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散學,姜知意收拾好東西要去藏書閣的時候,蔣傲霜就說自己約了姐姐一起去逛街要早點回家,姜知意就知道了她應該是歇了要去藏書閣的想法,自己到藏書閣去了。
姜知意去藏書閣的路上,路過助教們休息的院子云庭苑門前,就聽到安世謹的聲音:“小兔子,乖乖不要怕。”
助教有時候在書院有公務回不了家,就會住在云庭苑,但是平日里無事的時候,助教們也很少會來這。
姜知意立馬往門口的地方望過去,只見安世謹抱著一只受傷的小兔子,姜知意立馬走過去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走過花圃的時候遇見它,就把它抱了進來,想給它包扎一下。”安世謹撫摸著懷中瑟瑟發抖的兔子說道:“你先抱著,我去給它拿些藥。”
“這里會有傷藥嗎?”姜知意小心翼翼地接過拿這兔子,查看了一下傷口,是被利器劃傷,不算太嚴重,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了。
“我備了一些。”安世謹去拿了藥和紗布,手忙腳亂地開始給兔子包扎。
“讓我來吧。”姜知意看著安世謹笨拙的動作,笑笑說道。
姜知意熟練地給兔子包扎好:“這幾天不能碰水,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你怎么會包扎傷口?”安世謹有些驚訝,看姜知意這么熟練,不可能是來學院才學的。
“之前在莊子上的時候學的。”姜知意隨意回答。
“在它沒有痊愈之前,就把它放在云亭閣里養著吧,我已經讓人去買籠子和食物了。”安世謹一起摸著兔子說道,小丫頭都很喜歡小動物。
“那我每天都會來看看它,只是書院里為什么會有兔子?”姜知意問道,書院是一個封閉的大院子,有時候會有些野貓出沒,兔子會出現真的有點奇怪。
“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學生養的吧。”安世謹說話的時候,他的小廝慶仁便拿了籠子和一些青菜和胡蘿卜過來。
姜知意和安世謹一起喂兔子。
“我小時候在外面撿到一只兔子,很是喜歡,拿回府里想要把它養大,我父親知道以后,就怒斥我,說我作為長子,怎么可以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養什么小兔子,就派人把那只兔子抓走了給別人養了。”安世謹摸著兔子絨絨的毛,想起了往事,只是他沒說的是,后來安世樂很喜歡這只兔子,他父親拗不過就把那只兔子給安世樂養了。
“沒事,現在可以養這只小兔子啊,我們來給它起個名字吧。”姜知意笑笑說道,有些驚訝安世謹怎么會忽然和自己說這個,安世謹看著并不像是會跟不熟的人分享心事的人。
“你來取吧。”安世謹溫柔地笑笑,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男孩了,不喜歡養什么小兔子,也沒什么心思取名字。
“毛絨絨的,就叫絨絨吧。”姜知意從小就沒養過什么小動物,這次也算是第一次照顧小動物,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
“絨絨,以后你就叫絨絨咯。”安世謹溫柔地摸著小兔子的頭,姜知意忽然想起了安世樂,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小兔子。
安世謹低頭看姜知意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就覺得姜知意是不是對自己多了些好感,心中竊喜,看來安世樂也不過如此,自己再加把勁定能把姜知意搶過來。
“過幾日傷口結痂,絨絨就能自用活動了,一直養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姜知意說道,安世謹也不住這里,兩個人每天都過來不太方便。
“我看你那么喜歡絨絨,不若你就拿回去養著吧。”安世謹心中打著算盤,就算以后不能一起照顧兔子,也能時常在一起聊聊兔子的事情。
“我啊,可能不太方便。”姜知意并沒有養兔子的打算,姜老夫人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知道自己養了只兔子,還不知道會怎么數落。
“可是我……”安世謹表情有些為難,姜知意見狀立馬說道:“沒事,我去問問傲霜她要不要養。”
“好。”安世謹不喜歡蔣傲霜,但姜知意這么說也只能答應。
兩個人喂了一會兔子,姜知意也沒什么心思再去練字,就先告辭回家了。
剛上馬車就聞到一股酒味,姜知意皺皺眉,自從張姨娘一個人當家之后,對府里的下人管理就很松懈,現在連車夫都敢喝了酒也來駕車了。
正好,姜知意也想換一個馬車夫,以后出去也方便些。
姜知意給了車夫一大筆錢,就請了李文龍來給自己駕車。
————
又過了幾日,姜知意正坐在位置上和蔣傲霜說話。
“這個我昨天去逛街,覺得特別適合你,就買了。”蔣傲霜從荷包里拿出一對漂亮的纏金丁香花的耳環,姜知意一看這不是自己設計的嗎?而且還是自己頗為喜歡的款式,給自己留了一對還沒有帶過,和蔣傲霜眼光如此相近,讓她心中甚是歡喜。
“我很喜歡,現在就帶上。”姜知意今天穿了一件淺黃色的裙子,和耳環很相配,就摘掉了自己的珍珠耳墜,帶上了。
“真好看,你上次送我那個玉容霜真的挺好用的,我感覺皮膚嫩了許多。”蔣傲霜摸摸自己的臉頰。
“真的有用嗎?”一個叫韓菲菲的閨秀湊上來問道。
雖然平日和兩人不熟,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是亙古不變的話題,自然就搭上話了。
“當然了,不信你摸摸我的臉。”蔣傲霜把臉往前湊。
“真的,好滑好嫩。”韓菲菲也絲毫沒有客氣,直接摸了摸蔣傲霜的臉。
“她家的脂粉也很好用,又細又香。”姜知意順勢給自己的店鋪宣傳宣傳。
“是哪一家啊。”另一個閨秀溫寧問道。
每一家賣胭脂的店都有玉容霜。
“就是花容坊,就在……”姜知意正要說出店鋪的地址,就被白璐瑤打斷了:“什么花容坊,聽都沒聽說過,可別被她們兩個騙了。”
白璐瑤前幾日就來學院了,只不過都帶著面紗。
“你自己臉都這樣了,還敢說別人。”魏萱芝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