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昶宸仍舊期待地在她頸間拱來拱去,活像只撒嬌求歡的忠誠狗。
“阿寧,到底多少了嘛……”
陸遇寧被鬧得有點(diǎn)癢,禁不住推了推他,“行了行了,你真是我祖宗……還有個兩三分,你繼續(xù)努力加油吧。”
“真的!”謝昶宸眸子閃爍著細(xì)碎星光,“我會努力的,阿寧你真好……”
陸遇寧輕輕哼了哼,“好就好吧,過幾又到解毒的日子了,你自己注意點(diǎn),別動不動就情緒翻涌,很影響療效的知不知道?”
謝昶宸仿佛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開心的笑容瞬間凝固住,緊蹙起眉頭。
“這么快嗎……可是,你的傷口才好些,阿寧,能不能不這么做……”
他感覺自己活像只吸血的水蛭,攀附著阿寧才得以茍活。
那次醒來,他四周圍了無數(shù)人,個個焦急緊張,但是他的阿寧……卻只能強(qiáng)撐著精神獨(dú)自舔舐傷痛,猙獰的傷口都只是胡亂包扎。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謝昶宸感覺心尖一陣揪痛,連呼吸都帶著顫抖的意味,“阿寧,能不能不……”
陸遇寧捏住他的嘴唇,“什么傻話呢?你先來招惹我,眼看著分?jǐn)?shù)就要滿了,還想讓我當(dāng)寡婦不成?”
“當(dāng)然布是……可我蒸的不……”
他被捏著嘴,吐字有些不清楚,但那雙漂亮眼睛里流露出巖漿般熾烈的哀痛,讓陸遇寧都稍微抖了抖。
她抱著謝昶宸安慰地拍了拍,“好啦好啦,不是什么不得聊大事,身上沒點(diǎn)傷疤都不算行走江湖,你這好吃好喝的,沒幾都養(yǎng)回來了。”
被她抱著的人久久沒有話,陸遇寧一頓,“……你不會又要哭吧?”
謝昶宸垂下眸子,掩住眸底那抹濃重的自厭。
“沒哭。”
本來就已經(jīng)很沒用了,難道還要讓阿寧來哄他嗎?
“沒哭就好,乖乖的別鬧啊……既然我答應(yīng)治你,絕對會讓你全須全尾的,我可不想年紀(jì)輕輕就掛個未婚寡婦的名號,出去多不好聽啊是不是?”
陸遇寧捧著謝昶宸的臉,語調(diào)溫柔,“乖啦祖宗,早點(diǎn)治好你就早點(diǎn)服侍我,到時候我可要肆意蹂躪你的。”
謝昶宸用臉頰貼著她的手心,熾熱的視線極致虔誠,“我的全部都是你的,阿寧,你可以盡情享用。”
你這樣好,我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無法放手了……
……
陸遇寧豪言壯語放得輕松,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準(zhǔn)備好了一切,卻偏偏算漏了自個兒的身體狀況。
該死的癸水比她的行事作風(fēng)還要突如其來!
距離她定好的治療時間還有兩,當(dāng)時的她被謝昶宸抱在懷里,親親抱抱講故事,就差親自喂飯了。
雖然是膩歪零,但只要她表達(dá)出拒絕的意思,這人就會用一副很受贍表情盯著她。
“阿寧,我都不能為你做些什么,我是不是很沒用……”
行吧行吧。
陸遇寧放棄掙扎,索性將他的大腿當(dāng)成坐墊,什么時候都一屁股歪下去。
別,是還挺舒服的,還可以讓她隨意調(diào)整姿勢,胡亂歪著都校
“安遠(yuǎn)侯世子夫妻二人想親自見你一面,表達(dá)感激之情,不過去了鎮(zhèn)國公府兩次都不湊巧,你想見見他們嗎?”
陸遇寧拿著一串葡萄在啃,吧唧吧唧。
“其實(shí)也就是舉手之勞,不過人家都去了兩次,見就見吧,這兩先緊著你的事,我讓母親給他們帶個信兒,空了再。”
謝昶宸欲言又止,手指摩挲了下手中的筆,但還是問出心中疑惑。
“阿寧,上回賞花宴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為何瑾儀這兩次來找你都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樣?”
陸遇寧回想了下,“也沒怎么,就把她們從池子里撈了出來……硬要的話,抱她回去?”
話音剛落,謝昶宸的面色就變了。
他努力控制,整個人還是扭曲不已,酸成個黃瓜樣。
“我還以為只有我能讓你抱,原來……哼!”他狠狠別過臉去。
陸遇寧眨了眨眼,將腦袋湊了過去,“不是吧,真吃醋了?”
“這是你表妹吧,還是個女子,你吃哪門子醋?”
謝昶宸嘴角向下撇著,從內(nèi)而外冒著酸泡泡,“就算是女子也不行,如果我抱個男人,你會開心嗎?”
抱個男人……
陸遇寧想象了下那個畫面,雖然二師兄也經(jīng)常將三師兄抱來抱去,不過這種情況發(fā)生在他身上,好像是有點(diǎn)怪異。
“行吧行吧,我不抱,你也不抱,都各自安分點(diǎn)。”
“這還差不多。”
陸遇寧無奈,這人就一個大寫的“幼稚”,時候絕對是個撒嬌鬼。
她拿著葡萄串,繼續(xù)嚼啊嚼。
剛出的新鮮葡萄果肉很飽滿,但外皮比較酸澀,陸遇寧正打算吐出來找東西墊著,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聲音溫柔,“吐吧。”
堂堂太子居然甘愿當(dāng)個下人,陸遇寧也樂得享受,直接就將外皮吐了上去。
然后她咬了一個圓潤碩大的葡萄,叼到謝昶宸唇邊。
不用任何眼神示意,謝昶宸就心領(lǐng)神會地俯下身子,溫柔吻了過去。
可憐的葡萄被擠壓,揉捏,爆開,最后化為唇齒間的酸甜汁水。
謝昶宸受限于自身條件的某些“缺陷”,悸動壓制在可控的范圍之內(nèi),但陸遇寧就無所顧忌了,一只手甚至順著衣領(lǐng)伸了進(jìn)去。
她的手上還沾著葡萄的汁水,胸膛處陌生的觸感讓謝昶宸身子微僵,不過他還是放松身體,任由她為所欲為。
但還沒來得及進(jìn)行更過分的,陸遇寧就感覺一大股暖流自身體內(nèi)部涌出,她整個僵硬住了。
“阿寧,怎么了?”
陸遇寧沒話,她從謝昶宸身上起來,果然在他的大腿上看到了丁點(diǎn)兒血跡。
與此同時,熟悉的墜脹鈍痛感侵襲而來,她輕輕吸了口涼氣,忍不住低咒一聲。
這該死的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