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倆待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光是一起探案了,也有很多私人的話題可以聊呢。”安世樂打趣地說道。
“安世樂,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們在一起都十分認真探案,捕快們都夸我們默契好呢。”魏萱芝還以為安世樂是在說他們探案不認真呢,慌忙解釋道。
“你們確實是默契啊,那天我都看在眼里了,你們這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姜知意也是饒有趣味地說道,看來魏萱芝和司少卿確實是相處得不錯了,兩個人對對方的印象都還不錯。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話說的不就是你倆嗎?還是我娘子會說話。”安世樂笑哈哈地說道。
“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意兒你怎么凈瞎說。”魏萱芝不知怎么地就紅了臉,姜知意這話說的似乎也沒有錯,只是怎么聽著就讓人臉紅心跳的。
“我怎么瞎說了,這話說的就是你們倆啊,倒是你魏萱芝,你去大理寺有一段時間了,你竟然一聲都沒和我知會過,你還把不把我當姐妹了。”姜知意抱怨地說道,若不是上次在鳳至樓恰巧遇到了,自己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呢。
“我就是上次在茶肆幫忙抓住了那個兇手,你哥一直夸我有除暴安良的天賦,我就覺得很有成就感,心中挺興奮的,再加上我母親一直催我嫁人,嫁人,我在將軍府待得煩了,我干脆就讓我父親給我寫了一封舉薦信到大理寺幫忙查案去了。”
魏萱芝握住姜知意放在桌子上的手連忙解釋道。
“至于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想正式當上了女捕快再跟你炫耀炫耀,而且進了大理寺就一直在忙,都沒時間去找你。”
“那你在大理寺做得怎么樣?還適應嗎?”姜知意問道,大理寺雖然也有過女捕快,但是很少,女捕快每日和各種各樣的尸首,還有窮兇極惡的兇犯打交道,鮮少有女子能勝任這份工作的。
“萱芝適應得挺好的,遇事沉著冷靜,膽大心細,有好幾次還發現了關鍵性的證據,很適合捕快這個職位。”司少卿十分肯定地說道。
“既然這么適合,萱芝你干脆就進大理寺當女捕快得了,有你上司這么夸獎你,魏將軍再給你疏通疏通關系,這應當不難吧。”姜知意說道,將軍府的大小姐去大理寺當女捕快,這可是紆尊降貴的事情,大理寺肯定是大大歡迎的。
“我之前也求父親這事呢,可是我母親就是死活不答應,說原本我就因為太過強勢而嫁不出去,若是當了女捕快就更沒有人愿意娶我了,我覺得我母親一定是在報復我把魏軒宇那個混帳給放走了。”魏萱芝無奈地說道,自從魏軒宇走了以后,給自己寫過幾次信,每次自己拿給將軍夫人看,她都把信丟一旁,到現在還沒原諒魏軒宇呢,心中有氣就可勁地禍害自己。
什么當了女捕快更嫁不出去,若是接受不了女捕快的人家,她才不會嫁呢。
“嗯……你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吧,下次可不能再這樣瞞著我了,還有啊……伯母一直催你嫁人,你之前也說了不排斥成親,就是希望能遇到那個有緣人,怎么不看看你身邊的人呢?”姜知意在魏萱芝和司少卿之間眉來眼去地說道。
“什么有緣人啊,什么身邊的人啊,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啊?”魏萱芝怎么可能聽不懂姜知意在說什么,連忙說道。
自己和司少卿相處了有一陣子,完完全全就是把他當成好兄弟,沒有什么別的什么想法,可是現在被姜知意這么一說,自己竟然都有點不敢面對司少卿了。
“非要我們把話都攤開來說,你和我們少卿男未婚女未嫁的,司家和將軍府也是門當戶對,一個大理寺正,一個將軍府大小姐,志趣也相投,我看挺合適的,要不你們就好好相看相看,指不定就能成就一段佳話呢。”安世樂說話就是比姜知意直接,一下就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安世樂看到對面兩個人別別扭扭的樣子,就覺得這事指不定能成。
“阿樂,你別胡說了,你說我倒不打緊,可萱芝是未出閣的女子,你這么說可不太妥當。”司少卿說著話,臉已經紅成了熟透的蝦子。
他從來都只把魏萱芝當成下屬來看待,可從來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就在這時,店小二端著菜上來了。
“行吧,行吧,你們不愛聽我們便不說了。”姜知意笑嘻嘻地說道,在桌子下拉拉安世樂的手,示意他不要說了,自己和安世樂調侃調侃,讓他們有這個想法便好,說得太多反而可能會讓他們產生抵觸心理。
“對對對,菜上來了,趕緊趁熱吃。”安世樂明白了姜知意的意思,往她的碗里夾了菜。
“是是是,吃菜吃菜。”司少卿連忙說道,拿起筷子就要去夾菜,正好和魏萱芝正要去拿酒壺的手碰到了一起,兩人的手立馬觸電一般地分開了。
平日里兩人查案的時候,少不了會有一些肢體上的碰觸,從前都是很自然的,也不會在意,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敏感。
姜知意和安世樂看到兩人這別扭的樣子,嘴角是諱莫如深的笑。
“你們笑什么笑啊,吃的都堵不上你們的嘴嗎?”魏萱芝又羞又憤地說道,這兩人今日是安的什么心,是來看自己和司少卿的笑話嗎?
“沒笑啊,安世樂是你笑了吧,快吃菜。”姜知意立馬就把鍋甩給了安世樂,往他碗里夾菜。
“是我笑了,我笑了。”安世樂笑呵呵地說道。
吃過飯之后,時候也不早了,姜知意和安世樂就坐著馬車先回國公府了。
魏萱芝便和司少卿慢慢往回走著,因為兩個人都把姜知意和安世樂的調侃放在了心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氣氛一時之間十分尷尬。
“我平日和姜知意,安世樂在一起鬼混慣了,他們對我說話都口無遮攔的,今日他們都是在胡說八道,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對你可沒有非分之想啊。”魏萱芝受不了那尷尬的氣氛率先開口了。
畢竟自己之前一直說自己的母親逼自己出嫁,就怕司少卿覺得自己對他圖謀不軌。
“我沒有放在心上,萱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司少卿能不知道這就是姜知意和安世樂在胡鬧嗎?
可是自己心里這么總是惦記著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