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衣?lián)u頭道:“說你見識淺薄,你還不承認(rèn),你是不知我們修煉速度都是那么快,因為特殊原因,我從未與你說過真正來歷,也難怪你會有此誤解……要說虛空第一圣孽,我的那位兄弟才是當(dāng)之無愧,便是我能修煉如此快速,也是他給予我的好處……”
“你騙鬼呢?誰還能有你圣孽?”紅霓裳不信,道:“那你倒是與我說說你的來歷,我也想認(rèn)識你的家人嗎!”
白勝衣板著臉道:“頭發(fā)長,見識短,與你說真話,還就是不信。我未與你說真正來歷,自是有我的苦衷,只是我告訴你,她是我兄弟的妻子?xùn)|方曼白,我們親如一家人的。”
東方曼白笑道:“紅霓裳,白大哥所言句句屬實(shí),他曾孤獨(dú)一生,與我夫君相遇后,相交莫逆,而我們現(xiàn)在就是他的家人。”
紅霓裳半信半疑,又問道:“那你為何不與我說你的來歷?我把心都交給你了,你為何還對我這般保守?”
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一聲巨響,蒸騰起一陣云霧,猶如白氣擴(kuò)散十幾億里。
三人同時望去,只見一個俊逸青年人站在一個高有萬丈的白猿頭上,笑道:“老猿猴,可算是逮到你了,你以為你還能跑的掉嗎?”
白猿已是中級圣尊,現(xiàn)在被同樣境界的俊逸青年人壓著,完全沒有反抗之力,求饒:“亞旭,放過我吧!我從沒有與你敵對之心啊!”
亞旭冷笑道:“好久以前,你就曾卑鄙地欲殺我,還說沒有敵對之心?”
白猿恐懼地道:“這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還望你大人大量,就放了我吧!”
亞旭搖頭道:“沒可能,得罪我的,我都會殺了,怪就怪你沒有好運(yùn),又是為我遇上吧!”
凄厲的慘嚎聲響起,亞旭重重一錘,就錘的白猿腦殼崩裂,腦漿激濺,又是剝皮抽筋,直把白猿全身上下都折騰個遍,待其亡去后,才收了其寶藏。
亞旭望過來,一閃身間就已身處東方曼白三人面前,打量著他們,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紅霓裳懼怕地向白勝衣身后縮了縮,這亞旭太恐怖,殺一個中級圣尊跟玩的似地,偏偏他自己也只是中級圣尊境界啊!
白勝衣淡聲道:“這里是追靈位面。”
亞旭想了想,道:“追靈位面,我聽說過,應(yīng)該在煙淼萬山附近吧!可惡的老猿猴,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追躡十萬年,尚好沒偏離太遠(yuǎn)。”
又問道:“那天族余孽李頑現(xiàn)在哪里,你們可知曉?”
白勝衣與東方曼白交換一下眼色,道:“曾聽說在煙淼萬山,只是那里還很遙遠(yuǎn),便是傳遞消息過來,也需要很長時間,現(xiàn)在哪里倒是不知。”
亞旭點(diǎn)頭道:“對于你們來說是很遙遠(yuǎn)……幾十萬年了,說不準(zhǔn)他已不在那里了,追靈位面的最強(qiáng)圣尊是誰?又在哪里隱世修煉?”
白勝衣回道:“是默波圣尊,傳聞在天印山修煉。”
亞旭輕輕皺眉,道:“默波……沒聽說過啊!”
轉(zhuǎn)而笑道:“虛空如此之大,沒聽說過的圣尊也是有些的,這天印山在哪里?”
白勝衣不清楚,回首看了看紅霓裳,道:“你回這位圣尊的話。”
紅霓裳聲音有些顫抖,道:“聽說在……南方某處,默波圣尊一向甚少出世,我等大圣者都是……不知天印山的具體方位。”
亞旭笑道:“這也是正常,你們回應(yīng)了我的話,便是與我有了一點(diǎn)因緣,那老猿猴的尸身就贈送給你們吧!”
說著,他的身軀一閃,已是不在當(dāng)?shù)兀氡厝チ四戏健?br/>
亞旭一離開,紅霓裳恢復(fù)了常態(tài),驚聲道:“他好強(qiáng)大,那白猿我聽說過,是路過這里許多次的白然圣尊,比默波圣尊還強(qiáng)大的存在。在我還是高級小圣人,能聞悉更多強(qiáng)大者時,白然圣尊就已經(jīng)是中級圣尊了,竟是如此輕易死在他的手里。”
白勝衣神色凝重,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一個自視甚高的圣尊而已,有何可狂的,到時定會死的難看。”
紅霓裳奇怪地看著他,道:“這位亞旭圣尊還不錯吧!臨走時還贈予白然圣尊尸身給我們,已然毀去堅硬身軀,內(nèi)里有許多寶物的,你為何如此仇視他?”
白勝衣淡聲道:“我就是看他不爽,我們不稀罕那些寶物,你取了吧!”
