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白懿歌在掛斷電話后坐在床邊,低垂的目光看著地上的衣服,他沒有看紀言澤,聲音更是略顯冷淡的說道:“等會你就能從這里離開了,很抱歉,今晚因為我而讓你遇到這種不好的事情,我保證以后都不會再發(fā)生。”
他故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壓下來,是想不讓紀言澤察覺他的真實想法。
既然他討厭他,他的態(tài)度就不應該再繼續(xù)糾纏。
“哦……”
此刻,紀言澤楞楞的站在窗邊,心情好像突然間跌落谷底,他并不是故意這樣說,可是他的想法和舉動已經(jīng)傷害到白懿歌,偏偏他沒有辦法辯解,是自己討厭他的事實。他與白懿歌不是朋友,他只是想讓姐姐不會被壞男人欺騙,他必須堅定自己的想法,不會輕易被動搖。
在接下來等待的時候,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說話,氣氛異常壓抑。
白懿歌不再看他,緘默不語的模樣仿佛被周圍的寂靜吞沒,與他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在那一瞬間,他心底最黑暗的陰郁漸漸蔓延,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吞沒掉他眼瞳里的光澤,就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淵,是他認真封閉起自己的預兆。
紀言澤不理解白懿歌,他只是看到他的不對勁,卻不知道原因。不知為何,他看著白懿歌低頭的模樣透著深深的悲涼,刺痛他的心,如果這是因為他,他真的會很內疚。
一室沉默。
如果紀言澤的情緒是不知所措的話,那么白懿歌的情緒就是竭力壓制情感的冷漠,一旦他決定與紀言澤保持距離和關系,他就會進入這種狀態(tài)。
直到,白懿歌接到翟一的電話。
“白先生,外面的記者已經(jīng)解決好了。”
效率是翟一的辦事風格。
甚至,在房間里都沒有聽到外面有什么粗-暴的動靜聲音,就這樣解決了。
白懿歌起身走到門前看一眼,果然,外面沒有人了。
“嗯,謝謝你。”
“不用客氣,是蔣先生的吩咐。”
“還有一個件事,剛剛好像有記者拍了一些照片,能不能攔截回來?。”
白懿歌沒有解釋被拍到照片的原因和內容。
聞言,翟一頓了頓說道:“我盡量。”
掛斷電話后。
白懿歌轉身看著紀言澤,平靜的目光,不攜帶任何感情的說道:“很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你可以回去了,照片的事情我會解決。”
話落,白懿歌徑自走開。
紀言澤看著他近乎冷淡的模樣,心情有點難受,只不過他沒有解釋什么,本來就沒有關系,就算斷絕來往都是這樣的,不會影響到誰的生活。
“再見。”
他邁出腳步。
身后,白懿歌驀然抬眸看著他的背影,冰冷的瞳孔里漸漸彌散出濃烈的霧氣,他沒想到紀言澤連半句話都沒有留下,走的如此決絕,足以證明他是真的很討厭自己,原來一起羈絆都是他自作多情的誤解,有幾分好笑。
然后,白懿歌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在紀言澤關門離開后,就這樣中斷復雜的情感,一個沒有挽留的舍不得,一個沒有停留的不確定,兩個人各自失落。
…………
翟一還在劇組沒有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紀言心就是在這里,難道紀小姐不是應該和白懿歌在一起嗎?怎么白懿歌被記者堵在酒店,而且是和另一個陌生人在一起?
答案是什么,翟一不會去深究,他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就行。
與此同時。
紀言心坐著司機的車在返回蔣家莊園的路上。
在安靜的車里,她不禁在想自己等會面對蔣霆桀的時候,該怎樣解釋這突然回來的舉動。重點是,她必須不著痕跡的忽略掉會被蔣霆桀懷疑到是與林語熙有關的痕跡線索上,這樣她的想法就不至于被暴露的太徹底。
感情是一場勝負拉鋸戰(zhàn)。
紀言心希望自己能贏得多一點,是對這份感情的期待和奢求。
可是,她沒有意識到,愛,是任由她怎樣想隱藏都藏不住的眼神,她的小心翼翼,其實都在蔣霆桀的控制之中。
然而讓紀言心無法控制的是,等她回家蔣家莊園的時候,卻從傭人口中得知蔣先生不在家。
這一瞬,她的心情有些莫名低落,回到主臥室房間,盤腿窩在沙發(fā)里,她拿著手機,猶豫了片刻,撥通了蔣霆桀的號碼。
片刻之后,電話通話了。
“你怎么不在家?”
紀言心忍不住主動向他抱怨詢問。
聞言,蔣霆桀似是意外的怔了怔,反問道:“你回家了?”
“我……我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回來了。”
紀言心臨時找借口。
結果,蔣霆桀聽到這句話,低聲問道:“哪里不舒服?我安排醫(yī)生過來看看你。”
“不用不用,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是頭痛,休息一會就好。”
“需要我回來陪你嗎?”
