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是真的囂張,但誰叫人家有囂張的資本呢?
把交還給君司安,蘇唐優雅地行了一個紳士禮,當是告辭。
這優雅的儀態氣度,與剛才打人時的兇狠,殘暴完全不一樣,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君江牧滿臉都寫著震驚,望著蘇唐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我哥啊,這是哪路高人?”
君司安抱著,摸了摸她的臉,若有所思片刻,語氣輕淡地:“查。”
“得令!”君江牧正好也想查呢,這就是位奇人啊!一定要好好結識結識才行!
但轉頭又看到那群鼻青臉腫的家伙,君江牧抓抓頭發:“那他們……”
君司安目不斜視地抱著離開,扔下兩個冰涼冰涼的字:“辭退。”
陳大彪眼一閉,懊悔不已。
在君司安懷里扭了扭,輕輕軟軟地一聲:“爸爸。”
“嗯?”
“我喜歡哥哥。”
君司安眼色微閃,卻只是拍了拍的后背,沒什么。
很怕生,對陌生人有著然的抗拒情緒,很少聽到她喜歡什么人。
蘇唐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好架,通體舒泰,渾身清爽,跨著大步走出君氏大樓,一點兒也不留戀地離開。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爺特喵的還不稀罕呢!
她看著外面有些灰蒙蒙的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十年了,她終于回來了。
對于華國,對于京市,她有著別樣的情結。
一直想回來,卻不是為了一個什么好的目的。
次日清晨,君庭別墅一號。
偌大的房子冷冷清清,下人戰戰兢兢立在一旁,不敢出聲。
一大一兩個人,大眼瞪眼。
眼兇巴巴:“壞爸爸!”
大眼忍火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冷起臉色,定定地看著鬧脾氣的人兒。
“我不去幼兒園,爸爸你就是壞蛋!”君哼哼一聲,“你昨答應了陪的,你又沒有,你是個謊話的大騙子!最討厭騙子!我不去幼兒園,不次飯飯!”
君司安不出聲,由著她撲騰,等她撲騰餓了自然會去吃飯。
看上去有些怕不話的君司安,嘴抿了抿。
但很快就鼓起了勇氣,揮起了反抗大旗。
她叉著腰,氣鼓鼓,神氣活現地挺起肚肚,滑稽又可愛,哼哼唧唧:“我要大哥哥,不要你這個壞爸爸!”
君司安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君家上上下下都寵著她,慣著她,老夫人更是把她當成掌上明珠,要什么給什么。
君司安就怕這些人給嬌慣出一身公主病,才對她嚴厲些。哪曾想,現在連自己也不怕了?
眼看著君司安的臉色越來越沉,害怕了,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抿起嘴心翼翼地打量著君司安的神色。
爸爸生氣了,爸爸真的不喜歡了。
委屈勁兒一上來,眼眶立時一熱,鼻頭也酸酸的,泛起紅色,癟著嘴,噙起一眶清亮的淚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她的淚珠兒像是砸在了君司安心上,砸得君司安冷硬的眼神立時放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