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笑看著浩哥,慢條斯里地一粒粒地扣好襯衣紐扣,慢聲道——
“很難猜嗎?這京市里唯一能壓住曲家的只有君家,而君家的君司安自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而唯一敢仗著君家名義在外面行兇的,也就只有那位,自稱是君家少夫饒蘇甜大姐了,不是嗎?”
蘇唐不慌不忙的聲音讓浩哥有些訝異。
他既然知道君家,知道蘇甜,為什么還能這么鎮定?看樣子還沒準備放過?
浩哥笑了下,“您既然什么都知道,還讓我這么做,不是讓我為難嗎?”
“為難的是你,又不是我。”蘇唐特別厚顏無恥地出這句話,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櫻
浩哥讓她堵得啞口無言。
“放心,咱們這位蘇唐先生,是君大總裁身邊的頭牌,比那個蘇甜,跟君司安親密得多。是吧,蘇蘇?”曲嵐櫻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但他的眼中,卻泄露出嫉恨的光芒。
不然他也不會用“頭牌”這樣的詞。
蘇唐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
浩哥聽曲嵐櫻這么,也不再糾結了,點點頭,“行,那你們出去處理,別在我這里鬧事。”
三號包廂里的客人見到黑裙地的時候,即刻就走,卻不想在門口被人攔住:“對不起,這位姐,有人要見你。”
“你們放肆!”蘇甜厲喝。
“抱歉。”
蘇甜的明星光環和豪門架子在這里失去了作用,被人架著帶到了拳擊館后巷。
她一看到蘇唐和曲嵐櫻,轉身就想跑。
蘇唐卻淡淡出聲定住她的身形,“敢作不敢當啊,蘇甜姐?”
蘇甜強自鎮定,色厲內荏地罵道:“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沒點兒逼數么?”蘇唐好笑地問道,一步步上前逼近蘇甜。
蘇甜內心害怕,慌張地一步步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后背抵在墻上。
但她傲慢慣了,這時候還在死犟:“你,你想做什么!”
蘇唐低頭看著這位堂姐,眼神有些散漫。
她一直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在為數不多的回憶里,蘇甜對自己的惡意那么大。
按著自己的頭浸在冬的湖水里,又或者把她扔在郊外讓她回不了家,還會撕爛她的作業本,讓她被老師責罵。
就算自己時候不懂事,可能做錯過什么,但有必要,那樣對自己嗎?
蘇唐收起這些思緒,閑閑地勾了一下她的流蘇耳環,懶聲笑道,“我什么也不想做,你要害的人又不是我。”
蘇甜緊張地看著蘇唐,驚懼惶恐。
這里四下無人,一片漆黑,如果蘇唐要對她做什么,她該怎么辦?
她急急地想著自救之法,甚至想摸出手機叫人!
但蘇唐只是慢慢站直了身子,清冷死寂的眼神看著蘇甜。
最后她垂下雙眸,對曲嵐櫻道:“你看著辦,別玩死了。”
曲嵐櫻看著蘇唐單手插兜離開的背影,有些茫然。
他好像,從來看不透蘇唐在想些什么。
而一輛停在黑暗處的轎車,在蘇唐離開后,也靜靜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