“唔,你在哪里?”
紀言心懶洋洋倚靠著沙發(fā),聽著蔣霆桀的聲音,感受著周圍都是他的氣息,她的笑,莞爾落在嘴角。
此刻,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相思病。
在這個時候,蔣霆桀低喃的聲音說道:“我在前往Y市的路上,有份重要合同簽約,我原本想著你今晚不會在家,所以安排在Y市暫住一晚再回來。不過,如果你說很想很想我的話,我可以趕在明早回來陪你。”
“不,我沒有很想很想你,只是很想你。”
“等我回來。”
“好。”
紀言心很清楚蔣霆桀為她連夜趕回來會很辛苦,所以,她的心里滿滿甜蜜的小幸福。
然后,她早早洗完澡,躺下休息,是想著明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蔣霆桀。
可結果是,紀言心根本就睡不著,無聊拿著手機看微博,不知不覺就看到了凌晨2點,最后疲倦的睡著了。
直到,在迷迷糊糊的意識里,紀言心好像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侵入呼吸,同時,她的身體被攜帶著涼意的胸膛緊緊包裹,沒有反應過來的手臂已經(jīng)下意識抱住欺身壓下來的男人。下一瞬,紀言心在密不可分的擁抱里,輕蹭了蹭,特別小聲的問道:“你是特意趕回來見我,是因為想我嗎?”
紀言心半夢半醒的姿態(tài)透著無法言喻的風情和誘-惑。
此刻,蔣霆桀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深邃幽暗的瞳孔里輝映出她的面容,溫柔的笑意交織著翻涌的欲-望,燃起火焰。
“紀言心,你就用這種姿態(tài)迎接我回家嗎?”
“什么姿勢?”
偏偏在腦袋不清醒的時候,紀言心聽到的姿態(tài)就變成了姿勢。
結果,蔣霆桀失笑,摟住她的大手沿著她的腰往下,直接抬起她的大腿,分開架在腰間,挺身,緊貼著她害羞的花朵,動作充滿挑逗性的對她狠狠一頂。
“是這個姿勢。”
“唔……”
紀言心情不自禁的低哼一聲。
倏地,蔣霆桀驀然欺身吻住她的脖頸,火熱纏-綿的親吻肆意在她肌膚上蔓延侵略,折合在身下的紀言心是完全迎接配合著他為所欲為的溫柔回應。在溫暖的被窩里,他身體周圍攜帶著的夜色涼意瞬間被欲-望的火熱取代,當輕薄的睡衣被撕扯扔到地上,兩人緊貼到密不可分的身體是肌膚互相摩挲的纏-綿,每一寸敏感,都淪陷在情潮里。
“嗯啊……”
在這個時候,原本意識困乏的紀言心被蔣霆桀撩到呼吸急促的呻-吟。
然而,她睜著水霧迷離的眼眸,在周圍視線昏暗的環(huán)境里,看不清楚蔣霆桀俯身侵占她時的面容表情。下一秒,她情不自禁伸手撫摸蔣霆桀的臉頰,配合著弓起身體,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脖頸,親昵蹭著他的耳畔,聲音嬌媚的說道:“冷……抱著我。”
“乖,我會讓你熱起來的。”
蔣霆桀吻著她,聲音沙啞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胸前。
同時,他的大手托起她的臀部,將蓄勢待發(fā)的灼熱抵近她,在彼此身體完美契合的姿勢里,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深入,直到他感覺到紀言心在容納著他的全部侵入,當身體與心靈幾乎融為一體的時候,這場歡愛便有無窮無盡的快樂。
這是一種被時間寵壞的習慣。
紀言心對蔣霆桀的感情已經(jīng)是全身心都藏不住的秘密,只要她在他的面前,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充滿著她對他越來越深沉而真摯的愛慕。繼而身體之間的交-合是越來越默契的適應,她在他的身下,毫無保留的綻放,給予滿足他的索求。
在親密纏-綿的時刻,紀言心的任何舉動都能撩動蔣霆桀的心弦,造成這場溫柔的失控。
空氣里,交織著曖昧的低喘和呻-吟。
當歡愛的高-潮淹沒意識的時候,蔣霆桀溫柔抱著身下的紀言心,用身體的溫暖包裹著她,直到釋放之后,他都沒有撤離她。蔣霆桀覺得今晚的紀言心對他特別癡纏,在床上的熱情回應幾乎讓他克制不住理智,在繼續(xù)做的時候,他不停不停的狠狠撞擊,一次次索取她身體回應的美好快樂,兩人在情-欲里沉淪享受。
直到,紀言心再次滿足了蔣霆桀的索求后,終于疲倦的在他懷抱里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蔣霆桀抱著她,溫柔親吻她的耳畔。
“晚安。”
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滿滿的饜足。
甚至,連蔣霆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是他看著紀言心的目光,是他嘴角牽起的笑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