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清寧不經意間地呻吟聲從唇邊溢出,沈墨的吻也慢慢地由瘋狂轉變為細膩和柔情,輾轉來到她的脖子,肩膀。
扶著她的腰的左手徐徐上滑,修長靈活的手指直接拉開裙子后背上的拉鏈,然后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涼涼的觸感從背上傳來,顧清寧瞬間清醒,嫣紅的唇,粉嫩的臉,帶著幾絲霧氣的大眼看向沈墨。問道:“沈墨,你干什么?”
“你!”沈墨帶著暗啞的嗓音回道,一個字把終于反應過來的顧清寧羞得把頭埋到沈墨的胸前,再也不肯看他。
沈墨正好借機騰出了右手,換了一個地方,柔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輕輕揉捏,等到顧清寧的眼神再次失去清明,身子再次在他懷中癱軟,沈墨才拉下她的裙子,褪去她身上僅剩的衣物。
“唔,不,不要在這里,回床,回床上。”
“啊——”換來的卻是自己被迫雙腳離地攀附在沈墨的身上,跟著他一起沉沒在海洋里……
第二天早上,顧清寧醒來的時候,郝然現自己側躺在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中。沈墨竟然還沒起床?!這個認知讓顧清寧忍不住抬頭去看。
這是顧清寧第二次看到沈墨晨起時的睡顏,第一次是在她的小公寓,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如此地——親密。
顧清寧看著眼前的人,墨如染,濃眉如箭,鼻梁高挺,唇若薄削,下顎堅毅,姿態沉靜,清逸致遠,絕世雍容。
無聲地嘆了口氣,顧清寧起身去洗簌,正在捧水沖去臉上的洗面奶,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然后某人極其惡劣地對著顧清寧頂了頂。
“啊——沈墨——”顧清寧叫了一聲,然后快再捧一把水朝身后灑去,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
沈墨被顧清寧灑了一些水在身上,也不在意,繼續把她圈在懷里,然后就著她的洗臉水抹了把臉,再用旁邊放著的她的刷牙杯接了點水漱口,扯下一塊白毛巾給顧清寧擦了擦臉,再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然后直接攔腰抱起顧清寧回了臥室。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沈墨翻身把顧清寧壓在身下,直接來一句:“我們再來一次。”
“唔——不——”顧清寧說不出話來,很是無語地瞪著沈墨,她就說今天怎么起得比她還晚呢,原來某人是早有預謀。
沒錯,昨天到后來顧清寧竟然在他懷里睡著了,沈墨當時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再打她幾個巴掌,但是看著她那還沒完全消退下去的青紫,知道她白天體力也消耗了不少,終究還是沒舍得,后來只好草草了事。就等著今天早上再好好地收拾她。
等沈墨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不理會其他人或曖昧或調笑的目光,直接拿起托盤端了一些顧清寧愛吃的東西回到樓上。
臥室里,顧清寧正在吹頭,見沈墨端了早餐上來也不理他,沈墨也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可能鬧得有點過了,但一碰觸到她就恨不得把她揉碎吃掉的上癮感覺,他自己都不得不經常提醒自己,怕不小心傷到了她。
沈墨走過去關掉電源,把顧清寧抱起來回到沙上,盛了一碗青菜粥給她,說道:“吃早餐。”
顧清寧撅撅嘴巴,扭頭,不想理他。
誰知,沈墨接下來一句話,就讓顧清寧立刻乖乖地端起碗自己吃了起來。
沈墨用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不吃嗎?我不介意用剛才的方式再喂你一次。”
那笑聲,聽在顧清寧耳朵里卻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果然人從來都不能光看表面。
吃完早餐,見沈墨并沒有馬上離開。顧清寧很是奇怪,就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雖然顧清寧今天起得比往常都早很多,但通常這個時候,沈墨也差不多已經在路上了。
“上,一會兒就走。不過,顧清寧,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從來都只當作是耳旁風?!”
如此突變的畫面,令顧清寧措手不及,唯一的反應便是:“啊?!”
沈墨看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說的是什么事情,真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沈墨涼涼的目光看了她一會兒,期望她能夠對他說些什么,而顧清寧在沈墨涼薄的目光里,努力地回想著沈墨究竟對自己說過什么話,為什么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顧——清——寧”
“嗯?!”
“今后你他媽要是再敢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眉來眼去,我一定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沈墨說完,還在顧清寧的屁股上狠狠地擰了一把,之后揚長而去。
顧清寧“啊——”地一聲尖叫,然后淚眼汪汪地在風中凌亂,疼啊——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清寧打開電腦開始查看徐清泓給她來的一些資料。
只是看著看著,顧清寧不自覺地把思緒飄遠,開始重新審視這幾天與沈墨的相處。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久處不厭,但顧清寧不得不承認,至少這幾天相處不累。可是,這一切,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嗎?或者說,將來與沈墨分開的那一天,她是否還能做到收放自如?是否可以真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她曾經誓,這輩子不要再重蹈媽媽的覆轍,從而讓那些疼愛自己的親人還要再為自己傷心,操心。
我該怎么辦?接下來該何去何從?顧清寧正想得腦袋暈,腦仁疼。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
拿了椅背上的披肩一挽,顧清寧才清聲說道:“請進。”
“濤哥——”
王濤端了一杯咖啡走進來,然后遞給她。
“謝謝濤哥!”
