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可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事關(guān)國家社稷需要父皇盡快知曉此事,做出決策,還請李公公進去通報一聲。”顧敬君聽到顧敬昭也在,心中更是雀躍,就讓他親眼看著國公府一家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看著他自己大權(quán)旁落,看他還怎么笑得出來。
“是,君王殿下您稍等,奴才這便進去稟告。”李公公間顧敬昭說得這么嚴重,立馬回答道。
李公公進去一會,便出來說道:“君王殿下快請進,皇上有請。”
顧敬君一進御書房,便向皇上行禮:“參見父皇。”
“免禮平身,你這樣打斷朕和眾位愛卿相商要事,究竟是有什么十萬火急,事關(guān)國家社稷的大事要稟告?”皇上問道,若是顧敬君稟告的事情沒有他說的那么嚴重,自己定要好好教訓他。
“父皇,兒臣收到密探傳來的消息,定國公世子安世瑞和虞國的細作來往甚密,有通敵叛國的嫌疑,還請父皇下令搜查定國公府,定能搜到蛛絲馬跡。”顧敬君和安世謹說的是他會向皇上說明是安世謹大義滅親舉報了國公府,這樣不止能保住安世謹?shù)男悦灰约哼@個皇子替他美言幾句,他定能當上下一任的國公爺。
只是這些話都是誆騙安世謹?shù)模櫨淳⒉淮蛩阏f出這件事情與安世謹有關(guān),也就安世謹那個傻子會相信。
自己平日里和安世謹根本毫無交集,安世謹想要舉報國公府通敵叛國大可以找梁大學士,為何會來找自己,這他解釋不清楚。
況且安世謹知道自己陷害國公府,雖然是安世謹做的,這一點可以和自己互相牽制,但是自己根本無法保證能讓他當上定國公府,他這蠢貨也根本沒這資格,所以與其防著他破罐子破摔出賣自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直截了當,到時候國公府沒了,安世謹就什么都不是,自己要殺他比踩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四哥,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說定國公世子通敵叛國,可有證據(jù)。”
皇上還沒有說話,顧敬昭便說道。
安世瑞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最清楚的,對朝廷最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通敵叛國的事情。
“是我的密探無意間見到定國公世子與一虞國的細作在一隱秘處見面,且行為鬼祟,兩人還交換了書信,定國公世子隨后還見了一名他的探子,兒臣收到了這個消息,立馬就進宮來向父皇稟告了,現(xiàn)在那些書信應當還在定國公府中,還請父皇立即下令搜查。”顧敬君早就想好了說辭,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說法只是咋看之下能說通,細微之處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但是只要在安世瑞書房搜出那些信函,您這些什么細作探子就根本不是問題。
“四哥的密探怎么知道定國公世子見的人就是細作。”顧敬昭聽了顧敬君的話,立馬找出了可疑之處,質(zhì)問道。
既然是細作,又怎么會讓人輕易就能認出來?
“那細作是我的密探盯了許久的,今日見他與定國公世子如此鬼祟的行為,更是確認對方的身份。”顧敬君今日匆匆忙忙地進宮,根本沒想到顧敬昭會在這,還提出了這樣的質(zhì)疑,但好在他腦子轉(zhuǎn)得快,立馬想出了解釋的說辭。
“盯了許久的密探?這么重要的事情,四哥為何不向父皇稟告,而且,定國公世子上次被刺殺,傷了胸口,到現(xiàn)在都沒有大好,一直在家中休養(yǎng),很少出門,四哥確定密探見到的人是定國公世子嗎?”顧敬昭又反駁道。
最近和虞國接壤之處小摩擦不斷,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發(fā)現(xiàn)虞國細作出現(xiàn)在京城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嚴重,理應立即向皇上稟告才是,顧敬君卻說得如此輕飄飄的。
而且安世瑞之所以會受傷,就是他顧敬君下的手,只是此事事關(guān)安世謹,也沒有切實的證據(jù)能證明就是顧敬君做的,所以國公爺并沒有稟告給皇上。
“我不過是想等再明確一些在稟告父皇,所以今日發(fā)現(xiàn)他與定國公世子相見就立馬進宮稟告了,至于定國公世子受傷之事,也不是傷到不能動彈,出個門應當沒什么奇怪吧。”顧敬君應道,安世瑞不出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論顧敬昭今日怎么替定國公府說話,他都一定要讓皇上去搜了國公府。
“與細作見面如此慎重的事情,定國公世子為何要選在一個四哥的密探都能看到的地方,難道不應該選在室內(nèi)更加妥帖嗎?”顧敬昭早就看明白了,顧敬君肯定是在國公府做了什么手腳,通敵叛國的證據(jù)怕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等著皇上下令去搜出了所謂的證據(jù)。
就怕國公府此刻沒有防備,顧敬昭現(xiàn)在也無法將消息送出宮,心中著急,只能找出顧敬君話中的漏洞,據(jù)理力爭地反駁顧敬君的話。
顧敬君愣了一會沒有回答,一直站在一旁的兵部尚書便出來說道:“皇上,微臣可否說幾句話?”
兵部尚書是顧敬君的岳丈,自然是幫著顧敬君的。
皇上一直看著兩位王爺爭辯,并沒有要插話的意思,兵部尚書知道皇上其實是并不想去搜國公府的,或許還是想看看兩位王爺?shù)谋憩F(xiàn)。
顧敬君看著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
安世樂夫妻倆也不知是怎么得罪顧敬君了,顧敬君最近跟中邪了一般卯足了勁地對付國公府。
兵部尚書雖然覺得顧敬君意氣用事,但扳倒定國公府于他們是天大的好事,而且殺死自己兒子馬輝的溫寧和這對夫妻是好友,他也就沒有阻止,現(xiàn)在看顧敬君應當已經(jīng)是有所準備,自己自然是要幫他一把。
“說。”皇上言簡意賅。
“定國公世子是昭王殿下的表哥,昭王殿下自然是向著定國公世子說話,只是微臣覺得事實勝于雄辯,與其在這里爭論不休,還不若皇上就照君王殿下說的做,去國公府搜查一番,若是有,那就是及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應朝的叛徒,對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都好,若是沒有,也能還定國公世子清白,也免得以后世子爺因此事遭受非議。”兵部尚書巧舌如簧地說道。
他在官場上混跡多年,一字一句有理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