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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

    因為王氏這一出,劉青去她師傅家便有些晚了,她師傅和大花姐不可能坐著干等她過去。
    劉青進屋的時候,她師傅和大花姐正在埋頭趕工,在母女倆齊心協力的努力下,大紅色的嫁衣,已經漸漸出現些精美的輪廓。
    紅綢金線,足以想象到這件嫁衣日后令人驚艷的模樣。
    劉青也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雖然蔣氏李氏等人,近來常念叨她是大姑娘了,要給她找個最出挑的姑爺,但劉青覺得這具小身板,提成親還早得很。
    而她穿越過來之前,也堪堪大學畢業,正是找工作的關鍵時刻,更沒想過要嫁人。
    因此見到大花姐精美的嫁衣,劉青也只是驚艷了一下,并沒有一般女孩子羨慕和向往的情緒。
    見劉青進來,她師傅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現在才來?”
    “把我娘和爺他們送走后,我奶心里不安,就陪她多說了幾句話。”雖然王氏做的事不光彩,劉青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揚,便將在家與李氏的沖突抹去了,一筆帶過后,便將茶葉蛋遞上前,“師傅,我奶讓我拿過來的,叫你們趁熱吃。”
    “你家要拿去賣的東西,端這么多過來作甚?”劉家要賣茶葉蛋的事,不只是春嬸,整個落水村都知道了,雖然劉家人沒有張揚,但是劉青上次做的那么高調,傻子也猜得到劉家人不可能這么蠢,放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都是一個村的,大部分又都是劉姓,沾親帶故,村民見劉家得了賺錢的法子,即便心里有些羨慕,但更多的還是替劉家高興,人家不偷不搶,是戶厚道人家。如今劉青想出這個賺錢的法子,合該是他們家的造化。
    至于春嬸這些同劉家來往親密的鄰居,善意就更多一些了,他們早猜到劉家雞蛋不夠,在劉大爺還沒決定要準備多少雞蛋出來的時候,隔壁幾家人,就主動拎了許多雞蛋過來,加起來有將近兩百多個雞蛋,也不提錢,說是借給劉家的。
    春嬸正是知道這些雞蛋對劉家的意義,才會這般說,倒也不完全是客氣。
    劉青笑道:“師傅就收著罷,我奶說了,她也就大方這么一回,若要叫她天天送,她才舍不得呢。”
    “你奶才不會說這種話。”大花姐捂著唇笑了,“改天我告訴蔣奶奶,你還敢編排她老人家。”
    “你們家這雞蛋做的確實好吃,大花她爹上回就嘗了一小塊,現在還念念不忘呢。”春嬸說完,對女兒道,“你把雞蛋放柜子里去罷,中午咱們再熱一熱,也能下飯了。”
    大花姐點點頭,起身接過劉青手中的碗出去了,春嬸又想到什么,對劉青道:“我今兒托你娘帶了塊肉回來,中午就到師傅這吃飯罷。”
    “今日可不行呢,師傅。”劉青笑瞇瞇的道,“我家今天肯定也吃肉,師傅家的最好留著,我過幾日再來吃。”
    春嬸只是愣了一下,便知道今天確實不合適,也只是拍了拍劉青的頭,“那你可沒口福了,一塊肉誰還能留那么久?”
    劉青也只是開個玩笑,笑完之后,她師傅便讓她開始繡花了。
    以往劉青都是到做飯的點就得回去干活,但這段時日劉家忙完農活,家中有蔣氏等人操持,便輪不到劉青來操這個心。
    正好她師傅也不用做飯,她師傅完全當個甩手掌柜,家里里外外,如今讓大花姐一人操持,再不濟還有大花姐奶奶在旁邊指點。
    于是劉青就索性沒回去,一直在她師傅家待到劉家來人喊她回家吃飯。
    不過今日,離飯點還差半個時辰的時候,小七便邁著小短腿來隔壁了,奶聲奶氣的喊著劉青:“二姐,奶喊你回家。”
    劉青有些奇怪,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看向小七:“奶喊我做什么?難道爺他們回來了?”
