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司妙秋還是一直不停地哭。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是隨意請大夫來看,你體內還有余毒,還是能診出來的。”姜知意無奈地解釋道。
“不是你下的……”司妙秋相信了姜知意的解釋,又想了想說道:“那我知道了,肯定是蘇子熙下的毒!”
“子熙?不可能,她都和顧敬衍和離了,為什么還要害你的孩子。”姜知意立馬幫蘇子熙說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蘇子熙做的。
“她嫉妒,她自己想生生不出來?!”
“她想生怎么可能生不出來,只要……”像你一般找別的男人,后面這一句話姜知意沒有說出口,怕刺激到司妙秋,便轉了話風說道:“子熙根本不會嫉妒你懷著孩子的。”
“不是她還能是誰,王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她管理著,不是她授意的,我一定會找她給我的孩子報酬的!”司妙秋十分激動地說道,現在她的孩子沒了,她一定要找一個人來仇恨著,不然她都不知道還靠什么支撐自己活下去。
“側妃,芹雙有事情要稟告。”芹雙在一旁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說。”司妙秋說道,芹雙每日和自己待在一起,連聽濤閣都出不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稟告道。
“您進了秋瑟院之后,王爺便帶了個姨娘回王府,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側妃的位份來的,王爺還把執掌中饋的事情都交給了她,還說了只要懷上了孩子就將她晉為側妃,之前在秋瑟院的時候,怕您傷心,我和芹心便沒敢告訴您。”
芹雙一邊哭一邊說道,當時顧敬衍還說了,只要那姨娘懷孕,就立馬把司妙秋給休了,司妙秋這個情況,芹雙也不敢這話說出來。
“什么?顧敬衍竟然把人帶回了王府,什么時候的事情?!”司妙秋十分憤怒地問道。
“就是在您剛搬進秋瑟院之后。”
“我剛搬進秋瑟院,他就帶女人會王府了,可真是可笑。”司妙秋自嘲地笑道。
之前顧敬衍說了要找別的女人生孩子,那時候壺自己還當是他準備這么做,原來他是已經這么做了。
也是,自己被軟禁了起來,人家依舊當人家的王爺,沒什么需要先向自己交代的。
“那個死賤人叫什么名字?是個什么來路?”司妙秋繼續問道,顧敬衍不可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那個姨娘,所以她肯定覺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對她的孩子有很大的威脅,就想著除之而后快。
那姨娘掌握著自己的吃穿用度,想要給自己下毒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王府的那個府醫又是個蠢貨,就算自己毒發了,他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自己真的在王府里面出了事,沒有了顧敬衍的維護,自己就算是死了,只要找個下人來當替死鬼,一切就都輕輕拿起,又輕輕放下了。
“奴婢只知道,她是新城縣縣令都女兒,叫做孟欣然,聽說是王爺之前養在外面的。”芹雙回道,這些都是她聽王府里的下人嚼舌根知道的,下人們知道的原本也就多,她知道的就更少了。
“一個縣令的女兒,現如今都要當上側妃了。”司妙秋冷哼著說道,這個女人她還有點印象。
當初顧敬衍到新城縣去找硝石礦,新城縣的縣令知道以后,便在酒樓設宴款待顧敬衍,當晚就把自己的女兒,也就是這個孟欣然送上了顧敬衍的床。
當初顧敬衍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講給自己聽,沒想到顧敬衍還挺重感情,竟然把人接到了京城里。
“司妙秋,沒想到你來這久來,不止行為被這里的規矩束縛,連思想也被同化了。”姜知意輕笑著說道,若是真的要謹守這個時代的門當戶對的要求,姜山的品級甚至還不如那個新城縣的縣令,自己連安世樂做側室的資格都沒有。
“你倒是不用講規矩,有安世樂那個二世祖護著你,我若不守著規矩,我早就不知道死幾次了。”司妙秋白了一眼姜知意說道。
心中竟然開始想著,若是當初自己沒有跟顧敬衍相認,在這個時代里是不是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嫁個疼愛自己的夫君,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自己現在已經遍體鱗傷,現在活著的目的就是為自己死去的孩子報仇!
“好了,你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先好好把身子養好吧,不然我怕不到顧敬衍垮臺的那一天,你身子就跨了!”姜知意還是忍不住有些諷刺地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一定會親眼看著顧敬衍和孟欣然這對賤人萬劫不復的。”司妙秋跟打了雞血一般說道。
“你別這么激動了,我就先走了,早點休息。”姜知意起身說道,司妙秋剛剛小產,已經是極其傷身了,這會情緒太過激動,或許感受不到太多的不適與疼痛,等會靜下來的時候,有她好受的。
姜知意剛一走,司妙秋便靜了下來,腹部的疼痛和無盡的悲傷襲來,像是要把她淹沒一般。
司妙秋一晚上想了許多,給她下毒的兇手究竟是誰?現在她最懷疑的當然是孟欣然,但是這只是猜測而已,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她很快就要成為顧敬衍的側妃,顧敬衍現在滿城地在找自己,若是沒有了國公府的庇護,自己恐怕很快就會被顧敬衍抓起來。
自己要怎么樣才能為自己的孩子報仇,司妙秋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曾大夫便來給司妙秋復診,姜知意因為避嫌,便只在旁邊看著,曾大夫給司妙秋看完診之后便走了。
姜知意看著司妙秋一臉的憔悴和眼下的烏青,調侃地說道:“你這是一夜沒睡啊,想當大熊貓嗎?”
“我一晚上想來想去,都是我的孩子,還有那個賤女人,我根本睡不著,我一定要殺了她。”司妙秋十分痛苦地說道。
“你這個樣子,連這張床都下不了,更別說什么報仇了,你還是先把身子先養養好吧。”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困了,我要睡了,你趕緊走吧。”司妙秋虛弱地說道,不想讓姜知意一直看著這么狼狽不堪的自己。
“先用了早膳,吃了藥再睡吧,我先走了。”姜知意起身說道,隨后又轉身說道:“你若是想報仇,或許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