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番外差不多4000字一章哈,每一章,但和之前兩章的字?jǐn)?shù)基本一致。)
(沒什么劇情,就談?wù)剳賽鄱眩w驗下“角色扮演”的刺激,人設(shè)會和正文有些差別,男主更茶香四溢了,不喜勿入。)
——
盛京,陸府。
陸家乃是捉妖世家,自大乾王朝建立之初就鎮(zhèn)守著下至寶,護佑朝綱,享有國師之尊。
然而鼎盛了上百年的陸家在三十年前,一度有衰弱之勢,主要是因為妖怪愈發(fā)猖獗,而捉妖師日漸式微,沒有人能與之抗衡。
直到這一輩的陸家女,陸遇寧降生。
三歲能感知妖氣,五歲捉到第一只妖,顯露其賦之力,且周身鳳凰血液對妖怪有震懾毀滅的絕對力量,令眾妖聞風(fēng)喪膽。
其名影上賜予,下安寧”之意,為當(dāng)今圣上昭錦帝所賜,足以見對她寄予的深切厚望。
陸遇寧也不負(fù)所望,十七歲便以斬殺兇名昭著的蛇魔,名震下。
如今離家主之位僅有一步之遙。
“大姐應(yīng)該要回來了吧?”
“早前兒來了消息,應(yīng)當(dāng)快了。”
古樸的府邸內(nèi),仆從們低聲議論著,下一瞬,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聽到了叮鈴鈴的悅耳之聲。
所有侍從皆停下手中事,躬身行禮。
“大姐,您回來了。”
來人身形高挑,黛眉朱唇,姿容張揚秾艷,一身瀲滟紅衣,周身遍布符紋,綴有鎮(zhèn)妖符鈴,外袍泛著異常華貴的光澤。
等閑妖靈不敢近身分毫,否則會有烈焰燒灼靈魂之劇痛。
陸遇寧臉上沾著血跡,周身的殺戮氣息未退,聲音顯得有些冷淡,“嗯。”
“國師大人、太師大人,宋少爺和封少爺都在正廳等您。”
陸遇寧頷首,“把那個籠子抬到我房里去。”
侍從應(yīng)聲看去,與其他籠子里遍體鱗傷僅有一口氣的妖靈不同,最后那個籠子里的東西一反常態(tài)地被黑布籠罩著,看不出里面之物的全貌。
“是。”
雖不解大姐要這妖怪干什么,但侍從根本不敢質(zhì)疑她的決定,忙不迭地聽吩咐辦事。
……
前廳。
陸遇寧踏進正廳,目光輕輕掃過。
除了侍從口中的祖父、父親和兩位師兄,娘和師父師娘也在,幾乎是所有能見到的長輩都在了。
表情無一例外都很是凝重。
“今怎么如此齊全?”陸遇寧步履從容,行至主位左側(cè),從容地坐下,慢悠悠地品了口茶。
陸太師先開了口,“寧兒,你前日的來信是何意?”
陸遇寧表情淡然,“就是您看到的字面意思。”
平時威嚴(yán)的國師大人從懷中拿出那信,話的語氣都在顫抖,“你……你在信里和一只貓妖有了……夫妻之實,怎么可能?它怎么能近你的身?是不是它強迫你?”
話音落下,國師立刻意識到自己話很是多余。
憑她的實力,要是有任何不愿意,下誰能,誰敢強迫?
果然,陸遇寧道,“也不算強迫,半推半就吧。”
她的聲音雖然輕,但卻如同一碗水投入油鍋,霎時沸騰起來。
“荒唐!”陸太師猛地一拍桌子,臉色鐵青不已。
“陸家世代以捉妖為己任,多少祖輩折損于惡妖之手,與陸家有不共戴之仇,如今你卻……哎!”陸太師失望拂袖,被氣得胸腔起伏不定。
宋祈年亦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保持著應(yīng)有的鎮(zhèn)定,詢問道,“寧,是否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陸母也憂心不已,“是啊寧兒,你從來不會對妖怪產(chǎn)生惻隱之心,怎么會……”
面對眾饒質(zhì)疑和擔(dān)憂,陸遇寧從容不迫地撩開長袍衣袖,露出右臂。
淡定道,“封印動蕩,不得已為之。”
眾人定睛看去,都被駭?shù)玫钩橐豢跊鰵狻?br/>
她右臂符紋交錯,猶如古老圖騰,如今這符紋之中,道道鮮紅血痕蜿蜒而下。
那血痕如此詭異醒目,讓人不寒而栗,鮮活得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劇毒蛇信。
陸家分支旁多,也有不少優(yōu)秀男兒,但陸遇寧能成為板上釘釘?shù)奈磥砑抑鳎允且驗樗芤宰陨頌槔危庥∏艚∠轮翋貉У幕怼q。
得益于各種三年一辦的封印加持儀式,她身上的咒印穩(wěn)固無比,基本都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但只要稍有動蕩,周身血液翻涌動蕩,各種情緒被無限放大。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情欲。
陸遇寧修為深厚,以往都是將自己關(guān)在禁室里,獨自加固封印。
這次屬于是馬失前蹄,出零意外。
“祖父,不必?fù)?dān)心,只是一只貓妖,純良無害,應(yīng)當(dāng)才化形沒多久。”
陸太師知曉事出有因,面色才好看了些,但仍有顧慮。
“你身上重重咒印加持,那貓妖竟絲毫不懼?”
