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情人 !
陳秘書準時守候在C城私人高級醫(yī)院門口,他抬腕表,午后三點,距離何總要求的三點三十分,提前了三十分,何總厭惡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凌韻兒醒來時,觸碰上何翰宇清雅的注視,眸色沉沉,他就這樣一直守候著自己午睡?他沒闔眼?清雅的注視中似乎藏著一抹輕霧,他有煩心事?
溫柔的白皙撫上何翰宇微蹙的眉心,手指蜷了蜷,又如花瓣伸開,摩挲他的額頭:“翰宇,你累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謝謝”
何翰宇微微暗了暗眸,喉結上下咽動,剛睡醒的凌韻兒,如雨后的嬌蕊,色彩流轉(zhuǎn)中,閃動著清澈的妍麗,她的唇瓣被他的溫熱裹挾,繼而唇瓣被細細膩膩地分開,他貪婪地吸吮著果凍般的潤津
走出病房,新鮮的空氣撲面的吹來,高檔醫(yī)院種植的花草都是名貴的叫不上名字來,高雅優(yōu)柔,與路邊普通的花花草草有極大的不同,雅致的韻味沁人心脾。
陳秘書恭敬地打開車門,何翰宇扶著凌韻兒坐進去,他的胳膊始終攙扶著她的,那樣子好像是她的腿腳不方便,骨折抑或是摔傷,很好笑,凌韻兒低低頭,輕輕笑了。
車內(nèi)沉默一片,何翰宇若有所思,一直凝著眸,不適地偏偏頭看看身邊的凌韻兒,眼神很玩味難懂。
凌韻兒用膝蓋滴注前排的座椅背,故意留出兩人之間的空隙,只為避免自己撲倒何翰宇的懷里,她很自責自己對他的迷戀和癡心,最近的自己總是有一種沖動對著他撒嬌,依偎著他,好像貪婪索愛的小孩子癡纏著大人。
俊逸,尊貴,優(yōu)雅的何翰宇,似乎是對她的挪移位置不滿意,他的大手環(huán)住她的細腰,往他的懷里帶。
他的唇在她近近的眼角旁,低語道:“相信我,跟著我,堅定地等著我,無論什么時候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把你的手交給我,放心地由我牽著你走,好不好?”
凌韻兒在何翰宇熾熱的注視下,整個人都被他灼熱暖暖的融化,傳染,他的氣息很迷人,招惹的她聲音低低的,糯糯地點頭“翰宇,我相信你!”
何翰宇的深潭里似濺起了水花,無聲,碩大,圈圈蕩漾開來,他很知足,她的乖巧,不吵,不鬧,懂事,總會讓他的心湖深處熨帖舒適。
他的擁抱如暖陽,約略還毛絨絨的,撓動到她有片刻的師生,愣愣地,呆呆地陶醉了,氣息似乎亂了,呼吸的節(jié)奏急促了。
驀地一串手機鈴聲,打斷了意亂情迷的氣氛,凌韻兒身子一顫,霎時間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推開何翰宇,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而是他的,在受傷前他剛給她配了手機,還沒來得及添加聯(lián)系人,當然不會有人給自己打電話了,這手機驚動癥看來還真存在。
“翰宇,我是雅雅,葉君知先生已經(jīng)幫我把東西放到翰雅別墅了,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讓陳媽提前準備著”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凌韻兒不是有意去偷聽他的電話,可手機聽筒里的聲音卻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鉆到了她的耳朵里,無孔不入,無處可逃。
孟靜雅要搬進翰雅別墅,他,凌韻兒,三人同住?他想左妻右妾?凌韻兒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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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韻兒失神地看著何翰宇從耳邊移下手機,細長的手指摁短接聽鍵,動作依然優(yōu)雅如初,她關注的很細膩,直到他手機的屏幕恢復成屏保狀態(tài),她都沒能及時收回視線。
上一秒他還言之鑿鑿,其情切切,要相信他,跟著他,堅定地等著他,無論什么時候只需要站在他身后,把她的手交給他,放心地由他牽著走
她該如何相信他,妻妾共處一室,他難不成把自己當成了古代的君王,還想三宮六院?荒唐,真是荒唐至極?
“是不是很難受,心里在咒罵我!”何翰宇深邃無邊的黑色剪瞳,像無邊的暗夜把她重重包圍,他有讀心術?凌韻兒不置可否地看著他,安詳中帶著絕望,有人說安詳是不是平常人的狀態(tài),平靜是心靈的寧靜,而安詳卻是另一種化了妝的絕望。
閉了閉眼,她別過頭去,看著窗外,她不想看到他的臉,一眼都不想看,甚至凌韻兒心底升起了小小的抗拒與厭惡,她厭惡這樣的三角關系,而現(xiàn)在卻要三角關系的當事人共聚一堂,她不是演員,做不了這樣的大戲。
“睜開眼睛看我。”收回手掌,何翰宇啞聲要求道。
凌韻兒睜開了眼睛,在何翰宇如火般的瞳仁里,沉陷到無法思考。他究竟當自己是什么?玩偶,木頭人,還是空氣?
胡思亂想之時,車子緩緩停下,陳秘書開車技術真的很高超,如果不甚心細,車起步與車終止是感覺不到的。
何翰宇的大手牽著她走向別墅,凌韻兒有些小小的抗拒,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用力地掙脫了幾次,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攥著她的小手徑直走去,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她是在意還有些醋意,這種感覺似乎很不錯,眉心的緊蹙被平川取代。
他深邃的眼里倒影出她的樣子,憤怒,迷離,抗拒。
大廳里,干凈整潔,一塵不染,豪宅永遠是豪宅,落地的大窗,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過往的人影晃動,大理石地面泛著琉璃光澤,陳媽一如既往地在過廳里迎接著大少爺,慈祥和藹。
唯有不同的便是陳媽的身前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孩,時髦,周身散發(fā)著洋氣,波浪大卷柔媚地垂在胸前,增添了她迷人的嬌艷。
“韻兒妹妹回來了,來,慢點,我們進屋去,外面風大”
孟靜雅的笑容很燦爛,凌韻兒內(nèi)心卻很泛濫,她搞不懂的是孟靜雅為何對未婚夫有別的女人能如此坦然和鎮(zhèn)定,仿若凌韻兒就是遠方來的一位朋友,是她和未婚夫共同的朋友,她只負責款待一段時間的意味。
凌韻兒的手一只被何翰宇牽住,他仿佛前面引導她,披荊斬棘的,為她擋去很多事情。
凌韻兒有心去握住孟靜雅伸過來的友好之手,可是她不能動彈,稍一用力,那個大手掌就會加重幾分力道,她的一切努力掙扎都化作徒勞。
何翰宇牽著凌韻兒穿過客廳的層層繞繞,直奔二樓而去,行進過程中,他自動屏蔽和忽視了身后的孟靜雅。
孟靜雅臉上若無其事,心里對凌韻兒的仇恨又染上一層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