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知道該怎么處理了,你既然這么能折騰,兩次都差點把國公府毀了,那助教你也不屑于當,就不必留在京城了。”國公爺也懶得和安世謹再掰扯,也懶得對他動什么刑罰了,現(xiàn)在就是看到他就厭煩,只希望他滾得遠遠的。
“父親……父親,兒子不想離開京城,父親,求求你了?!卑彩乐斊砬蟮卣f道,他在京城怎么著也是名滿全城的大才子,國公府的大公子。
若是離開了京城,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
“照我的安排離開京城,或者顧敬君殺了你,我不會管,你自己看著辦吧?!眹珷斦f完,沒有等安世謹回答,便離開了書房。
“父親,父親……”安世謹之前就怕國公爺會把自己打個半死,可是現(xiàn)在國公爺竟然不打不罵,直接就要把他趕出京城。
國公爺一走,安世謹便回到了聞音閣。
梁千詩此刻正躺在貴妃椅上吃水果,見到安世謹走進來便憤憤不平地道:“相公,君王殿下下午的時候來亂搜了一通,說是府中藏有通敵叛國的證據(jù),可真是可笑,我們國公府對朝廷可是最忠心耿耿的,皇上真是罰得太輕了。”
梁千詩的一字一句就是狠狠地在打安世謹?shù)哪?,于是他又羞又憤地說道:“你閉嘴,你懂什么?君王殿下是我們可以隨口議論的嗎?”
“君王殿下又……”梁千詩還想和安世謹分辨幾句,看見他額頭上的血漬立馬擔心地問道:“相公,你這額頭是怎么了?怎么還流血了?”
一屋子的下人,安世謹自然是不會說是被國公爺砸的,只能隨口編了個理由:“就是方才在花園里不小心蹭了一下,不打緊的。”
安世謹這傷一看就不是蹭的,倒像是被什么堅硬的東西給砸傷了,但安世謹既然已經(jīng)這么說了,梁千詩也不好再去過問。
“什么叫不打緊的,我現(xiàn)在讓人給你上藥,阿芳……”梁千詩正要吩咐下人把藥箱拿來,就被安世謹打斷了:“先不要管這個,我有重要的的事情要同你說?!?/p>
“你們都先退下?!绷呵г妼ξ堇锏南氯苏f道,頭都被打破流血了也要先說,那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下人都退出屋外,安世謹才說道:“父親要把我趕出京城。”
“父親要把你趕出京城?這是為何?你做了什么惹得父親如此生氣?你額頭上這傷不會也是父親給砸的吧?”梁千詩驚訝地問道,國公爺雖然不去寵愛安世樂,安世瑞一般寵愛安世謹,但是對安世謹也還是不錯的,平日也不會過多的干涉,前陣子也想燁哥兒出生的時候還給了許多的賞賜。
“……”安世謹對自己被國公爺砸傷這件事有點難以啟齒,并不想提起,便說道:“就是做了一些事情惹到父親了,父親一氣之下就想把我趕出京城,我也是沒辦法了,就想讓你看看是不是去找梁大學士來勸一勸父親,我離開了京城,你也是要跟著我去的。”
安世謹把理由含含糊糊地說道。
“我可不要離開京城,我自小就沒離開過京城?!绷呵г娤訔壍卣f道,雖然詩詞歌賦里描述的大好山河令人向往,但是讓她離開京城定居,這她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我也不想離開京城啊,所以想讓你想想辦法?!卑彩乐攧裾f道,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那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你得告訴我我才能去祖父求情啊?!绷呵г娬f道,梁大學士向來疼她,只要不是什么彌天大禍,自己回去哭幾聲,梁大學士應當是會心疼她,去給國公爺好好勸說勸說,國公爺應當也會賣梁大學士這個面子。
但是總得說清楚是個什么緣由,可是安世謹支支吾吾地什么都說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
安世謹實在是開不了口,半晌才把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什么?!你竟然出賣國公府?不止透露了出行的時間,還幫著君王殿下嫁禍國公府?!”梁千詩十分震驚地說道。
安世謹最近一直忙忙碌碌的,每日除了去書院,很多時間也都不在國公府,問起來他也只會說是有正事在忙,再問他他就不肯說了,還說女人不要管這些事,原來他一直都在忙著和顧敬衍,顧敬君勾搭在一起做些危害國公府的勾當。
如此這般,國公爺竟然只是把他趕出京城,在梁千詩看來,這樣的懲罰并不算重,若是在梁家,自己的哥哥弟弟若是做了這樣的事情,腿肯定是要被打斷的,命能不能留住還不一定。
“是顧敬衍先找的我,還許了我國公爺?shù)奈恢谩!?/p>
“他們的話能信嗎?你看你現(xiàn)在把自己的前途全葬送了,離開京城,你這輩子還回得來嗎?!你想過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嗎?!”梁千詩十分激動地說道,現(xiàn)在看來顧敬衍不止是窩囊,還十分愚蠢,自己都能十分輕易想明白的事情,他竟然還相信顧敬衍和顧敬君的鬼話,還竟然妄想當國公爺,若是真讓他得逞了,那定國公府一定會被毀了。
“我也不想離開京城,所以你回去求求梁大學士,讓他向我父親求求情,讓他饒過我這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卑彩乐斠仓朗亲约禾?,才會輕信顧敬衍和顧敬君,已經(jīng)非常后悔了,不想再聽梁千詩教訓自己了,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去解決這件事情。
“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國公爺沒殺了你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若是我祖父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不但不會來向父親求情,指不定還會讓國公爺重重懲罰你!”梁千詩生氣地說道,做事之前一點也沒有跟自己商量,甚至沒有告知自己一聲。
自己在家里辛辛苦苦給他懷著孩子,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夜宿花樓,自己除了有時候會撒嬌地埋怨幾句,從來沒有反對過,他現(xiàn)在竟然如此得寸進尺。
之前當著姜知意,姜知妍直接就把燁哥兒讓姜知妍帶回去了,自己已經(jīng)是十分沒面子了,他這么大的事也不和自己說一聲,東窗事發(fā)了就來讓自己回娘家求情。
安世謹究竟把自己當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