    小七連連點頭,道,“二姐你真聰明,我娘和三嬸四嬸去曬谷場翻曬谷子,遠遠的看到爺他們坐牛車回來了,我娘同奶一說,奶就去村口看了,叫我過來喊二姐。”小家伙口齒伶俐,說這么一大段話,竟也沒被自己繞暈。
    劉青心想難怪她沒聽見外邊動靜,原來是還沒有到家。心里也難免惦記李氏他們在鎮上順不順利,便收起了繡到一半的繡布,起身道:“師傅,那我先回去一趟了。”
    “去吧。”春嬸笑了笑,道,“你娘他們,既然回得這般早,可見在鎮上很是順利。”
    劉青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不親眼見著,到底不那么放心。劉青一手挎著籃子,一手牽著小七回了家,劉家一行人也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去的時候劉家人怕人多,不好照看茶葉蛋,才選擇了包車,回來卻是與村人一塊擠的牛車。
    大牙叔只把眾人放在村口,又要趕回鎮上去接最后一批要坐他車的村人,劉家人正好被來來往往的村人包圍住,擁簇著回到了劉家院子。
    先前蔣氏到村口接人的時候,馬車放到跟前,人還沒車下來,她已經手腳麻利的掀開兩個木桶的蓋子瞧了,見木桶里頭一個雞蛋都不剩,自然知道這生意做得好,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蔣氏此時被村人團團包圍著打趣,也沒有不耐,眾人湊完趣,蔣氏又有說有笑的把村人送到院外,見大家伙都走遠了,這才把院門關上回了堂屋。
    屋里,劉大爺已經讓負責收錢的李氏把今日賺的銅錢都拿出來,李氏便搓了搓手,從她買的布料和家用中,翻出一個碩大的布包,布包打開,堆成小山似的銅錢,瞬間讓所有人眼睛都發亮了。
    “銅錢數目太多,我也沒仔細請點,不過看重量,應該有七八斤了。”因為自己負責管錢,收攤之后李氏便一直提心吊膽,緊緊攥著這個布包,饒是她常年干活,這么重的布包,也難免勒得她手心發紅發痛。
    李氏剛剛搓手,便是因為這個。
    不過在場除了劉青,其他人并未注意到李氏的小動作,他們已經被李氏的話嚇到了,七八斤重的銅錢,那至少有七八百文錢了。此外,蔣氏今天沒給李氏錢,買布和家用的錢,都是從這些賣茶葉蛋的錢里頭出的,也就是說,現在這里真有七八斤銅錢的話,那今天他們在鎮上,至少賺了一貫錢。
    一個集會賺一貫錢是什么概念?一個月就能賺三兩銀子了,一年又能賺多少?
    劉家人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劉大爺激動的抖了抖手,其實早在鎮上的時候,他便心里有數,只是也沒想到能賺這么多,但眼下考慮的不是以后,是先把這些錢清點起來,鬧明白今日究竟賺了多少。
    但很快劉大爺又為難起來,很快就要吃飯了,這么多數目哪里是一下能數得清?
    劉青注意到劉大爺為難的眼神,便道:“爺,不如咱們一塊清點,最后叫我娘算下總數?”
