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騎馬嗎?”安世樂問道,京城的貴族小姐們很多都會騎馬射箭。
“不是很會,只在小時候騎過。”姜知意記憶中只在去莊子之前,跟著司少卿去騎過一兩次,在莊子上就沒什么機(jī)會騎馬,回到京城,多逛會街,都會被姜老夫人給眼色,更別說是去騎馬了。
“那你上來,我?guī)е阋黄稹!卑彩罉返χ牧伺纳磉呉黄椉t駿馬的馬鞍。
“這樣好嗎?”姜知意看著站在一旁的琉璃。
“有什么不好的。”安世樂直接拉過姜知意的手,扶著她的腰,將她抱到了馬上,然后一個翻身,穩(wěn)坐在姜知意身后,對著琉璃吩咐到:“將這匹馬騎到靶場去。”
“是。”琉璃乖順回答,看著安世樂帶著姜知意絕塵而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安世樂從來沒有帶過哪個女子回別院,也從來沒有跟別人共乘一駒過。
安世樂身邊美女如云,卻對姜知意如此特殊,除了長得漂亮,姜知意一定有過人的心機(jī)。
安世謹(jǐn)帶著文書來給安世樂,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安世樂一臉笑容地抱著姜知意上馬。
自從知道姜知意家世如此低微之后,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這個人了,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他就十分確認(rèn),那個被安世樂圈在懷里的女子就是姜知意。
安世樂剛剛那個眼神那個表情,聽不見說了什么,卻看得出安世樂頗為高興,看來是對姜知意很感興趣。
安世謹(jǐn)從沒喜歡過哪個女子,對姜知意頗有好感。
他在定國公府根本毫無地位可言,他的妻子必須是對他有所助力的,娶妻之前,他不想納妾。
心中想著以后對姜知意就形同陌路,但是看到安世樂這個樣子,就起了勢必要得到姜知意的心思。
同是一個父親,安世樂一出生便受盡寵愛,應(yīng)有盡有,天天在外吃喝玩樂,惹是生非,卻沒有人會對他說一句重話。
而自己呢,從小就不受寵,每天起早貪黑用功讀書,也從來沒有得到過一句夸贊。
自己從來沒有贏過安世樂,這次竟然還看上了同一個女人。
姜知意,他一定要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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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樂策馬出了城門,一路疾馳,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漸漸放慢了速度。
琉璃和其他的隨從也很快趕了上來。
“這處風(fēng)景還不錯。”安世樂想著姜知意還沒有來過,就想讓她觀賞一下四周的風(fēng)景。
“可是好曬啊,你能不能騎快一點(diǎn)。”姜知意往安世樂的懷里縮了縮,這個時代沒有辦法制作很精細(xì)的防曬霜,只能靠物理防曬,姜知意帶上了面紗還是覺得很曬,就怕自己被曬成個黑妞,哪還有什么心思觀賞山水的。
琉璃跟在一旁,心中腹誹,果然是個嬌滴滴的小姐,竟然敢駁了公子的意思,大概很快就會被厭棄了。
“你還真是不解風(fēng)情。”安世樂有些寵溺笑笑,加快了馬的速度,小姑娘都愛漂亮,倒是自己想得不夠周到了。
“昨日不是剛賞了荷花。”姜知意反駁說道,若是這兒能有個涼亭,她倒是愿意進(jìn)去坐坐。
“也不過是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哪算什么賞花。”安世樂有些抱怨地說道,每想到和姜知意第一次坐船出游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昨天那個情況,著實(shí)也沒那心情……”
兩個人和平日里一樣隨意地說著話,琉璃在一旁聽著卻是思緒萬千,安世樂從來沒有縱容哪個女子對他說話如此隨意過。
安世樂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jīng)漸漸地消逝在琉璃的身影中。
“慕齊,這位姑娘是?”琉璃問另一個平日里會跟在安世樂身邊的護(hù)衛(wèi)。
“是太常寺主簿家的五小姐姜知意。”慕齊如實(shí)回答,琉璃十分得安世樂的重用,在別院相當(dāng)于管家的地位。
“主簿?”琉璃有些震驚,高門貴女或煙花女子也就罷了,竟然是一個身份如此低微的官家小姐。
安世樂騎著馬已經(jīng)率先到了靶場,進(jìn)門之后,就有守門的衛(wèi)兵對著他行禮:“公子。”
里面還有一隊(duì)隊(duì)的士兵走來走去,姜知意一看這個靶場的規(guī)模就不小,不是給公子哥們玩樂的場所,而是正式用來給士兵訓(xùn)練的。
姜知意心中更加確定了安世樂的身份不一般,而他也不再在自己面前多加掩飾,她在等他主動向她坦白的一天。
安世樂將姜知意帶到了一處有遮蔽的一排靶子前,將她扶下了馬。
姜知意拿起了放在前面的弓箭,和現(xiàn)代的弓箭差很多,姜知意努力地拉開了弓,晃悠地半瞇著眼睛瞄準(zhǔn)靶心,把箭放了出去,箭飛到一半就落下了。
“手稍微往上抬,眼睛注視的靶心。”安世樂拿起一支箭,過來搭好弓箭,扶住姜知意的手,調(diào)整好姿勢,箭一放出去,正中靶心。
姜知意照著安世樂的指導(dǎo)又放了幾箭,慢慢地開始適應(yīng)這個弓箭了,自己練習(xí)了一會已經(jīng)能射中靶子了。
“姜姜很有天賦哦。”安世樂自然是不會知道姜知意之前學(xué)過射箭,之前調(diào)查過,姜知意以前身體不好,別說射箭了,多走幾步路就開始喘了。
“那當(dāng)然了。”姜知意一松手,箭就射在紅心外面一圈的黃色的區(qū)域上,拿已經(jīng)是算是第二等的成績了,姜知意好久好沒射箭了,高興得在原地蹦了起來。
“剛開始能做到這樣,真的很厲害了。”安世樂驚嘆姜知意學(xué)射箭的速度,一般人學(xu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有這水平。
“那還不是你教的好。”姜知意自覺太得意忘形,立馬夸獎安世樂想要轉(zhuǎn)移注意力。
安世樂果然就乖乖上鉤了,昂著頭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來試試這個鐲子吧。”
安世樂擺擺手,便有士兵來擺了一張長條桌,上面由大到小擺了一排的竹筒。
姜知意舉起手,對著最大的一個竹筒,發(fā)射了一顆珍珠,打在了桌子上。
安世樂從身后圈住了姜知意,扶著姜知意的手,感到身后的男性氣息,姜知意忽然害羞了起來。
安世樂感受到懷里人兒的異樣,低頭湊到姜知意耳邊,笑著說道:“今日出來那么久了,你怎么才開始害羞。”
在馬上的時候,一直在顛簸,剛剛射箭的時候又一直很興奮,完全沒有意識到兩個人靠得那么近,姜知意紅著臉,嘴硬地說道:“我哪有害羞,你快說要怎么樣?”
安世樂認(rèn)真地教了姜知意暗器的技巧,就站在一旁看著她練習(xí),偶爾指導(dǎo)幾句。
“公子,借一步說話。”琉璃到安世樂身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