個人玩了一會牌,日頭漸漸大了,樹下便坐不住了,玩了許久,眾人也餓了,便坐著馬車到燕回樓用午膳。
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蘇子熙從里邊出來,大庭廣眾下,也不好大喊見過衍王妃,眾人便對著蘇子熙行了禮。
蘇子熙一看這一群人,便知道又是一起出去玩了,好生羨慕地說道:“安五公子這又是帶著安少夫人到哪玩去了。”
“就是到魏家的別院玩玩水。”安世樂回說完,就看到顧敬衍從蘇子熙身后走來,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是阿樂會玩,不像我就只有時間帶著娘子來燕回樓。”
“謝殿下夸獎,現在郊外春色正好,殿下也該帶著王妃到郊外走走才是。”安世樂就當顧敬衍是在夸獎自己了。
之前在軍營那次,就能看出來,蘇子熙這性子和姜知意差不多,都是愛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