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師的隱私 !
“說實話,開始還真是不適應。”他說,“你知道,我以前是寫文章出身的,也不善于交際,不善于喝酒,但是到了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干的就是接待,每天要應付的就是吃喝,還有協調各方面的關系。好在陳書紀對我很好,處處關照我,我也慢慢適應過來了。現在酒量也看漲了,呵呵。”
“難怪一開始就貧嘴了,原來是環境變了!”古麗青說道,“辦公室是這樣的性質,應酬是常態,喝酒也難免,你也要注意*,不能喝千萬不要勉強。”
她記得陳宏云給她發的短信,讓她少喝酒。現在他自己卻是要天天喝酒了。
“呵呵,上了酒桌,容不得你不喝啊,領導。”陳宏云嘆了口氣說,“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講的不就是這個道理么?”
聽他這么一說,古麗青立馬后悔把他推出去了,陳宏云本是不會喝酒不善于應酬的,這條路走下去,真不知道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話是這么說,還是要自己愛惜自己吧,*比什么都重要。”她說。
“你放心,我會的。你現在也要注意,身份不同了,一切都變了,能不喝就不喝,不像我這個小羅羅,是沒辦法。”他說,“上次我說要謝謝你,一直也沒時間,趁這次你的提升,我這個周末回去,我們好好慶祝一下吧,好嗎?”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她說。
“行,那到時候我聯系你。”他說。
此刻的陳宏云還真是有些后悔自己跑到下林開發區來了。
要是知道古麗青能這么快上位,主政春江,他就留在春江唄,還可以回到春江報去享受那份滋潤和愜意。可是,這世上沒有回頭路,來了這里就得好好干,一切都得往前看,古麗青到了這個位置,他相信,對他今后肯定是有利的,沒有直接的幫助,也一定有間接的幫助。
整個下午,古麗青都在接聽電話和收發短信。
后來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她干脆把手機關了,因為聽得耳朵都要發麻了,手機的電池也基本用完了,自動關機。
她沒有想到,這個職位的上升,對于春江政壇來說,會引起這么大的震動,更沒有想到,她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她的老同學老朋友,甚至是從來不搭界的一些人,都紛紛和她熟絡了起來,爭著前來向她道賀。
如果此刻是蔣能來登陸了這個位置,想必她的天空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靠在沙發上,她閉上眼睛。腦海里再次出現了李健楠的樣子。
想象著那天去監獄里看到他的情景,她的眼角再次濕潤,她沒有想到,她登陸頂峰的時刻,卻是他跌落到人生低谷的時刻。他們的世界,此刻似乎相距了很遠很遠。一個在山峰,一個在峽谷,再也無法匯合。
但是,此時的她,卻是那么想念他。想念他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想念他給她做過的每一件事,想念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雖然不能見天日,但是,屬于他們的美好卻是實在的。
想到他如今的落寞,對比自己今日的輝煌,她心里說不出的一股悲傷襲來。
命運總喜歡與人開玩笑,在你驚覺無路可走的時候,前面突然間豁然開朗;在你輝煌得意的時候,卻瞬間讓你身陷囹圄。人生的兩重天,在她和他的面前,就這樣無情地交替上演,一邊冷落寂寥,一邊火熱正旺……
如果有機會,她真希望能用自己的能量去挽回他,至少讓他感覺到這個世界不完全是悲涼,至少讓他知道,她對他,也有感激和感恩,也能在他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伸手援助……
只可惜,一切都只能停留在她的腦海里,她對他空有這份心,卻無這份力。
什么時候,再去看看他,看看他吧。她心里想,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這是第一次交鋒,古麗青與蔣能來面對面的交鋒。
會議上,緊張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會議室。
在聽取了教育委長王國濤關于新建春江一中的報告后,集團副書紀張浩威第一個發言,他說:“剛才聽了吳局長的報告后,我很受鼓舞。春江一中歷來我們集團的重點中學,為國家輸送了很多優秀的春江子弟。我們在座的,春江本土的,可能都是出自春江一中,必須與時俱進,把高中部搬遷出去,老校區專門作為初中部,這樣就可以增加很多優質學位,同時擴大高中部的招生人數,這應該是春江百姓的需求,是順應抿意的好事情。我很贊同王局長的建議。”
張浩威說完,蔣能來的面色很凝重。他推了推面前的茶杯,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準備反擊了。
