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和安世樂正準備離去,就看見顧敬衍和司妙秋一臉沒事的平淡模樣朝眾人走來。
“可真是厲害啊,都鬧成那樣了,竟然還能握手言和。”安世樂感嘆地說道,顧敬衍這綠帽子戴得那么瓷實,他竟然也能忍下了,雖然聽姜知意說過他們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思想開放,但他還是接受不了。
姜知意雖然在現(xiàn)在看多了那些因為一些利益結合的夫妻在外都是個玩?zhèn)€的,但是以她對顧敬衍的了解,他都是個十足的大男子主義,就算是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他肯定都只會是自己出軌,但堅決不會允許妻子出軌的。
現(xiàn)在可是到了古代,他還是個王爺,怎么可能忍受司妙秋給他戴綠帽子,姜知意想來想去,就只可能有一個原因,便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道:“顧敬衍可不是這么大度的人,我看他是被司妙秋威脅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夫妻倆就好好地看戲吧。”安世樂說道,看著不遠處的兩人都是言笑晏晏的,只覺得很佩服顧敬衍。
若是姜知意背著自己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自己肯定也舍不得殺了姜知意,但是肯定也不可能像顧敬衍這般淡定,還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不過自己這個假設根本不成立,姜知意這么在乎自己的,自己又身強體壯,血氣方剛的……
顧敬衍和司妙秋剛一出來,在場的夫人小姐就議論紛紛起來。
“這又是怎么回事啊?衍王怎么和側妃一起出來了,還這么和樂融融的。”
“我看就沒什么事,那公子來就是為了別的事情,是我們想岔了。”
“我看倒未必,我看司側妃紅杏出墻就是真的,不過是怕堵不住在場之人倒悠悠眾口,兩人才出來做戲給大家看的。”
“我看也是,我分明是聽到了那公子說什么他們的孩子。”
幾個夫人說著話,顧敬衍便和司妙秋走近了,便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奉承地說道:“真是恭喜衍王殿下和司側妃啊。”
“是我們該謝謝你們賞臉來參加賞雪宴才是。”司妙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遠遠就看著這群長舌婦眼神閃爍地看著自己和顧敬衍,分明就是一直在議論他們的事情。
“司側妃說這什么話,您和王妃娘娘愿意給我們下帖子是我們的榮幸。”王夫人一臉諂媚地說道。
她一直覺司妙秋和姜知意一般,就靠著一張臉就踏進來衍王府,面上雖然尊敬,但心中其實是有些看不起的,所以故意提起了蘇子熙。
什么神仙托生,搞出再大的噱頭,不過也是個側妃而已。
“那你們便好好賞景,多用些糕點,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人。”司妙秋面上笑笑的,像是沒聽懂王夫人的意思,可是卻在心中默默記上了一筆。
自己現(xiàn)在正是在氣頭上又無處發(fā)泄,這王夫人可真會往自己槍口上撞。
在一旁的顧敬衍聽到王夫人說起王妃娘娘,才想起來自打宴會開始,就沒見過蘇子熙,便對身邊的清風說道:“王妃去哪了,今日怎么都沒見過她。”
“卑職今日也不曾見過王妃,現(xiàn)在便派人去詢問。”清風說完,對路過的一個下人揮揮手,讓他到蘇子熙的院子里問一問。
“人家本來就不想舉辦這個宴會,你又何必去為難人家呢?”司妙秋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想想顧敬衍這衍王府還真是家宅不寧。
“你給我閉嘴,子熙再怎么樣也不像你一般這么不守婦道。”顧敬衍冷著臉說道,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要造反是不是?!
“誰讓我們嫁給你了呢,守婦道的話就生不出孩子。”司妙秋說話十分難聽,之前這件事情沒被戳穿之前,自己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顧敬衍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以這么難堪的方式戳穿了,自己倒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難聽的話都敢說出口了。
“司妙秋!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嗎?”顧敬衍惡狠狠地喊著司妙秋的名字,到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克制住了自己的音量。
司妙秋卻沒有接顧敬衍的話,往前快走幾步,去和兵部尚書的夫人寒暄去了。
顧敬衍也只能跟在司妙秋的身后,裝作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
過了一會清風就來顧敬衍耳邊稟告道:“王妃娘娘說這幾日身子不太爽利,外邊太冷了,就不來前院了,讓王爺您和司側妃好好賞景。”
“去讓王妃來見我,王府中的宴會,她一個王妃一直不出現(xiàn)是怎么回事。”
顧敬衍心中本來就有氣,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惱火,今日還早的時候,自己見到蘇子熙分明就還好好的,現(xiàn)在說什么身子不爽利。
這個宴會可以以她的名義舉辦的,她一個王妃,竟然不出現(xiàn),她這樣讓到場的賓客怎么想?少不了會覺得是自己和司妙秋有了孩子之后,就冷落了王妃。
可是顧敬衍這分明就是想多了,賓客們一開始沒見到蘇子熙,確實會這么想,但是自打白風出現(xiàn)之后,賓客們就只談論這件事了,根本沒有人再提蘇子熙了。
司妙秋在院子中安排了表演,表演一開始,賓客們便都聚集在舞臺前邊。
表演都進行了好幾個,顧敬衍和身邊的大人們喝了不少的酒。
蘇子熙才姍姍來遲,一臉的倦容,穿了一件十分素凈的白色的外裙,袖邊和裙邊都用銀線繡了許多小小的精致的梅花,發(fā)髻上帶的是同款銀制梅花簪子。
走動的時候裙擺搖曳,仿佛可以看見一朵朵銀色的小花盛開在裙擺,和頭上晃動的梅花相映成趣,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蘇子熙用過午膳之后就覺得不太舒服,想著這宴會跟自己也沒什么關系,就沒參加宴會,覺著有些頭暈便在床上小憩了一會,此刻忽然被叫醒,只覺得還沒有睡清醒,渾身十分疲倦。
“見過王爺,不知道找臣妾前來所謂何事?”蘇子熙走到顧敬衍身邊,站定,對著顧敬衍行禮。
“你說我找你來所謂何事?王府中辦宴會,你一個王妃竟然沒有出現(xiàn),怎么,是想讓賓客們都說我們夫妻不和嗎?”顧敬衍皺著眉打量著蘇子熙,將她拉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