    “這個注意好。”劉大爺連連點頭,許是怕自家不注意,有人私吞財產,又道,“大人來數便是了,小孩子別亂動,我跟老婆子看著。”
    劉青等人乖乖端著凳子,也坐在一旁看著。
    其實李氏他們還真沒別的心思,這會兒摸著銅錢的手都發抖呢,掙沉浸在滿滿的激動和不可思議中,哪還有心思琢磨別的。
    人多力量大,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幾人已經把銅錢清點完畢,李氏統計了一下,加上買東西花去的錢,今日一共賺了一千零五十九文。
    蔣氏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小心翼翼將銅錢包好抱進自己屋里,再出來時,便接過大林手中的兩斤肉,笑瞇瞇的道:“今兒都累了,你們先歇會兒,我去炒菜。”
    小五小六一下子纏了上去,“奶,我們要吃油渣。”
    劉大爺看著兩個小孫子,臉上帶著難得笑意,“小五務實,小六能說,今兒全靠他們倆攔著,不然咱們家的雞蛋就要賤賣了。”
    蔣氏聽得這話,對于小功臣的要求,哪里還有不依的?連連點頭,“行,給你們炸油渣吃。”
    劉青笑瞇瞇的湊上前去:“爺,你怎么也不夸夸我,小五小六還是跟我學的呢?”
    不等劉大爺發話,滿心自豪的安氏已經笑道:“可不是,咱們家這幾個孩子啊,以往調皮搗蛋,委實叫人頭疼,如今跟著青青,竟然變得如此懂事,今兒去曬谷場,還有人在羨慕呢。”
    林氏也跟著點頭,“多虧了青青有耐心教他們,不然小五這孩子,還在上房揭瓦呢。”
    她們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謝劉青。
    尤其是林氏,她一直覺得自己命不好,幾個妯娌頭一胎都生兒子,偏她一連生了好幾個女兒,拜過多少菩薩,總算得了這一個兒子,只差沒把小五當命根子。
    他們夫妻把根獨苗看得跟什么都重,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公婆也是看在他們三房就這一個兒子的份上,對小五一貫是縱容,越發把這孩子縱得無法無天,隱隱成了村里熊孩子的頭目,帶著那群小孩子干盡了壞事。
    林氏也知道這樣縱著孩子不好,可就是舍不得打罵,好在有個同樣調皮搗蛋的小六跟著她兒子,她好歹能安慰一下他們年紀是年紀小,等年紀大就懂事了。
    可話又說回來,倘若有條件,誰不希望看到自己生的孩子從小聰明伶俐,像大侄子那樣被人夸贊到大呢?
    正是因為如此,如今劉青帶著小五小六賣雞蛋賺錢,把兩個孩子從遛狗斗雞引入正途的行為,更讓她們感激不盡。
    何況劉青做的,何止是讓兩個孩子走向正途,更讓他們徹底入了公婆的眼。往后每次集會,自家的孩子都能跟著公公出去賣雞蛋,小小年紀能得到如此看重和鍛煉的機會,長大了必然要比現在還能干許多。
    這如何能讓她們不欣喜激動?
    林氏和安氏與王氏不一樣,王氏這么多年,踩著李氏母女上位已成習慣。在妯娌中隱隱超然的地位,讓她生出了許多自命不凡,對于劉青,或者說對于除劉延寧之外的劉家其他人,她打從心眼里看不起,自詡比他們都高一等,所以倘若劉青幫的是小七,她只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劉青本就應該跪舔她,她根本不用感謝。
    但林氏自來安分厚道,別人幫了忙就是幫忙,這份好意她自當回報。
    而安氏,心思就更復雜一些了。她娘家條件很不錯,父親是里正,也算是個地方小吏,當年她到合適的年紀,媒婆也是險些踏破門檻的,且來說親的多是家境富裕的人家。
    只是她爹性子固執,年輕的時候念過幾天書,后來被夫子委婉勸退學了,心里便一直耿耿于懷,把她幾個兄弟都送進學堂,可她兄弟也都不是讀書的料,他爹又開始打孫子的主意,給她幾個兄弟選的媳婦,也都是家道中落的窮先生的女兒。
    侄子們還沒有出生,她面臨說親了,她爹為了給孫子鋪路,發誓一定要給她說一戶書香門第的親事,可是他們家條件再好,也只是在莊稼人里頭比,有門第的人家哪里瞧得上她?
