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緩緩轉身望向他。
當紀言心終于看到蔣霆桀在等她的視線時,她看到他的眼神在說:我在等你,求我救你!
求他……
這就是蔣霆桀遲遲沒有表態的原因。
倏爾,紀言心意味不明的笑了,她不敢奢求蔣霆桀主動保護她,但如果是這樣卑微哀求的態度,或許更合適。
下一秒,她微微顫抖的拽住蔣霆桀的衣袖,小聲說道:“蔣先生……求您,救我!”
她的眼里突然閃過淚水,刺痛了蔣霆桀的視線。
這一瞬,在蔣霆桀的心里好像被不知明的東西輕輕扯了一下,不痛不癢,就是無法忽略。
紀言心說求他,看似是妥協,其實她的眼里一點臣服都沒有,她有她的傲氣不可磨滅??墒牵@種情況終究是讓她紅了眼,在她莞爾輕笑的面容里,像針刺在蔣霆桀的心上,仿佛在試圖提醒著他,這個女人需要他的保護。
下一秒,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撫上紀言心的臉頰,指腹擦過她的眼角,將她還沒有溢出眼眶的淚水抹去。
“我又沒有拒絕你,哭什么?”
“……”
紀言心緊抿著雙唇不說話。
此刻,陸豐年注意到蔣霆桀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著急的說道:“蔣總,這個女人剛剛竟然動手打我,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這樣作罷,我要的交代是您將這個女人交給我……”
話音嘎然中斷。
在這個時候,蔣霆桀驀然舉起球桿直指著陸豐年的喉嚨,他的目光異常陰鷙危險,霎時間造成的威脅讓陸豐年恍惚間以為他手里拿著的不是球桿而是槍。此刻,陸豐年渾身僵硬的不敢動,他早就聽聞過蔣霆桀有黑道的背景,所以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敢放肆,如果得罪了蔣霆桀,他的下場將不堪設想。
“蔣總,您這是……”
“我是不是問過你,敢碰我的人?”
蔣霆桀懶洋洋的瞇著眼眸,嫣紅的薄唇揚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弧,聲音低啞的說道:“紀言心是在我的身邊,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是我的女人嗎?我給過你面子,在你三番四次偷看她的時候,誰不知,你竟然得寸進尺!我真的很討厭別人碰屬于我的東西,你看過,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你摸過,就把你的手剁了,我會留你一條命!”
聽到這番話,陸豐年徹底恐慌了。
“蔣總…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要是我知道,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摸……”
“你承認摸過我了?”
紀言心質問。
聞言,陸豐年渾身發抖的說道:“蔣總,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
在這個時候,紀言心忍不住冷笑著罵道:“憑什么放過你?你侮辱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求饒的模樣?”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蔣總,求求您,放過我!!”
此刻,陸豐年跪在地上求饒。
因為紀言心的身份被蔣霆桀親口承認是他的女人,他剛剛的言行舉止就已經是死罪。
下一秒,陸豐年爬到紀言心的腳邊求饒。
“別碰我!”
紀言心非常厭惡他的觸碰。
果然!
陸豐年在看到蔣霆桀因為紀言心的反應而蹙眉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錯上加錯了。
“蔣總,您放過我,求您放過我……”
“翟一!”
蔣霆桀儼然沒有耐性了。
這時,大門推門,面無表情的翟一緩步走進來。
“蔣先生!”
“交給你處理!”
“是!”
說話的時候,兩名保鏢進來將不停求饒的陸豐年拖出去。
翟一隨后離開,同時體貼的關上了門。
這時,紀言心詫異的睜大眼睛,看著陸豐年被拖走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怔住。然后,她轉身望向蔣霆桀,不確定的詢問道:“難道你要真的挖掉他的眼睛,剁掉他的手嗎?”
可是,她看著蔣霆桀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
她承認她被嚇到了。
倏爾,蔣霆桀懶洋洋的松開摟住她的大手,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冷聲說道:“你還有心情擔心他?”
“這不是擔心,是好奇!”
紀言心站在他的視線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然后,蔣霆桀驀然怒了。
“紀言心,你是在我面前裝單純嗎?”
“???”
為什么突然罵她?
紀言心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楞楞的看著他。
此刻,蔣霆桀的嘴角攜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冷意的說道:“你好歹是在這個圈子里生存,不知道潛規則嗎?難道你從來都沒有看過新聞嗎?你不知道陸豐年玩女人經常上報紙嗎?你在他的面前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如果不是我,現在你已經落在陸豐年手里了,被他玩過的女人,最后都會變得精神不正常!”
