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快速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和馬夫人,隨后說道:“這位呢,我可得著重地跟孟側妃介紹一下,這位呢,就是司府的二夫人,也是司側妃司妙秋的母親。”
“你是司妙秋的母親?!”孟欣然猛地站起來,十分失禮地說道:“難怪會這么刁難我,原來是司妙秋的母親啊?”
“孟側妃怎么說話呢?我們怎么刁難你了?”王夫人也起身說道,她從前陰陽怪氣過不少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粗魯回應的。
“還有臉面問我,你們幾個安的什么心,自己心里清楚,司妙秋失蹤了,司夫人不去找,還有心思來參加宴會,可真是個好母親啊。”孟欣然之前不知這幾位夫人的身份,怕隨意說話得罪了人,現在知道對方是司妙秋的母親,便什么也不怕了。
馬玉兒的丈夫司硯不過是一個靠著司墨過活的閑散之人罷了,說到底,司硯還不如自己的父親呢,現在自己也是側妃,馬玉兒就一個普通的婦人,有什么資格羞辱自己?
“司夫人是出來散散心,孟側妃,有的話可不好這么說啊。”馬夫人說道,孟欣然這人可真是個心機深重的。
在知道她們身份之前和知道身份之后,簡直就是兩幅面孔。
“這話有什么不好說,你們都這么沒臉沒皮地羞辱我,還不準我回擊幾句了?再說了,我這是在關心司側妃啊,幾位夫人聽不出來嗎?你們說,這司側妃都已經失了蹤跡那么久了,王爺怎么找都找不著,我真的好擔心啊,司側妃會不會出了什么事了?”孟欣然說這話時,臉上時滿滿都笑意。
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然也不可能讓顧敬衍把她帶回了京城。
她剛進王府,見蘇子熙對她和顧敬衍都愛答不理的,對府中的事務也不是很上心,都交給了身邊的下人來處理,所以她便吹了幾天的枕邊風,讓顧敬衍把中饋都交給了自己,蘇子熙對此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自己有了掌管了廚房的權利,便立馬偷偷地命人在司妙秋的膳食里下毒,她從前還住在外面的院子時,那有好幾個姐妹,有兩個母親就是做了外室,又進府做妾的,有的是法子整治那些后院的女人。
孟欣然原本還怕司妙秋的孩子是在王府沒的,到時候處理起來會麻煩,誰能想到,老天爺都幫著自己,司妙秋竟在在這個時候離開了王府。
若是再下幾天的毒,司妙秋的孩子就會沒了,她體內的毒素已經積累得夠多了,就算不繼續下毒,孩子被藥掉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司妙秋自己跑了,顧敬衍查得那么緊,司妙秋帶著那兩個丫鬟也不知道待在哪個犄角旮旯,孩子忽然沒了,司妙秋也請不到什么好大夫,現在怕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啊,你這是在詛咒我的女兒嗎?你可真是惡毒啊你。”馬玉兒原本就一直擔心著司妙秋,有點吃不下睡不著的,被孟欣然這么一說頓時火冒三丈,指著孟欣然說道。
“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我只是擔心司側妃罷了,哎呀,和夫人們說了半天了,我口都渴了,夫人們慢慢聊,我就先走了,言盡于此,夫人們就不必再留我了。”孟欣然說完,也不管那幾人是什么反應,轉身便走了。
司妙秋這樣一直被人夸著聰明長大的才女,都玩過不自己,這幾個老女人還想跟自己斗,若是一開自己就知道她們的身份,絕對不會讓她們羞辱自己一句。
“你這女人……”馬玉兒看著孟欣然那故作姿態的背影,想要罵人可是卻腦袋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孟欣然走遠了。
孟欣然走到一個路口,正在看著院子里的夫人小姐,不知道該找誰搭話,自己今天穿的這一身確實不太妥當,到哪都會顯得挺突兀的。
那些夫人小姐一個個眼高于頂,看到自己肯定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家子氣的土包子。
“死賤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孟欣然陰測測地說道。
此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司妙秋走到孟欣然面前,孟欣然認不出司妙秋,司妙秋倒是偷偷地看了孟欣然許久了,也見到了她和自己母親吵架,離得有些遠,沒能完全聽個真切,但是大致的內容還是聽明白了。
孟欣然竟然敢詛咒自己,肯定是她下的毒,聽她后來和幾位夫人說的話,果然不是個善茬。
“孟側妃,許昌伯夫人請您到春花院,說是你的裙擺粘了灰了,給你準備了一套新的。”司妙秋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說道。
方才司妙秋在這府里逛了一圈,春花院是一處比較僻靜的空置院落,路上的人也少。
主要是這兒離正院不算太遠,不會讓孟欣然起了疑心。
“許昌伯夫人可真是貼心啊,多謝夫人美意了。”孟欣然想不到會有人蒙騙自己,一點也沒有懷疑。
心中十分感謝許昌伯夫人,她定是看到了自己方才的窘迫,出手替自己解圍,看來自己在門口的那番示好還是有用的,也不是每一個是世家夫人都像方才那三個老女人一般這么自以為是,尖酸刻薄又難相處。
“孟側妃請隨我來。”司妙秋說道,走在前面給孟欣然帶著路,方才看孟欣然如此囂張,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也是個沒腦子的,她受到羞辱,人家許昌伯夫人為何要給她換衣服?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不過孟欣然身邊還跟了個丫鬟,自己得想辦法將她們主仆分開,不然自己可對付不了兩個人。
走了一會,便到了春花院的前面,司妙秋便說道:“孟側妃請進吧,這位姑娘就和我在門外候著吧,里邊有人伺候的。”
翹楚聞言,望向孟欣然,不放心自己的主子獨自進去。
“你且在這侯著吧。”孟欣然說道,這還是在許昌伯府里,自己還能真的出事不成,許是許昌伯夫人有什么體己話要和自己說,不方便讓翹楚知道。
“是,側妃。”翹楚雖然還是不放心,但也不敢不聽孟欣然的話,這院子看上去也小,孟欣然若是有什么喊一聲,自己也馬上就能聽見。
可是翹楚沒想到的是,出事的不是孟欣然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