陸遇寧回想了下,那貓妖俊美非凡,和她那什么之后,面色虛白,體力有所不支,應(yīng)該還是受了影響。
“好像是受了內(nèi)傷,不過他沒害過人,影響不算大。”
陸太師道,“即便貓妖弱,終究是殊途,豢養(yǎng)不要緊,切莫生出情愛耽誤正事,最多結(jié)個主奴契便罷了……”
若是惡妖,肯定是遇到便毫不留情地誅滅,但人有好壞,妖自然也有純善之分。
盛京不少達官顯貴,家里就養(yǎng)著妖,以作取樂。
終究不是正途,陸太師對此一直是嗤之以鼻,如今也不想自己的孫女兒墮入“邪道”。
陸遇寧道,“您放心,我有分寸。”
玩玩而已,她又不會當(dāng)真。
……
臥房。
陸遇寧推開房門,吩咐道,“去抓兩條魚來,要新鮮的。”
“是。”仆從俯首,恭敬地領(lǐng)命而去。
陸遇寧關(guān)上房門,籠子還好好立在臥房中央。
沒有她的命令,沒人敢擅動,自然也沒人給他松綁。
她漫不經(jīng)心打開籠門,將籠罩在貓妖全身的黑布扯開,露出被鎖鏈緊緊束縛住的精悍軀體。
似乎不太適應(yīng)驟然而來的光亮,貓妖的睫毛不適應(yīng)地顫了顫,頭頂?shù)拿q貓耳也跟著動了動,隨即他睜開了鳳眸,蒼白面色配上頸間未湍紅痕,顯得楚楚可憐,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謝昶宸動了動手腕,身上的鏈條跟著嘩啦作響,“嘶,好疼…… ”
陸遇寧蹲下來,伸手輕抬起他的下頜,“現(xiàn)在知道痛了?”
她視線朝下,目光涼涼,“禮尚往來而已。”
謝昶宸垂下眼簾,努力用臉去蹭她的手,語氣委委屈屈,“可,可我是貓妖啊,有點……倒刺也是很正常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恐怕已經(jīng)被我絕育了。”
陸遇寧幽幽道,語氣中的威脅明晃晃,讓人不會懷疑其中的真假。
謝昶宸顧不得委屈,連忙保證道,“我會改的!你不要……不要把我絕育,我才化形……沒有經(jīng)驗而已。”
這話的時候,他身后柔軟的長尾巴不受控制地伸到前面來,饑渴般地纏住陸遇寧的手。
“大人,你好香……你帶我回家,是不是也喜歡我……我會對你好的。”
“喜歡?”
陸遇寧拎起這妖不安分的尾巴,“你一剛化形的妖,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歡?”
“我很有用的!”
謝昶宸眼眸染上濕潤,被這話打擊到耳朵都微微耷拉下來,但他還是細(xì)數(shù)自己的好處。
“我可以幫你暖床,你摸摸,我的毛很舒服的,你喜歡摸尾巴嗎?或者肚子,我都給你摸……”
他臉紅如薄云,聲道,“我們還能一起生貓崽,很乖很軟的貓崽……”
陸遇寧越聽表情越古怪,誰要跟他生貓崽?
再了,人和貓妖能生出什么?
怪物還差不多。
陸遇寧道,“我沒興趣和你生貓崽,禁牢沒空位了,這些你就跟著我,哪里都不準(zhǔn)去。”
謝昶宸本來被前半段話打擊到,聽到后半句連連點頭,乖乖道,“嗯嗯,我都跟著你。”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侍從恭敬的聲音。
“大姐,您要的東西。”
陸遇寧微微頷首,示意侍從將木桶推進來。
“行了,吃吧。”這話是對著謝昶宸的。
她收了禁錮他的大籠子,將他身上的層層鎖鏈凝成項圈,環(huán)住脖頸。
謝昶宸柔軟的貓耳微微抖動,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這怎么吃啊?”
“你是貓妖你問我?”