“剛才看了王局長的這個報告啊,確實是個好事兒。”蔣能來有些陰陰地說,“我們春江一中確實培養了很多優秀的人才,向外輸送了很多優秀的春江兒女。按理,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我們應該全力來只持和發展教育。但是……”說道這里,蔣能來故意停頓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周圍,才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
“但是,我們春江是窮集團。窮到什么程度呢?窮到只夠吃飯!我們就是吃飯財政,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錢來建這么大的一所全國示范性高中。這是其一;剛才吳局長的報告里提到,要征地近300畝,這是個什么概念啊?我們春江本來就是人多地少,很多鄉村人均不到一畝地!這么有限的土地,對于春江來說,一下子要征這么大一塊地,幾乎是難于上青天!報告中提到的,規劃地址在馬巒山的腳下,那是水稻良種場的肥沃的耕地,有三分之二屬于國家耕地保護范圍的,要征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是其二;另外,說這個規劃是順應抿意,我看未必。老百姓在乎的是什么?是有飯吃,有田種,當然,也要有書讀。但是,現在我們的學位還是可以滿足目前的民眾需求的。再說,我們如果沒有那么多學位,為何要招外來的學生呢,必須要優先我們春江本土的子弟啊!既然能容納外來的學生,就說明我們還是有多余的學位。這是其三。綜合起來,目前是沒必要也沒可能來規劃興建這個學校。”
蔣能來似乎是很痛快地駁斥了張浩威的觀點,把教育委的這個報告完全給否定了。
王國濤看著蔣能來的樣子,氣得簡直是咬牙切齒!他瑪的蔣矮子,憑什么如此阻擾教育委的規劃?居心何在?他的一雙手在桌子下面不停地敲打著*,臉上卻要神態自若。
古麗青知道,蔣能來這是憋著一口氣,總是在想盡辦法跟她唱擂臺。
她是只持王國濤的,辦教育,再窮也要舍得。再說,春江現在的財力,在她看來,是有能力來承建這樣一所學校的。如果說沒錢,裝修新的集團大樓,怎么出手那么闊綽?現在還哭窮,八年前,興建了春江集團幼兒園;五年前,興建了春江二小,這些不都是在財政很緊張的情況興建的嗎?現在的經濟比以前好多了,承建這樣一所高中,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她看了看蔣能來,思索了一下,開始說話了。
她說:“偉人早就說過,教育要三面向:面向未來,面向世界,面向現代化。我們春江的教育,歷來在整個隆江集團都是最好的,全市的文理科狀元,每年都是春江一中包攬。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春江一中擁有雄厚的師資,有一流的教育教學管理,這才是培養人才的基礎。我們這所學校,還是九十年代初期承建的,那時候城里的區域才多大,來就讀的孩子有多少?十幾年過去了,春江社會經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各方面的需求都在增長,尤其對優質學位的需求,更是老百姓最期望的。現在很多家庭都是獨生子女,父母對孩子的期望超過了任何一個時期,因為家里就是這一個孩子,父母所有的期望都在這個孩子身上。就是鄉村的父母,也是勒緊褲腰帶來供孩子讀書,只要孩子會讀,他們砸鍋賣鐵也要供養。但是,如果我們的優質學位有限,那么將使很多孩子失去獲得良好教育的機會,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所以說,春江一中的擴建,是順應抿意;而且,這所學校,現在從硬件配套來說,也遠遠趕不上現代化教學的需要,必須要進行搬遷重建,才能適應新形勢下對教育的要求,所以,學校搬遷,也是順應時事,與時俱進;蔣次長說我們的財政緊張,無力承建這么大的一所學校。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八年前,我們的財政才3000萬的時候,我們調動各方面力量,重建了春江集團幼兒園,讓我們的學前教育走在了全市甚至是全省的前列。五年前,我們的財政只有5000萬的時候,我們依然舉全集團之力,興建了春江二小,解決了絕大部分城里子女的入學問題。現在,我們的財政已經過億,如何不能來興建這所重點高中?說到征地的問題,我們沒有去試,又怎么知道就一定不能通過批復?馬巒山腳下的那塊地,是有部分屬于水稻良種場的,但是國家對于發展教育,向來是有優先權的。這些我們都可以去爭取,應該不是問題。”
“你說不是問題,在我這兒就是問題!總之,我是堅決不同意!”蔣能來強硬地說道,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這個無賴!古麗青在心里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