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整個王府都是大好事,那怎么就不能辦個宴會慶祝一下呢?”顧敬衍咄咄逼人地問道。
“是妾身多嘴了,王爺想辦便辦吧,有什么需要臣妾做的王爺盡管吩咐。”蘇子熙也懶著和顧敬衍講道理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宴會的事情只需要王妃的名義便可,其他的事情妙秋一個人就能辦妥。”司妙秋說道,蘇子熙這個木頭能幫上什么忙,別來給自己添亂就成。
“好,那我便先回房了。”蘇子熙也不想上趕著去做這些事情。
“恭送王妃。”司妙秋行禮說道。
司妙秋走出還沒有多遠,就聽到顧敬衍用不小的聲音說道:“你說不用,她就真的不幫你了,真不知道右相夫人是怎么教她的。”
這話就是說給蘇子熙聽的,當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她的感受。
蘇子熙只覺得無所謂,現(xiàn)在顧敬衍為了司妙秋肚子里的孩子如此興高采烈,大費周章地準備宴會,到以后知道他根本就是子嗣有礙,根本就沒治好,司妙秋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他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想想就十分精彩。
“哎呀,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或許王妃根本不擅長籌備宴會,以前我們一起舉辦的宴會也都是我一個人出的主意,你這不是為難王妃嗎?”司妙秋陰陽怪氣地說道。
自從那次明燈大師說了蘇子熙會生下顧敬衍長子的時候,司妙秋簡直嫉妒得要發(fā)狂了,和蘇子熙的姐妹情深也再裝不下去了,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久而久之,蘇子熙就不愿意搭理司妙秋了,但司妙秋憋屈了那么久,現(xiàn)在懷了孕,自然是小人得志,經(jīng)常在蘇子熙面前晃悠。
蘇子熙也只當沒聽見,她不相信姜知意那邊會任由司妙秋這么囂張,司妙秋遲早要自食惡果。
宴會如期舉行了,說是賞雪宴,可是這日只飄了幾顆雪粒子,落到地上也化得差不多了,可是賓客們都知道顧敬衍的心思,下不下的無人在意。
姜知意和安世樂到的時候,很多賓客都已經(jīng)到了。
一些想討好顧敬衍的賓客早就奉上了大禮,圍在他身邊說著恭喜。
而一些對這件事情持懷疑態(tài)度的,也湊在一起,議論著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司妙秋一見到姜知意和安世樂,便小聲地對顧敬衍說道:“王爺,阿樂和意兒妹妹來了。”
“我有事先失陪一下,還請各位自便。”顧敬衍對著眾人說道。
他可是等姜知意和安世樂好久了。
“見過衍王,司側(cè)妃。”姜知意和安世樂上前行禮,準備行完禮便躲到一邊吃些糕點。
今日想奉承顧敬衍的人那么多,就不占用他的時間了,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七彩吉祥鳥。
可是顧敬衍和司妙秋并不打算這么快就放他們走。
“阿樂過兩日就成婚一年了吧。”顧敬衍說道,這個時代的人似乎是沒有過結(jié)婚紀念日的習(xí)慣。
現(xiàn)代結(jié)婚一年還沒有孩子是正常之事,可是放在這個時代就是要受非議的了。
“是啊,衍王殿下還真是關(guān)心我們啊,連我們成婚是哪一天的你都記得。”安世樂笑笑著說道。
“自己的弟弟妹妹,怎么能不關(guān)心呢?”顧敬衍原本自然是沒有閑心去記姜知意和安世樂是什么時候成婚的。
只是好不容易可以在眾人面前羞辱他們夫妻倆,自然要去問一問他們是什么時候成婚的。
“是妹妹和妹夫。”安世樂依舊笑盈盈的,顧敬衍這是在占誰的便宜啊。
“是是是,妹妹和妹夫,不知道妹妹和妹夫,成婚一年了,打算什么時候要小孩啊。”顧敬衍根本不在意什么弟弟還是妹夫的。
“我娘子想要先把身子調(diào)理好再要孩子,就不勞衍王殿下費心了,倒是聽說司側(cè)妃懷了孩子了,還說是什么七彩神仙托生的,妹夫在這里就恭喜兩位了。”安世樂心中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
到時候顧敬衍若是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生育,會怎么對待他這個神仙托生的孩子呢?
“身子都調(diào)了那么久了,意兒妹妹,我看也不太行嘛,醫(yī)者不自醫(yī),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別的大夫?”司妙秋語氣高揚,自打懷孕之后,整個人都是紅光滿面。
“妙秋姐姐和君王妃可真是好姐妹的,不僅幫她出了那么周密的計劃,還都這么關(guān)心我生不生孩子,都要給我介紹大夫。”姜知意冷笑說道。
顧敬衍和司妙秋上輩子凡事都是親力親為,這輩子轉(zhuǎn)了性子了,慣會躲在背后利用別人,不論計劃失敗多少次都不會怪到他們頭上去。
“妹妹在說什么呢,我不過是個側(cè)妃,怎么能和尊貴的君王妃做姐妹呢,我和妹妹才是最親的姐妹。”司妙秋說到君王妃就來氣。
千秋宴過后兩天,君王妃就把自己請到君王府,美名其曰說是品茗,實際上被王爺懲罰了,心氣不順,就把糖塊投毒這件事情的失敗完完全全地怪罪到自己的頭上,把自己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
自己想的主意分明沒有破綻,誰知道她這個蠢貨是怎么讓姜知意發(fā)現(xiàn)的,但凡有點涵養(yǎng)的貴婦人都不可能把自己這么一個側(cè)妃這么破口大罵,自己當初找了馬凝珠,似乎并沒有整到姜知意而是整到自己了。
“呵呵,姐姐,你和暮春姐姐才是最親的姐妹,你這么說暮春姐姐是要傷心的。”姜知意笑著說道,司妙秋這話怎么說得出口,自己不覺得膈應(yīng)嗎?
“都是姐妹,就別說這么生分的話了,身子有問題生不出來是可以調(diào)理好的。”司妙秋說到這個,提高了音量。
原本就有很多人注意著這邊的動靜,聽司妙秋這么一說,紛紛都豎起耳朵聽著,還小聲地議論起來。
“安少夫人不是神醫(yī)嗎?怎么連自己都身子都調(diào)養(yǎng)不好。”
“醫(yī)者不自醫(yī),再說了,也不是什么病都治得好的。”
“我看她那神醫(yī)的名頭根本就是安五為了娶她編造出來的。”
姜知意聽到這些,只想翻白眼,最近因為不生孩子這個事情,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氣了,但也只能裝作聽不到,依舊笑著說道:“這就不勞煩姐姐操心了,姐姐才懷上孩子應(yīng)當好好養(yǎng)胎,少想那么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