    倒是有一個寡婦動了心,請了媒婆想給她那個窮書生的兒子說親。
    可他們家委實太窮,地都沒有,屋子破破爛爛的,全靠寡婦替人家洗衣裳縫衣服賺錢,她娘哪里肯同意?抱著她哭得死去活來。
    最后還是與劉家沾親帶故大姨,跟她爹說起延寧這孩子,小小年紀已經在鎮上念書,鎮上的林夫子把他當得意門生。
    她大姨是想幫自己說給劉家,先前有了窮秀才作對比,這下她娘還算滿意,劉家到底是青磚瓦房,在落水村也是殷實的人家,她嫁過去至少落不到被餓死的田地。
    她爹聽大姨說得動聽,也難免心神一動,又親自跑去打聽了,見到了劉延寧,又聽他小小年紀談吐不俗,心里已經有些意動。
    而那個時候大伯還沒有去世,大嫂雖然家道中落,雙親亡故,但她父親到底有秀才的功名,大嫂本人又溫柔秀美,知書達理,難免被人高看一眼。
    她爹是接觸過劉家人之后,才最終打定主意,把她嫁過去的。
    可以說她嫁到劉家,完全是因為劉延寧的緣故。
    而現在每次回娘家,她爹越見滄桑的臉上便滿是自得,一個勁夸耀自己眼光好,給她選了戶好人家,說是縱然現在辛苦兩年,往后她大侄子當上大官,他們劉家就要跟著升天了。
    安氏知道她爹一直喜歡夸夸其談,以往是不信的,但是這幾年卻越來越動搖,她不懂讀書,也知道大侄子看著就跟莊稼人不一樣。安氏這種心情,到劉延寧寫信回來說,書院讓他明年下場考童試的時候,徹底變成了決心。
    劉延寧六歲便被送到鎮上開蒙,沒過幾年去了縣里的書院,那書院不是花錢就能進去的,縱然鎮上林夫子寫了推薦信,劉延寧也通過了書院的考試,是書院山長親自點頭要招的。
    算下來,這個大侄子也是寒窗苦讀十年了。
    這么多年,經常有村民問他們,延寧讀這么多年書,什么時候去考個功名回來。其實他們不是不急,早在上一屆科舉的時候,公公和二伯就進城了一趟,原是想見夫子,卻碰到了書院山長,山長告訴公公,讓延寧等幾年,不是他學識不夠,而是念紀太小,恐心性不定,萬一遭受打擊,反而害了這孩子。
    山長甚至放話說,劉延寧是他最看好的學生,他最不想見到,這個學生早早成名,最后卻同世人嘴里的那些少年天才一樣泯然于眾。他是看好劉延寧能走得更長更遠,至少比他長。
    山長的這番話,起初只有公公和二伯知道,或許她丈夫也清楚,但是沒告訴她,因為意義重大,山長是舉人老爺,整個永州也就那么十幾位。
    而身為舉人老爺的山長,希望也看重延寧走得比他遠,至少延寧要是個進士。
    進士是什么概念?那是天子門生,要被圣人親自授官的。
    安氏能聽到這番話,還是上次劉延寧回來,她半夜起來去茅房,不小心聽到公婆屋里傳來的對話。
    也正是因為如此,劉延寧回書院的前一天晚上,說起他親妹的教育問題,她才會明知道會得罪王氏,也還是出了那個頭。
    因為她知道,興許再過不了多久,這個家就要變天了,到時候什么王氏,甚至是公公和婆婆,都比不過她這個大侄子半分。
    既然大侄子放心不下親妹妹,她就幫忙照拂一二,往后大侄子也記自己的好,她娘家侄子往后真要走上科舉這條路,也算是有了個能幫襯的人。
    因此,安氏如今滿口子夸贊劉青,不遺余力的幫她在劉大爺跟前刷好感值,不單單是為了投桃報李,更是因為劉延寧。
    安氏琢磨著,等大侄子下次回家,見到他疼愛的親妹妹長成如此亭亭玉立的模樣,縱然是青青自己爭氣,她也的的確確照拂到了。
    劉大爺本來對劉青這個孫女,便日漸看重,此時聽得幾個兒媳滿口子的夸贊劉青,更覺這孩子得自己心意了,便笑著點頭道:“青青是最大的功臣,放心,爺怎么忘得了你。”
    劉青越是得意,王氏心里越不得勁,只是她剛剛被婆婆訓斥了一頓,心里還有些忐忑,不敢像平時一樣出言諷刺,只能半是玩笑,半是嘲諷的道:“青青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小五小六是你弟弟,小七也整日追著你喊姐姐呢,有空的時候,也教教你最小的弟弟不是?”
