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心儼然是放棄逃跑的掙扎了。
同時,她聽到門外面有在討論的聲音,頓時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再迎接一桶水。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潑下來的水并不多,而且還有點香味。
“這是……”
紀言心伸手抹了抹臉,看到手指上暈染的化妝品,頓時炸毛的吼道:“竟然是卸妝水!”
雖然她的妝容是防止妝,但是始終防不止卸妝水的威力。
“你不是想勾-引蔣先生嗎?這么賤,這么騷,我就看看你沒有化妝的模樣還能勾-引誰!”
“靠,你不知道這樣卸妝會卸不干凈啊,再潑一桶水下來讓我洗臉啊!”
紀言心根本就不介意素顏。
這時,門外的女人冷笑一聲說道:“你真囂張,如果我接下來潑的不是水,而是硫酸呢?你怕不怕毀容?”
硫酸?
紀言心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腳步不禁往后退,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微顫。
“你真的敢潑硫酸嗎?”
“你在害怕嗎?”
“……”
不害怕是假的。
誰知道這群喪心病狂的女人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此刻,紀言心驀然抿著唇,冷聲說道:“你敢毀我的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這樣算起來好像是你更慘一點不是嗎?畢竟你還要靠著這張臉去勾-引蔣先生上位,如果毀容了,你還有什么資本條件呢?你陪睡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考慮過會有失去優勢的結果嗎?沒有好看的臉,你的身體就毫無吸引力,你覺得還有哪個男人愿意睡你這個丑陋的女人呢?”
這番話像是攜帶著危險性的恐嚇。
聞言,紀言心渾身緊繃,隔著門,她沒有辦法看到外面的女人手里是不是拿著硫酸,如果真的潑下來,她根本沒地方躲避。可是她推不開反鎖的門,爬不出去,難道就任由著這群女人玩-弄自己嗎?
“你們到底想怎樣?”
“哎喲,看來你是真的很害怕啊,怕毀容?怕沒有辦法再勾-引男人?呵,真是不折不扣的賤-人。”
“如果能把你現在的模樣拍下來做直播節目就精彩了,還是說,你想拍一點更色-情的畫面來做直播節目嗎?”
“誒,我們怎么不記得叫幾個男同事進來玩玩呢,真是可惜。”
“只有男人能玩嗎?我們不是玩的很開心嗎?”
話音剛落,一桶熱水迎頭潑下來。
“啊!”
紀言心猝不及防的尖叫,一方面她是害怕真的會有硫酸,一方面是她的皮膚被熱水燙紅的疼痛。
下一秒,她當即伸手摸著自己的臉,沒有刺痛感讓她松了一口氣。
“你們這群變-態女人。”
“是你的賤樣惡心到我們,今天就算不是我們,還有更多的人想教訓你。”
這時,門外面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紀言心驀然睜大眼睛,往后退,廁所里卻沒有足夠的空間讓她躲藏。
在這個時候,這群女人竟然扔下來帶著鋒利釘子的木棍,雖然她們看不到紀言心的位置,但是空間這么小,砸下來的木棍便讓紀言心完全沒有辦法躲避,她能做的就是用手臂護著臉,任由著手臂被釘子劃出傷口。
“哈哈哈,真好玩!”
外面的女人根本就是在享受虐待她的樂趣。
此刻,紀言心簡直是憤怒又委屈,奈何她的手機沒辦法打出電話,這種被困住的處境讓她受盡折磨。下一瞬,她的視線看著地上的木棍突然想到什么事情,驀然蹲下身撿起木棍,踩在馬桶上,朝著廁所外面扔過去。
同一時間,在外面的女人猝不及防的被她扔下來的木棍砸到腦袋。
“靠,你這個賤-人!”
怒火頃刻間爆發。
然后,女人之間的戰爭就是互相撿木棍亂砸,可是紀言心一個人對付四個女人明顯就是吃虧,扔著忍著,她突然發現她們并沒有再繼續扔木棍進來讓她拿到武器,于是,她意識到不妥。
“賤-人,是不是沒有棍子扔了?現在就輪到你好好享受我們的招待!”
話落的瞬間,外面這群女人驀然將一堆棍子朝著廁所里扔進來,太過密集的棍子讓紀言心不可避免的遭遇暴擊。
此刻,紀言心的情緒儼然是失控了,她的手臂上滿滿都是被釘子劃破的小傷口,疼痛,讓她的身體蜷縮著躲在角落的地方,就像是被關在牢籠里寵物,毫無尊嚴的被肆意虐玩。這一瞬間,她被困在公司廁所里,腦海里的意識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蔣霆桀,可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辦公室里,這種想要求救卻沒有辦法求救的念頭,在她的心里變成顫動的疼痛。
蔣霆桀……
你會不會來救我?
想到他,紀言心驀然紅了眼眶。
“怎么沒有聲音?難道是被打暈了嗎?”
