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個當右相的父親又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每次自己想拜托他點什么事情,但凡有點不合規矩,不合禮數,他總是拒絕,自己私下做的那些勾當若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還會被大義滅親。
娶了蘇子熙對自己完全沒有幫助,還被那個老丈人管制著,且蘇子熙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對自己也沒有從前那么熱情了,房事上也總是不情愿的樣子,能感覺到她就是在應付自己。
但是自己也不能休了她,也只能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就養在衍王府中也沒什么。
蘇子熙原本在聽里面的對話,心中已經閃過了很多的可怕的想法,冷不丁地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把手中的兔子抱得更緊,聽到顧敬衍竟然這么說自己,原來是十分害怕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火氣來。
剛成親的時候說自己最可愛純真,最惹他憐惜,現在成婚還不到半年,就說自己是榆木腦袋,還說什么像死魚,這是夫妻之間的事情,竟然這么輕易地就拿出來和別人說,真是令人作嘔。
“當初可是你自己選的這個王妃,還不讓我知道,現在倒是抱怨上了。”司妙秋在顧敬衍身后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她倒是覺得蘇子熙這么呆呆傻傻的挺好的,她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自己給她下了避子藥,還跟自己天天親親的姐妹相稱呢。
她懷不上孩子,還托自己找了大夫,可真是天真啊,自己就找了給自己看身子的大夫說她是體寒,虛不受補,隨便給她開了點補藥,她就這么傻傻的相信了
“誰知道右相家的女兒這么地沒用。”顧敬衍一把把司妙秋拉進了懷里。
“可你不就喜歡人家年紀小,還天真爛漫好掌控嗎?”司妙秋摟住了顧敬衍的脖子。
顧敬衍不過就是現在對蘇子熙膩了,才把她說得一無是處,剛成親的時候可寵愛了,恨不得日日都宿在蘇子熙房里。
“哪有我們秋秋好呢,若是盡快能給我生下一個長子就好了。”顧敬衍摟住了司妙秋的腰。
司妙秋都跟著自己一年多了,這肚子還是沒動靜,要說他心里完全沒疙瘩的,是不可能。
“大夫說了我有些體寒要好好調理調理,我已經吃了一段時間的藥了,你若著急,你怎么不讓你的王妃來生。”司妙秋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處,她比誰都想先生下顧敬衍的長子,可是什么方式都用過了,苦頭也沒少吃,可是肚子就是沒動靜。
“她說了她也是體寒,也是說吃藥好好調理,你們這是怎么回事?”顧敬衍有些不悅地說道,自己不會娶了兩只都是不能下蛋的母吧嗎?可是自己也在外邊也養了幾個外室,肚子也都沒有動靜。
該不會是自己的身子有問題?不,不可能,自己可是天之驕子,那方面怎么可能不行呢?一定是這些女人的問題。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司妙秋大著膽子說道,若不是今日說起生孩子的話題,她平日里是不敢提這個事情的。
顧敬衍也是個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肯定是知道,不孕不育也可能是男方的問題。
“胡說八道什么?不是你們兩個都體寒,難以懷上孩子,怎么又怪到我的頭上來。”顧敬衍有些生氣地說道,男人就是聽不得女人說自己那方面有問題。
司妙秋自己生不出來,還把鍋甩到自己頭上,真是讓人火大。
蘇子熙心中冷哼一聲,自己根本就沒什么體寒,司妙秋大夫給開的藥,她也都沒有喝,司妙秋給自己用的避子藥也不是什么極好的藥材,蘇子熙害怕喝多了傷身子,避子藥也沒有在喝了,過了那么長的時間,自己也沒有懷孕。
司妙秋折騰了那么久,連什么香灰都喝過了,還是沒有懷孕,她心里基本已經確定就是顧敬衍身子有問題。
看來司妙秋也已經有了這樣的懷疑。
“哎呀,人家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你都多久沒有陪我了?”司妙秋漸顧敬衍面色不悅,便立馬拉著顧敬衍的衣領撒嬌地說道。
她最近和顧敬衍關系相處得還算融洽,自己過得也舒心,不想為這事跟他吵架,他在外面養了那么多女人,時間一久的,若是都懷不上總得往他自己身上想。
“哎呀,最近太忙了,今天不就是專程來陪你的嗎?”顧敬衍立馬換上了一張笑顏。
“這可是在書房里啊,還是大白天的啊。”司妙秋故作嬌羞地說道。
“書房怎么了?又不是沒在這過,我已經吩咐過了,若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來打擾我們。”顧敬衍的手在司妙秋身上游移。
“你方才說蘇子熙是死魚,那你覺得我是什么?”
“你當然是勾人的小妖精了……”顧敬衍說著封住了司妙秋的唇。
蘇子熙當然知道這兩人接下來要做什么,不想再聽下去。
青天白日的,還是在書房里,這兩人真是不害臊。
正要抱著兔子偷偷摸摸地離開,就聽里面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王爺,王爺,出事了!”顧敬衍的貼身侍衛辛來在書房外敲著門說道。
顧敬衍都已經把司妙秋都外衣脫掉了,被忽然這么一打斷,心中升騰起一股怒氣,辛來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然他就死定了。
等司妙秋穿好了衣裳,顧敬衍對這門外說道:“進來吧。”
“見過王爺,見過司側妃。”辛來看看司妙秋也在,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就說,妙秋不是外人。”顧敬衍做的那些事情顧敬衍都知道,甚至有很多都是她的主意,所以沒什么好瞞她的。
“新城縣山里那處火藥生產的地方,火藥和硝石礦都被他手下那個叫馬忠的卷走了,現在已經人去樓空,山中的硝石礦已經被挖空了,生產火藥用的其他原材料和生產好的火藥都已經被運走了。”辛來聽顧敬衍這么一說,片刻也不耽誤,立馬稟告道。
辛來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顧敬衍的頭上,驚得他立馬從椅子上真了起來,說道:“你說什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