“我沒有想到……”
紀言心試圖解釋,可是蔣霆桀根本就不聽。
聞言,蔣霆桀冷笑著嘲諷道:“你看不出來陸豐年看你的眼神很猥瑣嗎?你在打臺球的時候,他恨不得將眼睛貼在你的腿上,你一點都察覺不到?到底是你真的太單純,不懂這些暗示,還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你原本就是想和陸豐年發生點什么事情嗎?如果你真的想靠身體交易,應該找我,在你沒有被別人玩-弄之前,我對你還有興趣。如果你選擇用身體勾-引的人是我,我保證你在我這里得到的東西會更好,不是嗎?”
“……”
紀言心看得出來蔣霆桀是關心自己,她想道謝,結果被蔣霆桀這般嘲笑后,她就不想說話了。
下一秒,她驀然記起陸豐年那雙油膩的手摸過她的大腿,后知后覺的厭惡感讓她忍不住扯著裙子在腿上擦拭,偏偏她這個動作被蔣霆桀看到,一瞬間,在他深邃的眼底激起強烈的占有欲。
蔣霆桀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強烈念頭。
“紀言心!”
“嗯?”
就在這個時候,蔣霆桀毫無預警的傾身將紀言心直接撲倒在臺球桌上,他的大手拖住她的腦袋,阻止了她因為慣性沖力撞向桌面的危險。同時,他的高大的身體將她壓制在身下,兩人密不可分的緊貼著每一處,在他低頭時,他的目光幽暗深深的凝視著她,直到,紀言心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蔣霆桀……”
“我幫你消消毒!”
話落,蔣霆桀驀然吻住她的唇,大手捧著她的小臉,慢慢往下撫摸。
紀言心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消毒的含義,就已經被蔣霆桀霸道的親吻虜獲了呼吸,霎時間,她的意識在他不容質疑的侵略攻占里漸漸投降,整個人就軟在他的懷抱里,任由著他的大手慢慢探進衣服里,肆意感受她。
“唔……”
紀言心突然覺得呼吸的氧氣都沒有了,于是,她不禁伸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蔣霆桀。
此刻,蔣霆桀的大手在紀言心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留下屬于他的觸感,因為紀言心已經被他吻得意識凌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大手正撫著她的雙腿慢慢感受,借口是幫她消毒,其實就是名正言順的摸她,讓她的身體只有他的痕跡和氣息,不是別人,這個舉動仿佛是在治愈蔣霆桀今晚莫名不爽的心情。
可是,當蔣霆桀的大手不受控制的沿著她的腿往上撫弄時,他的某處似乎在蘇醒。
“不要……”
倏地,紀言心不可抑制的渾身一僵,頓時緊繃著身體防御蔣霆桀的試探。然而,她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好像是微弱的低-吟,她沒有看到自己泛紅的臉頰,不像拒絕更像邀請,她只是看著蔣霆桀,緊擰秀眉,感受著他沒有停止的手指。
這一刻,蔣霆桀欣賞著她不敢露出歡愉的表情,眼里的欲色正在蔓延。
“你的身體想要,別拒絕!”
“不……”
紀言心緊咬著牙關搖頭。
聞言,蔣霆桀猝不及防的欺身吻著她,用同樣的辦法迷惑她的意識,手指同時撩著她的身體情動。
在臺球桌上,他站在她的腿間,灼熱已經蓄勢待發的抵著她。
“你打球的姿勢,確實特別撩人!”
“?!O聛怼?br/>
耳畔處,蔣霆桀的聲音在蠱惑著她的理智。
紀言心在他的身下沒有掙扎的余地,就在她的身體和意識快要被蔣霆桀迷惑的時候,她突然緊咬著唇,想到在剛剛,陸豐年說過那些侮辱她的話。如果她只是抗拒陸豐年,而沒有抗拒蔣霆桀的話,那么她和陪睡有什么區別?
所以,蔣霆桀就是在侮辱她。
“嗚嗚……”
這一瞬間,紀言心抑制不住心里涌出的委屈感,竟然哭出了聲音。
蔣霆桀驀然僵住,停下動作,看著她。
“哭什么?”
“你覺得我和你上過兩次床,再和你上床,就是被你強迫嗎?”
紀言心被淚水模糊的視線根本就看不清楚蔣霆桀。
他的表情,他的反應。
她通通看不到。
倏地,蔣霆桀緩緩撤除手指,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你哭,是因為不想和我上床?”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廉價的網紅?給一點錢就能玩?還是說,蔣總你想包-養我?想說服我用身體和你交易?我想掙錢,但是我不會賤到拿自己的身體交換,就算我之前沒辦法掙扎反抗,就算我被你睡過,只要我不愿意,我每一次都會拒絕反抗你。我不能改變結果,卻會堅持自己的態度。如果你想繼續做,我肯定會沒辦法拒絕,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和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