王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顧清寧微微抿了一口咖啡,王濤這次倒是很給力,給她端上來的是拿鐵,不是黑咖啡。
王濤的態度,反應地不也是沈墨的態度嗎?
又連著喝了好幾小口,舒緩了一下剛才極度焦慮帶來的煩躁感,起身去窗邊站著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顧清寧調整好思緒,再次投入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中。
下午的訓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鄭鎧跟她說剩下的讓她自己完成,他要提前離開。
“為什么?你不留下來吃晚飯了嗎?”
鄭鎧搖搖頭,說道:“不了,暖暖出差今天回來,我要去接機,然后一起燭光晚餐。”說完,還得意的沖顧清寧揚揚頭。
顧清寧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真是羨慕你們!”
“羨慕我們?你少來,你自己不也正在深陷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鄭鎧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我?有嗎?”
“不要再明顯一點!”
鄭鎧說完,揮揮手,走了。
我?深陷其中?還很明顯?
顧清寧一邊漫不經心地做著運動后的拉伸,一邊再次陷入了上午思維的怪圈。
“你就是這么給自己放松的?”
王濤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卻把顧清寧嚇了一跳。
“啊——濤哥——”一個沒站穩,顧清寧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王濤快上前,把她扶住,然后問道:“沒事吧?”
“呼——沒事,濤哥你忽然出聲,嚇我一跳。”借助王濤的力量站穩,顧清寧說道。
懷里的溫香軟玉已然離開,王濤心底劃過一絲失落,瞬即湮滅,嘴上卻說道:“是你自己太散漫了,想什么呢?把剛才的拉伸重做一次。”
他本來是趁著今天有空好不容易來健個身,沒打算過來的,不想剛才掃了一眼,就看到她一個人在那兒,他要是不過來,她那樣的動作不僅不能幫助她放松,反而更容易受傷。
一天就這樣結束,好在沈墨晚上并沒有折騰她,只是隔著被子抱著她睡覺。
早上醒來,旁邊還有某人身體的余溫,但是人已經不在了。這個認知讓顧清寧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正在糾結到底是起床呢還是再睡個回籠覺呢,被子忽然被人一掀,沈墨清越而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起床!”
“啊,沈墨,你還沒走呢?”顧清寧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在沈墨心里癢癢的,但是這話可說得真的不實不怎么討人喜歡。
“怎么?你就這么希望我走?”沈墨的聲音已經微涼。
“怎,怎么會呢?我只是以為你已經上班了而已。”顧清寧訕笑著說道,雖然她心里就是那么希望的。
沈墨涼涼地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卻還是說道:“快點起床,我們今天去醫院。”
醫院?
“誰?誰生病了?”顧清寧急忙問道。
回答她的只有沈墨關門離去的聲音。
顧清寧快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很快便搞定。來到樓下,餐廳里,沈墨,王濤和阿輝正在吃飯。
“沈墨,誰生病了?”顧清寧走進去便問道。
“沒人生病。”
“沒人生病?沒人生病我們去醫院做什么?”
“檢查身體。”
“檢查身體?你嗎?我覺得你身體挺好的呀。是頭痛嗎?”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坐著的兩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不過顧清寧沒注意到。
沈墨撫額,沉聲說道:
“不是我,是你!所以,不要吃早餐。”
“我?我為什么要檢查身體?還有,我怎么不知道我今天要檢查身體?”
“廢話太多!”沈墨說完,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后對另外兩人說道:“我們走吧。”
三人起身離開。
顧清寧:“……”
看顧清寧不動,沈墨回頭問道:“怎么不走?”
“我不去!”
開什么玩笑,她要去醫院檢查身體,自己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叫什么事。還有,她身體很好,為什么要檢查?
“由不得你!”
“什么?憑什么?”顧清寧覺得沈墨此刻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已經約好了。不去也得去。”
“呵——”顧清寧怒極反笑,說道:“誰愛去誰去!”說完,便準備返回樓上,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看著顧清寧已經走到了樓梯口,沈墨三步并作兩步,一把把她拎起來扛在肩上,任憑顧清寧反抗撕咬,最終還是被直接塞進了奧迪車的后座。
阿輝開車,王濤坐副駕,沈墨和顧清寧并排坐在后面。
畫風再次突變,前面兩人百思不得其解,昨天還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覺起來,今天早上竟然鬧上了。
前面兩人原本以為,后面倆人到了車里還得鬧一會兒,誰知上車之后,一路安好,只是各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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