    王氏這話,已經是在抱怨劉青只教兩個大的堂弟,完全不管自己兒子了。
    當然她心里恐怕也的確是這么想的,但是當著劉大爺和二叔的面這樣指責自己,一個是小七的親爺爺,一個是親爹,王氏這話不就是讓劉大爺和二叔對她心生芥蒂?
    劉青心里冷笑,她一慣不理會王氏,可不代表她不會上眼藥。這般想著,劉青收起了笑意,不乏委屈的看了王氏一眼:“我上回怕小七走丟,才沒帶他去鎮上,二嬸不是同意了的嗎,怎么這會兒又怪起我來了?”
    王氏一愣,跟劉青爭鋒相對這么久,對方多是對自己愛搭不理,還從沒有這般示弱的時候。
    只是王氏很快就知道劉青在以退為進,因為她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不悅的眼神,不僅是丈夫和公爹,連另外兩個小叔子,看她的眼神都隱隱不對了。
    王氏心里一咯噔,連忙露出一個笑臉,道:“二嬸在跟你開玩笑呢,青青你這孩子還當真呢。”
    劉青心里冷哼一聲,不依不饒的道:“二嬸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小七的事也是,大姐的事也是,我真不是不想幫大姐,只是收不收徒是師傅的事,我不過是個小徒弟,哪里敢插手管師傅的事?”
    劉青本來為了讓自己表現出憤慨的一面,從說話的時候眼睛便一直瞪大著,想憋出眼淚來,只是憋到說完話,也只是堪堪紅了眼眶。
    但在李氏看來,她女兒這幾個月變得越來越開朗活潑,已經很久沒見到女兒流眼淚了,如今只是紅了眼眶,也讓李氏一陣心疼,想起這么多年被王氏諷刺打壓,李氏心里的委屈,比只穿越過來幾個月的劉青多得多了,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劉青哭道:“青青,是娘沒用啊,是娘護不住你,讓你成天見的被人磋磨,做得好了被挑刺,做的不好了也被挑刺……”
    劉青沒想到她娘還有這助攻的能力,當下把頭埋進李氏懷里,聲音帶著哭腔的道:“娘,我都這么努力了,為什么二嬸這么不喜歡我,大姐也不愛跟我玩,我聽見她跟小月姐說,是二嬸不讓她跟我玩的……”
    王氏臉都嚇白了,這么多年李氏一直隱忍,甘當受氣包,沒成想還有這樣爆發的一面。
    只是李氏的話都可以忽略不計,劉青的話,卻真的讓劉大爺和劉二叔徹底變了臉色。
    “王氏!”劉二叔怒吼一聲,平日只埋頭干活的老實漢子,就算知道妻子有些小心思,也只當她在妯娌里頭耍威風。對于克死自己長兄的大嫂,他嘴上不說,心里也是有怨氣的,所以妻子平日里擠兌大嫂,只要不太過分,他都當沒看到。
    但這回他是真氣到了,大嫂先不說,侄女再怎么說也是劉家人,流著他們劉家的血脈,王氏竟然敢在背地里挑撥離間,還拘著不讓兒女和侄女來往,這是不想讓他們劉家安寧啊!
