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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3章要壞就要壞徹底！
    沈冰虛脫的靠在床頭，掌心和的被子上都漸染了不少的血跡。
    嘴角也是一片殷紅，將那蒼白的臉襯得越發妖治起來。
    緊閉的房門慢慢推開，盛冰緩步走了進來，當他聞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時，眼底的神情不由的閃爍了下。
    “不好意思，我又把被子給弄臟了……”沈冰自己到好像是什么事都沒有一樣，居然還沖盛冰笑了笑。
    “賬已經全都記在了你頭上，到時候記得給我算清楚就好。”盛冰緩步上前，眼底的情緒已經完全都收斂了起來。
    “好啊，到時候我一定一次性給你結算清楚。”沈冰淡淡開口，隨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秦思柔是你找過來的嗎？”
    “嗯。”盛冰沒有否認。
    “以后不用再去找她了。”沈冰遲疑了下，開口。
    “為什么？你不是很想見她嗎？”盛冰隨性的坐到一側的沙發上。
    之前沈冰突然發病，一度已經陷入了昏迷，那個時候盛冰都差點以為他要熬不過來的，而整個過程中，他卻一直都在叫這秦思柔的名字。
    要不是這樣，盛冰也不會去找秦思柔。
    “是很想見，但是現在我們之間應該是不相見更好。”沈冰知道自己瞞不住盛冰，干脆實話實說了。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活的這么辛苦嗎？”盛冰凝眸看著他。
    “為什么？”
    “因為你壞又壞不徹底，好有好的不心甘，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盛冰這算是一語中的了。
    沈冰的眼神稍稍有點迷離，隨后淡然一笑：“想來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你最了解我了吧？能夠在生命結束之前遇上你這樣的知己，到也不算虧。”
    “哼？知己？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就只是合作的關系。”盛冰定定開口。
    “好，是我說錯了，我們只是合作伙伴。”沈冰淡淡一下，順著盛冰的話解釋了一遍。
    對于他這舉動，盛冰也沒有多做表示，只眉間的結稍稍深了些。
    沈冰扭頭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的天氣應該是很好的，外面的陽光十分燦爛。
    “其實我也并沒有覺得現在有多痛苦，處理身體有點不太舒服之外，一切都很好。”沈冰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的神情特別的淡然。
    “不太舒服？我以為是很不舒服。”盛冰的視線落到他被子上的血跡上，冷哼了一聲。
    那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呵呵，確實是很不舒服。”沈冰卻還是笑著。
    “既然這么痛苦，不想……離開嗎？”盛冰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說。
    就是在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沈冰發病時的樣子。
    他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牙關緊咬，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牙齦都已經有點出血了，可是他卻仍舊不肯松口。
    若不是痛到了一定的極限，又怎么可能會是那樣一副模樣。
    那個時候，他突然有點懷疑這樣把他強留下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這話一出，沈冰倒是有點愣住了，不過片刻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一個人會寂寞吧，至少……再你找到新的目標之前，我還能陪你一段時間。”沈冰幽幽開口。
    “寂寞？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寂寞，我身邊有多少人你難道不知道嗎？當真是笑話。”沈冰那話戳到了盛冰心底最大的一個結，隨后冷言回了回去。
    “是啊，你身邊的人很多呢。”沈冰到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喃喃重復了一句。
    “你好好撐下去，你壞不徹底，我來幫你，你想要的，我給你拿回來。”盛冰眸光閃動了下，隨后定定開口。
    “嗯？”沈冰一時間有點沒太懂他的意思。
    只是盛冰卻沒有打算再解釋了，只移開了視線，自顧自的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沈冰知道他的脾氣，他要是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別人拿鉗子撬開他的嘴都沒用。
    干脆也就隨他去了，雖然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可感受到彼此間的呼吸，就覺得這生活好像也沒有那么難熬了。
    這世界上的陪伴有千千萬萬，他們可能是最特殊的一對。
    ……
    秦思柔從沈冰哪里出來后，便直接回去醫院了。
    她離開了整整一個下午，手機也關機，宮辰玨的情緒已經到繃斷的邊緣，好在在他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之前，秦思柔回來了。
    “你去哪里了？”見到秦思柔回來，宮辰玨隨即上前。