“不管她是什么情況,都是活該!”
“就是就是,她是自己犯賤,這就是出來賣的后果。”
“我可是絲毫都沒有看到她有知錯的態度,既然是這樣,我們為什么要停下來呢?繼續玩,反正今晚都不會有人發現她。”
外面的笑聲對紀言心來說簡直是噩夢。
可是,她希望蔣霆桀會來找她,她希望是他來救她離開這里。
然而現實的世界是,紀言心被困在廁所里,扔下來的木棍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躲避的傷害,淋過冷水,淋過熱水,她的身體儼然有些撐不住的覺得難受,但是外面的女人對她的肆虐還沒有結束。
時間一分一秒。
與此同時。
68樓總裁辦公室。
蔣霆桀懶洋洋的靠著座椅,桌面上全是文件,他沒有看,視線時不時望向手機通話記錄的頁面,上面赫然是紀言心的名字。
這時,翟一敲門走進來。
“蔣先生,您找我?”
“小白說留著紀言心在公司里等照片,之后沒有聯系過他,她的手機打不通,查查她的位置。”
“好,您等一下。”
就在翟一準備查紀言心的手機信號位置時,蔣霆桀桌上的辦公電話響起。
倏地,蔣霆桀接聽電話。
“說。”
“蔣先生,這里是保安室,監控看到7樓女廁所外面好像有些不對勁,要不要去看看?”
這句話儼然是提醒了蔣霆桀。
“不用,我自己去。”
“是,蔣先生。”
保安室表示被蔣先生的回答驚到了。
這時,蔣霆桀站起身,蹙眉說道:“翟一,去7樓,可能是紀言心。”
…………
7樓,女廁所。
紀言心的危險處境還沒有結束。
在門外面的四個女人,一邊辱罵著她,一邊笑著用各種辦法虐待她。
就在這個時候,廁所反鎖的門傳來聲音。
“有人?”
外面的女人有些慌張。
聞言,紀言心驀然站起身,連忙大聲呼喊道:“救命!!”
同一時間,在廁所外面的蔣霆桀聽到她的聲音,眸光不可抑制的緊繃。
“翟一,踹門。”
話落的瞬間,翟一驀然抬腿踹開廁所門。
此刻,站在廁所里的四個女人看到是翟一和蔣霆桀的身影時,頓時驚恐的渾身僵住。
倏爾,蔣霆桀銳利的視線看到這些女人手里拿著木棍,陰鷙的怒意瞬間迸裂。
在這個時候,紀言心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聲音微顫的呼救道:“誰在外面?幫我打開門好不好!”
然而,還不等翟一上前,蔣霆桀便已經將反鎖門的木棍折斷,打開門。
這一瞬間,他的視線里看到紀言心狼狽受傷的模樣,仿佛被狠狠的刺痛。可還不等他控制住這種莫名情緒的時候,他就看到在紀言心頭頂的位置有一支被卡住的大木棍朝著她的腦袋砸下來。
“小心!”
蔣霆桀驀然疾步上前,想都沒想的伸手護住她的腦袋,在木棍砸下來的瞬間,他的手背不可避免的被釘子刮出一道長傷口。他的舉動替紀言心擋住了被木棍砸傷,甚至一定會被釘子毀容的危險。
此刻,紀言心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蔣霆桀出現救她的畫面,就感覺到蔣霆桀靠近保護她的舉動,霎時間,他的氣息就充斥在她的呼吸里面,在她最無助無望的時刻,蔣霆桀的溫柔是對她絕對致命的依賴。
下一秒,紀言心看著近在咫尺的蔣霆桀,情緒失控的撲進他的懷里。
“蔣霆桀……”
“嗯,是我!”
蔣霆桀順勢摟住紀言心撲進懷里的身體,大手溫柔安撫她的后背,在他看到她渾身濕透,身體發抖的模樣,目光迸出寒意。他很清楚紀言心在這里遭受過什么折磨,尤其是她的手臂上遍布一道道的傷痕,這儼然是觸動了他的情緒。
“翟一。”
他冷戾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怒意。
聞言,翟一意識到危險,因為蔣先生平時是不會輕易被情緒控制的人,這次他的態度是明顯克制不住的憤怒,是為紀言心。這同樣讓翟一察覺到紀言心對蔣霆桀的重要性,可能是連蔣霆桀本人都無法控制的影響結果。
這時,紀言心緊緊抱著蔣霆桀,她意識不到這個舉動的親密,只是在害怕的時候,完全將自己躲在他的安全里。
當她的視線看到站在門外面不敢動的四個女人,頓時皺眉,貼著蔣霆桀的耳畔處說道:“你要替我做主,她們欺負我。”
這應該是很憤怒的事情,但是她在面對蔣霆桀的時候,這句話就變得像是她在向他抱怨傾訴。
倏地,蔣霆桀溫柔的撫過她的小臉,低聲說道:“嗯,有我在這里,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