    劉二叔虎目瞪圓,看著王氏的樣子想要吃人,王氏被他吼得,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劉二叔只瞪著王氏,氣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蔣氏一腳踏進堂屋,眼神陰沉的看了王氏一眼:“我說雅琴怎么跟青青玩不來,你在背地里挑唆不夠,還不讓她們來往,我劉家的孩子本來相親相愛的,你一個外姓人,也敢在里頭攪風攪雨,不肯讓她們姐妹好過,你說你安的是什么心?”
    劉大爺敲了敲桌子,不想看這場鬧劇,他道:“行了,都住嘴。”
    本來還在找借口為自己開脫的王氏,聽到劉大爺出聲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蠕動著嘴唇不敢說話。
    果然下一秒,劉大爺用一種不咸不淡的語氣,道:“正好這陣子,家里農活也忙完了,王氏也回娘家去罷。”
    如果說蔣氏先前的警告,讓王氏心生忌憚,但現在劉大爺一開口,就徹底把王氏打入了地獄,她幾乎是膝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眼淚都嚇出來了,倉惶的搖頭:“爹,我不敢了,您別趕我回家……”
    王氏怎么會想到,自己針對了李氏母女十幾年都相安無事,今天居然因為這個,要被公婆趕回娘家?
    許是因為王氏哭得太凄慘,二房唯一還留在堂屋參與正事的二堂哥,便忍不住彎腰去扶王氏:“娘,你先起來……”
    王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著大林哥的手哭到:“大林,快跟你爺爺求求情,娘不能回娘家啊,娘要是回去了,你說親怎么辦,哪個好人家的閨女愿意嫁給你?”
    大林倒沒有考慮自己,只是看著劉大爺和蔣氏,低聲道:“爺,奶,我娘也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讓她同青青道個歉,就放過她這一回罷。”
    蔣氏還真有些遲疑了,她想著王氏說得也沒錯,二孫子這幾個月便要說親了,要是有個被趕回了娘家的娘,縱然不是休妻,女方家里恐怕也要考量一二,不敢貿然結親的。
    想到這里,蔣氏便側頭看了眼劉大爺,因為剛才發話的是劉大爺,她也不好直接開口放過王氏。
    卻不想劉大爺眉頭也沒皺一下,聲音卻冷了一度:“大林的婚事,你就別擔心了,大不了晚個半年。到時候咱們家賺了錢,延寧也考取了功名,大林什么樣的婚事說不著?就算他有個被休棄的娘,想來也是無礙的。”
    劉大爺本來還只是讓王氏回娘家住幾天,讓她清醒清醒,卻不想王氏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竟想抓著大林的婚事威脅自己,便也冷下心來,索性放了狠話。
    原本就是,一個王氏還真不打緊,有延寧和青青在,他們老劉家只會蒸蒸日上。
    蔣氏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險些就真被王氏給威脅了,不由徹底冷下臉來,冷笑道:“老頭子說得對,別說大林的婚事不愁,真要休了妻,我們老二還能續個年輕漂亮的。”
    自己手上還捏著王氏的命脈呢,她也敢威脅自己?
    果然聽得劉大爺和蔣氏的話,王氏已經徹底被嚇著了,攤在大林懷里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大林心疼母親,見劉大爺和蔣氏都冷下臉來,便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劉二叔。
    劉二叔默然不語,他憨厚歸憨厚,也知道父母的用意,休妻或許只是嘴上說說,但王氏這心思,確實得掰正回來,不然以后家里都沒有安寧日子了。
    “爹……”
    大林剛出聲,劉大爺便打斷他的話,溫聲道:“大林,你也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紀,爺今日教你一句,一個家最重要的是和氣,要和和美美的,才能蒸蒸日上。只要有一個人有異心,不單將家里攪得不安寧,甚至能讓整個家四分五裂——這就叫一粒老鼠屎,攪壞一鍋粥。”
    大林抿了抿唇,看了看劉大爺,又看了看自己的娘,到底沒出聲。
    他知道,爺爺嘴上說老鼠屎,其實就是在說他娘破壞家里的安寧。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他娘這回確實做得太過了,可到底是他娘。他娘對不起大伯母和青青的,他以后會彌補,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娘被休棄。
    想到這里,大林低聲道:“可是爺,我娘已經知錯了……”
    “我知道,她到底是你娘,也確實為咱們家開枝散葉。”劉大爺抿了抿唇,道,“所以這次不休妻,只讓你娘回娘家住一段日子。”
    大林在劉大爺的目光下,蠕動了嘴唇,最后還是只吐出一句話:“住多久?”
