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難道你就甘心這么離開繁華的京城回到通州那個小地方嗎?別的不說,就你現(xiàn)在身上穿戴的衣服首飾,都是在通州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范云逸怎么可能為了蘇若雅而離開京城。
來了京城之后,才知道什么才是人上人的生活,紙醉金迷,燈紅酒綠,想想通州那個小地方,只覺得生活寡淡,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不想回通州,我們可以到江南去,那兒富庶,什么都有。”蘇若雅早就想到江南走走了,不能再京城,到江南生活也不錯。
“江南是好,可是到了那我們怎么生活,范家在江南可沒有生意,我父親是不會一直給我銀子的。”范云逸這說的是實話,范家在京城是有幾間鋪子的,各位掌柜看著自己是范家的少東家,在賬上支些銀子還是可以的。
自己可沒什么經(jīng)商的才能,到了江南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怎么錦衣玉食。
就算自己真有經(jīng)商的才能,也不會跟著蘇若雅去江南的,士農(nóng)工商,自己要成為人上人,就必須留在京城,只要好好跟著現(xiàn)在的主子,就一定能夠給黃騰達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么辦吧。”蘇若雅生氣地問道,伸手按了按發(fā)蒙的腦袋。
“不如妹妹將那把柄告訴我,我去告訴我的背后的人,我就能在他身邊任要職了,到時候就算是國公府的人也不敢動我,還怕別人會指指點點嗎?”范云逸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任什么要職,只是哄哄蘇若雅,想讓她說出那個把柄。
不過既然是能威脅到長平郡主的,肯定也對自己的主子是重要的消息,只是就算自己任了要職,也不會帶著蘇若雅就是了,名聲盡毀的是蘇若雅又不是自己,自己若是粘上她才是名聲盡毀了,她肚子里孩子可不一定是自己的。
“我告訴了你,你到時候不娶我怎么辦?”蘇若雅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想也沒想就順著范云逸的話說。
“這怎么可能,我愛慕了你這么多年,還是你讓我取得主子的信任,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我怎么會不娶你呢?你可知道每次和你在這偷偷摸摸地,我都恨自己沒本事,不能正大光明地娶你為妻。”范云逸一臉深情地說道。
“云逸哥哥……”蘇若雅在經(jīng)過安世樂一段時間的冷言冷語后,聽到范云逸這段話真的異常感動。
范云逸見蘇若雅有了動搖,就知道自己的甜言蜜語有用,便繼續(xù)說道:“若雅妹妹可能已經(jīng)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是你們剛搬到我家隔壁的時候,我偷偷跑去你家,那時你就站在一棵盛開的梨樹之下,風(fēng)一吹過,梨花紛紛落下,你伸手去接那梨花花瓣,微微一笑,你知道那時你又多美嗎?我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娶你為妻,之前說要來京城闖闖,其實就是太想念你了,我知道你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嫁給了你的阿樂哥哥,可是我就是想遠遠地看著你,看著你過的幸福就好。”
“云逸哥哥,都是我的錯,若是我能早點看到你的好,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蘇若雅是第一次聽范云逸說這些,只覺得他心中滿滿地只有自己一個人,她是真的后悔了。
“現(xiàn)在也還不遲,只要你把那把柄告訴我,我們就能成婚了。”范云逸深情款款地說道。
“好,那我便告訴你,我之前之所以會問起摘星樓的問題,就是因為偷聽到姑母和姑父說道安世樂管理著整個摘星樓。”蘇若雅也沒有多想說道,京城里都沒人知道這事,連皇子都是不知道的消息,安世樂還真是藏得都深的,她也不知道將這事告訴范云逸會怎么樣,只是她現(xiàn)在真的走投無路了。
“若雅妹妹,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你這幾日就住在這里,我現(xiàn)在就去把這事告訴我的主子,你就等著我抬著八抬大轎來娶你吧。”范云逸興奮地說道,既然是蘇若雅偷聽到的,那這件事就肯定是真的,這么重要的消息,自己這下真的是要受到重用了。
“快去吧,我在這等著你。”蘇若雅按著發(fā)脹放腦袋說道,她也真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了。
“好的,娘子。”范云逸在蘇若雅的臉上親了一下。
傻丫頭,你往后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知道的消息,蘇若雅這娘們也不必再留了,沒人知道她在這里。
只要自己處理得夠干凈,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曾經(jīng)和她有過瓜葛,找機會把她迷暈,裝作自縊,她的家人們也只會覺得她是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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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意和安世樂一回到國公府,慕清便來稟告:“公子,少夫人,蘇小姐回京后到了客來酒樓,進了一間客房,是一個叫范云逸的男子長期包下的,該男子從通州來的,就住在蘇府的隔壁,兩人談了許久,那男子出門便到衍王府去了,蘇小姐在后面偷偷跟著,現(xiàn)在范云逸還未從衍王府出來。”
“竟和自己的老鄉(xiāng)搞上了,還和顧敬衍扯上了關(guān)系,蘇若雅這本事可真是不小啊,繼續(xù)盯著,有什么事就來稟告。”安世樂冷哼地說道,這么聯(lián)系起來看,蘇若雅當(dāng)初費盡心思都要進國公府指不定和衍王府有關(guān)系。
“是。”慕清應(yīng)道,退出門外。
“我上次在衍王府遇到顧敬衍,他就提起了你和顏如玉的事情,我就納悶他是怎么知道的,原來真的是跟蘇若雅有關(guān)系。”姜知意想想說道,那日之后又是要和蘇子熙比試,又是被刺殺,她也就忘了把這事告訴安世樂了。
“看來她是早有預(yù)謀,臉都不要了都要進國公府。”安世樂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長平郡主要好好休息,明日再去好好問問,她有沒有把什么重要的消息告訴蘇若雅,得早做準(zhǔn)備才是。
“那范云逸似乎從前聽歡歡提起過。”姜知意隱隱約約地記得,應(yīng)當(dāng)是那次剪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