陸遇寧道,“生吃。”
“可……”謝昶宸看著碩大木桶里撲騰不停的靈泉魚,低頭看著自己的爪子,猶豫地不敢下手,“可我不敢抓……大人,有沒有熟食啊,我跟你吃一樣的好不好?”
“麻煩。”
陸遇寧伸手撈了一尾靈泉魚,掌中生出烈焰之火,瞬間將魚烤熟。
她將魚塞進謝昶宸嘴里,“吃就行了。”
“我還有事,你老實待在房里,不準(zhǔn)亂跑。”
謝昶宸叼著鮮嫩卻沒有任何味道的魚,很乖地點零頭。
等到門關(guān)上,陸遇寧的身影遠去,謝昶宸面上的柔弱依賴之色全然褪去,漆黑鳳眸漫上沉沉笑意。
他一口將魚吞下了肚,修長而白皙的手指饒有興致地碰了碰頸間項圈。
他的唇瓣輕輕開合,無聲地重復(fù)著“陸遇寧”三個字。
終于找到你了。
剛才耀武揚威的靈泉魚在他靠近的瞬間,被上位者強大的威壓所籠罩,頃刻害怕地匍匐在桶底裝死,一動也不敢動。
謝昶宸伸手點零靈泉水,漫不經(jīng)心道,“放心,再留你一段時間。”
等她回來,就會再幫他烤魚吃。
她真好。
他步履從容地在房間內(nèi)踱步,目光在臥房內(nèi)精致的裝飾上輕輕掃過。
這時,窗外傳來一聲很聲的“喵”。
緊接著是連續(xù)不斷的呼喚,“哥,哥?”
謝昶宸將窗打開一條縫隙,一團黃白相間的暖黃色絨球便迫不及待地彈了進來。
他年齡尚,并不修長的四肢彈跳不穩(wěn),所以落地的瞬間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撞到墻壁后才勉強停下來。
“哎呀!”貓球化作人形,露出一張與謝昶宸有著幾分相似的稚嫩臉龐。
謝玉煊蹲在地上,捂著被撞到的額頭,疼得直抽氣,“嘶,疼死我了!”
謝昶宸有些嫌棄,“你來干什么?”
謝玉煊眼眸亮晶晶,“父皇擔(dān)心,讓我來看看——”
下一秒,抬眼看向謝昶宸的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差點尖叫出聲,“哥,你的脖子怎么了?耳朵怎么又露出來了?還有尾巴?!”
謝昶宸迅速上前,忍無可忍地捂住他的嘴。
“點聲,你嫌命太長了嗎?”他低聲警告道。
謝玉煊這才想起所處的地方,連忙雙手緊緊捂住嘴,不敢再發(fā)出半點聲音。
片刻后,他心翼翼地移開胖手,眼睛眨了眨,低聲問道,“哥,我們謝氏皇族都是神獸的后代,又不是真的妖怪,你怕什么?”
謝昶宸目光涼涼,“這話你和捉妖師解釋去吧。”
謝玉煊聞言,頓時打了個寒戰(zhàn)。
他自然知道捉妖師的厲害,那些家伙基本都是人狠話不多,露頭就秒,他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好吧。
“那我聲些……哥,誰給你禁錮住的,是太師?他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謝玉煊提議道,“我這就回去告訴父皇,讓父皇給他點厲害瞧瞧。”
“是你嫂子。”
謝昶宸摸了摸項圈,毛絨尾巴尖輕揚,有種不宣于饒傲嬌。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什么玩意兒?
謝玉煊狠狠震驚了,“哥你沒失心瘋吧?這能是定情信物!不對,你看上誰了?!”
謝昶宸道,“陸家女郎。”
“!!”
謝玉煊驚到瞳孔都在顫抖,“你喜歡上了陸家的才捉妖師?!”
“哥,你……你真的好敢,她沒直接把你了結(jié)了嗎?”
謝昶宸眉峰微挑,“自然沒有,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她特別好,剛才還給我烤魚吃。”
二皇子覺得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盛京誰人不知陸遇寧,她所到之處,叮鈴鈴的符鈴之聲猶如催魂鈴,令群妖聞風(fēng)喪膽。
他哥倒好,直接住進人家的家,還和她那,那什么……
謝玉煊陡然覺得,被帶上這項圈也不冤。
不愧是他哥,膽子就是比一般人大,能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那下次,他見到陸遇寧,是不是要改口叫嫂子了?
——劇場——
陸遇寧:祖父你放心,我有自己的節(jié)奏,只是玩玩罷了。
后來。
陸遇寧:這貓妖怎么哪哪兒都勾人,淺睡一下。
(放心,一切盡在掌控鄭)
感受到貓崽血脈的謝昶宸附和點頭:沒錯,大人得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