    劉大爺瞥了王氏一眼,意味不明的道:“她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就什么時候回來。”
    ***
    王氏沒有立刻就回娘家,到底影響不好,蔣氏讓她過兩日再回去。
    劉青通過自己的努力,總算讓一直針對她的王氏自食惡果了一回,但她心里卻沒有旗開得勝的得意感。
    主要是因為李氏。
    劉青李氏當日沖出來抱著自己,是因為母女之間的默契,正是有了李氏的配合,王氏最終落得被送回娘家閉門思過的結局。
    但沒想到,李氏抱著她是真的嚎啕大哭,把她的衣裳都哭濕了,最后哭得眼睛都腫了,聲音也嘶啞了,哭了一兩個時辰,才堪堪停住。
    劉青這才知道,她娘是真的心里委屈。
    想想也是,李氏隱忍這么多年,一朝爆發出來,其內心的悲慟,不是她能理解的。
    劉青心里有些后悔和愧疚,怪自己不該勾起李氏的傷心事,但一邊又覺得是好事,經過這回,讓李氏把內心的委屈和痛楚全發泄出來,省得以后悶在心里,別給憋出病來。
    因此劉青的心情有些復雜。
    這日下午,她沒有去師傅家學刺繡,而是在屋里一直陪著李氏。
    甚至連蔣氏她們,也被李氏爆發出來的情緒給嚇到了,李氏休息的時候,蔣氏和林氏安氏,陸陸續續來屋里看過她。
    見李氏臉色蒼白的睡著,蔣氏還叮囑劉青道:“青青,仔細看著你娘,倘若她有個頭疼發熱,出來跟奶說,奶叫人去請大夫來。”
    劉青知道她娘先前眼淚決堤的樣子,把蔣氏給嚇壞了,她娘哭出個毛病來都沒什么,萬一有個好歹,親哥明年就要為親娘守孝,考不成秀才了——劉青不是詛咒她娘,蔣氏都舍得給她娘請大夫,除了為這個,再無其他理由了.
    不過劉青還是點了頭,乖巧的應了,把蔣氏送出屋子,自己坐在床邊,一邊繡花,一邊時不時看她娘兩眼。
    李氏睡了一個多時辰便醒了,應該是餓醒的,她中午沒吃飯,哭完便昏睡過去,這個時候都快傍晚了,能不餓嗎?
    劉青一見她睜開眼,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湊上前問:“娘,你身子好點了沒?餓不餓?”
    李氏抓著劉青的手,握在手里,聲音沙啞的道:“娘沒事,嚇到你了。”
    “青青不怕,娘沒事就好。”劉青抽出手,幫李氏掖了掖被角,道,“中午炒的肉,我讓奶給娘留了幾塊,飯菜現在還在鍋里熱著,我去幫娘端過來。”
    李氏只含笑的看著劉青,眼神溫柔而平和。
    大哭過一場的李氏,雖然臉色顯得憔悴不堪,神情卻明顯平和了許多,眉宇之間的愁苦一掃而空,整個人真真正正的溫柔起來。
    劉青徹底松了口氣,幸好她娘沒事,倘若為了對付王氏而把她娘也搭了進去,她才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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