    “我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嗎？我出去辦了一點事情。”秦思柔已經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好了，確保宮辰玨看不出半點異樣。
    “什么事？”只是宮辰玨那是這么好打發的。
    現在宮念念還在加護病房里，衛云景那邊也沒有半點笑意，要不是有足夠重要的事情，秦思柔絕對不可能會在這個當頭離開的。
    “是我爸，我爸那邊出了一點事情，我不想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秦思柔腦袋飛快的運轉著，這個時候就只能先把她爸爸推出來做擋箭牌了。
    “爸？”宮辰玨的眉頭隨即蹙了起來，眼底帶著一絲探究。
    “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念念怎么樣了？情況有沒有好一點？”秦思柔隨即繞開話題。
    “還是老樣子。”宮辰玨遲疑了片刻，沒有再繼續糾纏。
    這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秦思柔多少還是有點失落，上前渡步到玻璃前，視線緊緊的鎖定在病房里：“衛云景那邊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宮辰玨的聲音也沉了些。
    “嗯。”秦思柔撐在玻璃上的雙手不由握成了拳頭。
    或許真的就只能期待盛冰那邊了。
    衛云景把自己遠在大洋彼岸的倒是給請了回來，兩個人幾乎是整天整天在實驗室里研究。
    而宮念念生病的事情也已經瞞不住了，秦正國和宮家那邊的人也都知道了。
    順帶連秦思柔回來的事情也爆了出去，一時間，各種事情又堆積了上來。
    最后還是宮辰玨直接下了死命令，不允許有任何人探視，這才把情況給壓制下來。
    呼呼……
    秦思柔坐在椅子上，長長松了口氣，這段時間她幾乎都是住在醫院的，連日來的守候已經讓她的身體到了一個極限。
    “你去休息一下，念念那邊有我守著。”宮辰玨坐在她身側，緩聲開口。
    “不用了，要是念念醒來的話，我想要她能夠第一時間看到我。”秦思柔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和宮辰玨心底都很清楚，這么一直陪著的目的是什么。
    之前衛云景已經跟他們說了，念念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要是有個什么并發癥，很有可能就會……
    所以秦思柔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深怕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念念就會出事。
    見秦思柔這么堅持，宮辰玨也不好說什么，最后只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摁倒了自己的肩上。
    “那就靠著我休息一下。”他的態度強硬，就連秦思柔也沒法拒絕，最后就只能這樣依靠在他的肩頭。
    秦思柔低著頭，隨后慢慢伸出手緊緊扣住了宮辰玨的手，兩人十指緊扣，都想要從對方那里獲取一點能量。
    “念念不會有事的。”宮辰玨知道她的想法，隨即出聲。
    “嗯，不會有事的。”秦思柔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不知道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撫對方，還是想要說服自己。
    秦思柔閉上眼睛，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可因為神經還高度緊張著，所有完全睡不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飛快的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思柔，思柔，念念她……”白暖心跑的有點氣喘吁吁，話說道一半就沒有力氣。
    “念念？念念怎么了？”聽到宮念念的名字，秦思柔隨即睜開了眼睛，然后豁然站了起來。
    “念念她……”白暖心正在喘氣，話說的都暗斷斷續續的。
    秦思柔的心被她弄的七上八下的，隨后也不等她了，直接朝著宮念念的病房跑去。
    “思柔，念念她……”見她這樣，白暖心又只好跟著跑回去。
    “念念怎么了？”秦思柔跑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了衛云景和他的導師。
    “念念醒了。”衛云景定定開口。
    “醒了？”秦思柔的眼底隨即迸發出一抹亮色。
    “是的，我剛才已經給她進行過初步的檢查了，她的心臟機能正在慢慢的復原，而且速度也有點驚人。”衛云景的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別說是他了，就連他的導師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案例。
    “所以你的意思是念念沒事了？”秦思柔捕捉到了他話里的意思。
    “只要念念能夠保持這個復原速度，那么很快就會康復了。”衛云景現在還有點感慨。
    “那我現在能夠去看她嗎？”秦思柔語氣有點急切。
    “可以，但是你盡量不要跟她說太久的話，她現在還是需要休息。”衛云景點了點頭。
    “好，我就只是去看看她。”秦思柔一口答應了下來。
    衛云景隨后開始吩咐護士帶秦思柔進去。
    只是他眉間的結卻沒有就此松開。
    宮念念的情況實在是有點玄乎了，真的就是莫名其妙的開始衰竭，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開始恢復了。
    這都已經稱得上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