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小生命啊,顧敬衍,我求求你,就當我自己積德,不要傷害他。”司妙秋看到顧敬衍因為發怒而變得猩紅的眼睛,心中不禁覺得害怕。
不敢再提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誰啊,只希望顧敬衍能有些人性地放過自己和孩子。
“司妙秋,你現在來跟我說什么小生命,你之前不也是殺人不眨眼嗎?真是可笑,當表子還要立牌坊!我現在就殺了你和肚子里的這個孽畜!”顧敬衍瞪著眼睛,用力地將手中的酒壺摔在了地上,酒壺里四分五裂,用手掐住了司妙秋的脖子。
“顧敬衍,你想干什么?!你快放開我!”司妙秋用力拍打著顧敬衍掐住的自己的手,可是那點力氣對現在正在正在暴怒中的顧敬衍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卻又更加惹怒了顧敬衍,手上不禁加強了力氣。
“我要你死,我要干什么?!我掐死你!”顧敬衍用力地掐著司妙秋的脖子,額上的青筋都爆起了。
“你……放開我。”司妙秋被掐得喘不上氣來,臉都被憋得通紅了,掙扎地拍著顧敬衍的手。
顧敬衍此刻已經魔怔了,一心只想著掐死司妙秋。
芹雙在府中的浣衣池洗衣服,芹心去跟王府的管事給司妙秋要些好一點的銀絲炭,磨了管事許久,銀絲炭沒要到,只要到一盆品質還算可以的黑炭,但是總好過之前那些直冒濃煙的劣質碳。
芹心抱著炭盆回來,心中正雀躍地,要把那盆碳給司妙秋看。
一進那破敗地院門就看到司妙秋的房間中,顧敬衍正喪心病狂地掐著司妙秋的脖子,司妙秋已經滿臉漲紅,雙腳都有些離地了。
芹心見到這駭人的場面,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顧不上其他,跑了進去,拿著裝碳的盆子就往顧敬衍的頭上砸。
顧敬衍吃痛,放開了司妙秋,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剛剛差點殺了司妙秋。
司妙秋覺得自己差點就要窒息了,還好芹心救了自己,司妙秋捂著自己生疼的脖子,大口地喘著氣,腦袋暈乎乎的,一直不停地咳嗽著。
芹心管不了顧敬衍怎么樣了,上前把司妙秋扶了起來,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問道:“側妃,您沒事吧。”
顧敬衍被那銅盆砸得腦袋生疼,摸摸自己的額頭,一股濕意,一看手上竟是鮮紅的血,好不容易消下來的氣,立馬又被激起來,反手狠狠地就給了芹心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賤婢!連本王都敢打,你十條賤命都不夠的,老子打死你!”
芹心滿心只擔心著司妙秋,被顧敬衍這一耳光給打得摔倒了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又被顧敬衍踹了兩腳。
眼看著顧敬衍一腳比一腳重,司妙秋真害怕顧敬衍把芹心給打死了,攔在芹心的前面喊道:“顧敬衍別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又怎么了?!一個賤婢罷了,把我的頭都給打破了,都流血了!我想打死便打死了!怎么,我不殺你,我連殺一個賤婢都不成嗎!?”顧敬衍瘋狂地吼道,自己都流血了,司妙秋竟然一點都不在意,一心只護著她的這個賤婢!
“芹心是為了救我才失手把你打傷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司妙秋堅持地把芹心護在身后,自己身邊只剩芹心和芹雙兩個人了,自己不能再失去她們了。
“司妙秋,你當我舍不得殺了你是吧!我告訴你,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我殺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顧敬衍嘶吼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氣些什么。
“你當然舍得殺我,你剛剛就差點把我掐死了!”司妙秋吼道,今日之前,司妙秋也完全沒想到,顧敬衍竟然會真的這么心狠手辣地要殺了自己。
雖然是因為喝了酒,可是從前顧敬衍就算是喝了酒,也不會對自己動粗,他今日會這樣殘暴地對待自己,肯定是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了。
“你給我滾開,我殺了她,我就暫且放過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種!”顧敬衍伸手想要把司妙秋推開,可是司妙秋堅定地不肯讓開。
今日原本扳倒了顧敬君,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從前有好消息都會和司妙秋分享,喝了酒之后,就很想見司妙秋,便到這秋瑟院,可是現在卻被這主仆二人氣得半死,心中那口氣就必須要發泄出去!
“顧敬衍,要不然你就給個痛快,直接殺了我吧!我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我也覺得夠了。”司妙秋有些崩潰地對顧敬衍喊道。
穿越到古代之后,雖不說是一帆風順,經常也有失落的時候,但是司妙秋一直覺得一切都還在自己的可控范圍之內。
可是被軟禁的這些日子,司妙秋開始覺得無能為力,現在更覺得自己的命完完全全掌控在顧敬衍手中。
“司妙秋,你給我等著!我遲早要你好看!”顧敬衍對著司妙秋警告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秋瑟院。
司妙秋生怕自己弄出聲響讓顧敬衍改變了主意,一直凝神屏氣地看著顧敬衍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門的拐角處,才終于松了口氣,扶起地上的芹心說道:“芹心,你沒事吧。”
“奴婢沒事,倒是側妃你沒事吧,看看這脖子都是紅痕。”芹心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十分擔心地問道。
自己一個從小干慣了粗活的丫鬟,皮糙肉厚的,被打這一耳光,踹這腳,疼是疼,可是過個幾天也就沒事了。
司妙秋從小錦衣玉食地長大,身嬌肉貴的,現在又懷著孩子,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我沒事,就是脖子有點疼,過幾日就沒事了,好在寶寶沒有事。”死司妙秋摸摸自己已經突出的小腹說道。
“側妃,要不要請府醫過來看看?”芹心擔心問道,面上看著是沒事,就怕方才受了大刺激,影響了胎兒。
“不必了,那個府醫根本就是個庸醫,你覺得現在王爺還會讓什么好的大夫來給我診治身子嗎?今日多虧了你救了我和孩子。”司妙秋想到剛才自己那命懸一線的一幕,還是覺得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