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關系，是該多多了解，多多單獨相處才是。”張文壞笑地向前逼近兩步。

姜知意立馬退后兩步，露珠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怒道：“張公子，你與我家小姐男女有別，以后這樣的玩笑請不要再開了。”

“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鬟插什么嘴，再說了，我和意兒妹妹的婚事是遲早的事，多多相處又如何。”張文今日在學堂，已經想好了逼姜知意就范的方法，到時候她只能求自己娶了她。

“你胡說八道，就你個登徒子還想娶我家小姐，你做夢！”露珠想起張文和那個葉兒的勾當就覺得惡心，竟還妄想染指她家小姐。

“一個賤婢竟敢辱罵我，我打死你。”張文揚起手就想往露珠臉上上去。

姜知意眼疾手快抓住張文的手，把露珠護在了身后，警告到：“張文，這里是姜府，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不然我就把你那些齷齪的事捅出來。”

“你是說我和葉兒的事情？意兒，一個丫鬟罷了，你若嫁我，我定然會對你最好，男人三妻四妾天經地義，我不過是睡了一個丫鬟，有何不妥，我相信你父親是很能理解的。”張文說的話說得不錯。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妻少之又少。

男人納個丫鬟做姨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不可能嫁給你，我姜知意今日就把話放在這了。”姜知意眼神陰冷，自己之前一直忍讓，張文個恬不知恥地竟得寸進尺。

“我張文今日也把話放在這了，我一定會娶到你！”張文竟覺得姜知意這樣子有些可愛，學著她說到。

“你就非要和我過不去是嗎？。”姜知意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就這么賴上自己了是吧，她不介意讓張文看看自己的手段，讓他知道什么叫人間險惡。

“這怎么能叫過不去呢，我是真心實意想娶你過門。”張文一臉無賴的笑。

姜知意不再搭話，帶著露珠回鳶尾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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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娘最近總是覺得不舒服，大夫來診過幾次脈，只說是身體虛弱，要多補補。

補藥吃了不少，張姨娘卻不見好。

姜知琴便找到了姜知意，姜知意到的時候，大夫正好也在，還是沒診出什么原因。

姜知意讓大夫檢查了張姨娘的吃穿用度，單看都沒有問題，全加在一起問題就大了。

“這個香囊平日里帶著能寧心靜氣，但是你每天吃的補藥里的幾味藥相克，日子一久，身體越來虛弱，孩子肯定保不住，母體也會受損。”大夫皺著眉頭，這種陰損的手段，也只有在內宅的這些女人才能想出來。

姜知意心中明了，不是柳姨娘還能有誰。

張姨娘拿出了其余幾個香囊：“這個香囊，是柳如眉給我準備的，還有好幾個。”

大夫又檢查了幾個香囊，都是一樣的藥材。

送走了大夫，姜知意單獨對著姜知琴叮囑到：“把這個香囊的香料換了，其他的就別用了，補藥繼續喝，不要讓柳姨娘發覺，不然她一定會想別的招數。”

“露珠，讓人盯著廚房和柳姨娘那邊。”姜知意看過藥渣和大夫開的藥方，那幾味藥是原本藥方沒有的，肯定是有人偷偷加進去。

過來幾天，立秋就來稟告了，說李嬤嬤每日都會在煎張姨娘的補藥的時候到廚房。

看來是上次拿錯糕點讓姜知妍懷孕的事暴露，柳姨娘不再相信其他下人，李嬤嬤凡事都親力親為，還去藥鋪抓過一次藥。

姜知意將這件事透露給了張姨娘，張姨娘帶著人在李嬤嬤往藥里加東西的時候抓了個現行。

張姨娘把人帶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冤枉啊，老奴只是往藥里加了幾味藥材，對身體是更好的啊。”李嬤嬤連忙哭喊到，這就是她肆無忌憚加藥的原因，單查藥材是什么也查不出來的。

“老夫人，我和李嬤嬤一向安守本分，張瑩瑩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柳姨娘裝得可憐，一會她讓張瑩瑩好看。

“來人啊，請個大夫來，查查這藥。”老夫人吩咐，她現在對柳姨娘厭惡至極，一天到晚盡搞幺蛾子。

大夫很快就來了，檢查藥渣，確實沒問題。

“張瑩瑩，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柳姨娘一臉憤怒，心里卻是得意，這次張瑩瑩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那如果加上這些呢？”張姨娘拿出幾個荷包交給大夫，這也是姜知意教她的。

大夫眉頭緊皺，說道：“這，里面有幾味藥材是和加在藥里的藥材相克的，長期使用正常人都會身體虛弱，更不用說孕婦了。”

“真是豈有此理！這些香囊都是哪來的？”老夫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是柳如眉給我準備的。”

“老夫人，香囊是妾身送的沒錯，只是里面的香料確實可以更換的，不能憑這個就定了我的罪啊。”柳姨娘打算抵死不認，香囊已經送出去那么久，還如何追究。

“那你身邊的李嬤嬤剛好下的藥就是和香囊相克的，這件事總不該是巧合吧。”張姨娘立馬問道，上次被柳姨娘逃脫，這次定讓她不死也脫層皮！

“這就是碰巧！”柳姨娘一口咬死。

張姨娘這么多年一直被柳姨娘壓制不是沒有原因的，腦子沒有柳姨娘轉得快。

剛遇到了姜知意沒有教的，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呵，這些藥材可都不便宜，對張姨娘身體的用處可都不大！”姜知意就覺得單憑張姨娘只會像上次那般逃脫，和張姨娘站在門外仔細聽著，見到柳姨娘有逃脫之勢，立馬就進來質問到。

“我…這……這藥材都是…都是我…我之前自己補身子剩下的，對，我怕浪費，所以就加進張姨娘的藥里。”柳姨娘這么快的時間能想出應對的說辭，已是不易，只是她剛才支支吾吾，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并不懂每個人體質不同，又怎么知道這些藥是對張姨娘好，而不是害了她，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張在未經大夫同意之下就讓李嬤嬤往藥里加藥材，是不是不把姜家的子嗣放在眼里，而且柳姨娘你說謊，昨日李嬤嬤才去藥鋪買了一批藥材，你若不承認，可以找店鋪的伙計來對質，這些都是名貴的藥材，藥鋪不可能沒有記錄。”姜知意既然要扳倒柳姨娘，就必然想了萬全之策，定要她不死也脫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