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時候走出門外對顧敬衍說道:“說吧,你究竟是如何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的?”
“是兒臣在地上撿到了這個。”顧敬衍將那信箋拿出來交給了皇上。
皇上打開信箋一看,立馬憤怒地說道:“顧敬君,還敢撒謊!”
顧敬君在房間里,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聽到皇上說起自己的名字,被嚇了一跳,只穿好了里衣,便立馬出門,看到皇上手中拿著一張宣紙,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便立馬上前搶過那張宣紙,宣紙立馬被撕成了幾片。
顧敬衍看到上面的內容和自己收到的信箋是一樣的,便脫口而出道:“我明明已經把那張宣紙給撕了,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隨后看了一眼,發現安世樂也在,便生氣地指著他大喊道:“安世樂,是你對吧,是你下套害我,一定是你。”
顧敬君看到安世樂便把一切都想明白了,信根本就不是鄭柔柔寫的,也沒有什么玉佩,這封信是安世樂找人模仿鄭柔柔的筆跡寫的,自己進宮到雙溪院以后,安世樂便派人往房間里放媚煙。
安世樂知道自己中計里之后便找到皇上,引著皇上來到這里,都是安世樂給自己下的套,自己還乖乖地往里鉆。
然后又轉頭對皇上說道:“父皇,是安世樂陷害的我!”
安世樂一臉懵地指著自己說道:“我?什么叫我陷害的殿下,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君王殿下,你搞錯了吧?我今日只是入宮陪皇上下棋,可別誣賴我。”
安世樂這演技真是一流,皇上和顧敬衍完全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只有顧敬君知道安世樂原本就知道私通鄭柔柔的事情,知道他是裝的,便大聲地:“安世樂你別再裝了,就是你設陷阱讓我跳,你早就……”
顧敬君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狠狠地挨了皇上的一個耳光,皇上陰沉著臉說道:“顧敬君,你鬧夠了沒有?!你做的這等腌臢事,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還敢誣陷阿樂!”
皇上只覺得顧敬君這是狗急了亂咬人,連自己手上的宣紙都敢搶。
這件事情跟安世樂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關系,他就只是好奇心旺盛,跟著自己過來湊湊熱鬧。
顧敬君因為跟姜知意之前有過節,便誣賴安世樂,可真是死了還要拉個墊背的!
而顧敬衍則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顧敬君可真是有意思,問都不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就追著安世樂不放,可真是愚蠢至極。
“父皇,真的是他誣陷的兒臣……”顧敬君依舊指著安世樂大喊道。
“阿樂,把他的嘴給我堵起來!”皇上不想再聽顧敬君胡說八道,便不耐煩地對安世樂說道。
“是!”安世樂大聲應道,從懷里拿出一塊帕子,揉成一團塞進了顧敬君的嘴里。
顧敬君‘嗚嗚嗚’地,手明明是空著的,卻不敢把口中的帕子拿出來。
“還不快去滾回去把衣裳穿好?!”皇上又一次對著顧敬君吼道,真是恨不得把顧敬君給殺了。
顧敬君立馬老老實實地回去把衣服都穿上了。
“今天的事情,你們兩個知道該怎么辦吧?”皇上語氣嚴肅地對著安世樂和顧敬衍說道。
“皇上放心,阿樂一定會管好自己的嘴巴,覺得不會將今日的事情透露一個字出去的。”安世樂搶在顧敬衍之前信誓旦旦地說道。
“父皇,兒臣也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的。”顧敬衍也立馬說道。
“好,日后若是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半分,朕一定惟你們是問。”皇上警告兩個人說道,這等丑事若是傳了出去,自己的老臉都丟光了不說,還十分損害皇家的形象和威嚴,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
“小李子,去叫人來把這里處理了。”皇上看了一眼里面的鄭美人說道,又對安世樂和顧敬衍警告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宮去吧,管好你們自己的嘴。”
“是。”安世樂和顧敬衍應道,便一起出了雙溪院。
顧敬衍越想越不對,之前不知道彩泉宮在哪,但是走這一路才發現,顧敬君不論是從皇宮門口,還是從皇后的坤寧宮出發都不會路過自己撿到信箋的地方,那封信箋壺為何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剛剛顧敬君也說了,信箋他明明已經撕碎了,為什么還會出現這里,所以自己撿到的哪封信箋根本就不是顧敬衍掉的,而是有人給顧敬君送來一封信約顧敬君來見面,顧敬君生氣把信撕碎了,但還是來赴約來,送信的人故意把信放在路上被自己撿到了,利用自己引來了皇上幕后之人完全不用出面,就把顧敬君給扳倒了。
可是那個人會是誰呢?顧敬衍不自覺地看向來身旁的安世樂。
“衍王殿下,看著我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和我討論這件事情,也是啊,這件事情回去就不能跟別人說了,這君王殿下可真是大膽啊,皇上的女人都敢碰,這次他肯定沒有好下場,真是活該,誰讓他……”
安世樂絮絮叨叨地說道,真的像一個碎嘴,熱愛八卦的男人,還沒說完就被顧敬衍打斷了,語氣嚴厲地說道:“安世樂你不要再裝了,整件事情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你早就知道顧敬君和鄭柔柔有私情,之前他刺殺你就是因為想殺人滅口吧,為了不讓皇上懷疑你,就利用我來扳倒了顧敬君。”
顧敬君一出門就說是安世樂做的,原本自己還以為是顧敬君和安世樂有過節,所以顧敬衍才想拖他下水。
現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安世樂和顧敬君都對這件事情心照不宣,顧敬君之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一直想要殺了姜知意和安世樂的。
“衍王殿下你在說什么啊,阿樂聽不懂啊。”安世樂繼續裝傻說道,這件事情到現在已經告一段落了,皇上對自己完全沒有懷疑,只要等著看顧敬君最后是什么下場,他才不會傻到承認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
“安世樂,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我面前就不必再裝了。”顧敬衍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有什么好裝的,我之前那次被刺殺,是因為什么,衍王殿下不是很清楚嗎?”安世樂冷哼著回道,那次刺殺就是顧敬衍讓安世謹透露行程,顧敬衍還敢提這件事,真是不要臉。
“我說你怎么一直幫我勸說皇上去看鳳鳥呢,原來是早有陰謀。”顧敬衍不回安世樂的話。
自己和安世樂有過節,安世樂平日愛跟自己唱反調,今日自己去求皇上,安世樂竟然十分反常地幫自己勸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