紅霓裳道:“你還看我不爽呢……你……”
看了看東方曼白,又惱道:“這就與我這般見外,還我們……我被排除于外了嗎?我……我也不要了……”
白勝衣無奈搖頭,東方曼白笑道:“白大哥,不要白不要啊!紅霓裳還是要的……”
說著,她已是大手抓去,從白然圣尊軀體里抓出一些寶物,什么猿骨,猿筋等,都是制作高級小圣寶的好材料,還有著一些神奇效用。至于其身軀,只有李頑喜愛,可以快速吸了,他們都是要花費(fèi)很長久的時間吸納,還不如高品圣氣轉(zhuǎn)化的力量快,要之沒大用。
東方曼白遞這些寶物給紅霓裳,她開始還喊著不要,最終還是收下了,這還真是不要白不要,不嫌多的。
白勝衣一直皺著眉頭,道:“這個亞旭看來是想對李頑不利,又是極為恐怖,于今不能讓他們遇見。”
東方曼白還未說話,紅霓裳不屑地道:“你關(guān)心那個天族余孽做什么?”
白勝衣瞪她一眼,忽然面容一喜,與同樣喜悅的東方曼白對視一眼,同聲道:“他來了……”
誰來了?
紅霓裳好奇,得知是東方曼白的夫君來了,更好奇了,連白勝衣都說這人是虛空第一圣孽,又如何圣孽呢?
再多的話,白勝衣又不愿意說,氣惱之下,也是無法,心內(nèi)又欣喜男人沒有再跑的意思,滿足了。
半日后,李頑一步跨了過來,笑道:“白大哥,曼白……”
還在喜悅著,就聽女高音傳來:“白勝衣,你騙我,他只是一個初級大圣者,又是這般普通,如何能是東方曼白的夫君?老實(shí)說,東方曼白是不是你的舊情人?”
李頑訝然,就見一紅衣女子怒氣瞪著白勝衣,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白勝衣滿面尷尬,東方曼白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吃吃笑著,從口里噴出一些殘渣。
紅霓裳還是釋然了,因為她看見東方曼白與那初級大圣者擁抱在一起,一副甜蜜的樣子,連眼神都是充滿了愛意,看來不是白勝衣的舊情人。
可是,如此美麗,又強(qiáng)大的她為何愛上一個不起眼的夫君,真是不值,太不值了!
沒人在乎紅霓裳的想法,忽視她鄙屑的神情,李頑又是與白勝衣?lián)肀Я艘幌隆?br/>
他擁有與他們近距離交流的能力,已是知曉他們來至虛空后的遭遇,這時才看向紅霓裳,笑道:“紅霓裳,你占有我的清高孤傲,清白無暇的白大哥十萬年,這該怎么說?”
紅霓裳立時沉臉,道:“你只是個初級大圣者,要注意自己的能力和身份,與我說話要有尊卑之分……你如何知曉我的名字?”
李頑完全不在意,哈哈一笑,道:“我不僅知曉你的名字,還知曉你懷了我的大侄子,待他出生后,我可以給他三個好處。”
白勝衣大喜,道:“李頑,你真是太夠意思了,我替他謝謝你了!”
李頑笑道:“我們之間還說什么謝啊!”
卻是紅霓裳冷聲道:“你算了吧!一個初級大圣者又能給什么好處啊!”
白勝衣皺眉,道:“紅霓裳,待孩子生下來,我就帶走他。”
紅霓裳聞言,急道:“白勝衣,我告訴你,這孩子是我們的,你別想帶走他,除非也帶我走……”
白勝衣?lián)u頭道:“我與你雖是在一起生活十萬年,卻是不喜你的性情,我們沒必要在一起了。”
紅霓裳嬌軀微顫,流淚道:“你就這般無情待我?開初是我強(qiáng)迫了你,只是這十萬年來我待你如何,你應(yīng)該明白的。”
白勝衣苦聲道:“我知道你待我很好,可是我……我們又不是情投意合走到一起的……”
紅霓裳嚎啕大哭,十分傷心,白勝衣苦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東方曼白撇了撇小嘴,道:“雖然情愛勉強(qiáng)不得,你若是真愛白大哥,時間漫長,終究會感動他的。”
紅霓裳還是大哭,道:“十萬年的時間,我待他那么好,也得不到他的真心,他都要拋棄我了,我如何去感動他?”
李頑道:“白大哥喜歡游歷,這才想離開,也不是說以后就不能與你相見,畢竟你們還有一個孩子啊!”
紅霓裳指著他,怒道:“你懂什么?我們之間的事,要你插什么嘴?”
李頑微滯,東方曼白蹙眉道:“你這女人性情確然不好,他是我夫君,你對他這般兇惡做什么?”
紅霓裳收起手指,對比她還強(qiáng)的東方曼白,頗為畏忌,沒敢再說什么。
白勝衣已是冷臉,道:“紅霓裳,你這潑婦的樣子,我看到就心煩,我是對你無情,這也是你自找的。”
“你……你……好,你這般無情,也別怪我心狠,這孩子你別想得到……”紅霓裳氣怒之下,轉(zhuǎn)身就走。
白勝衣冷肅著臉,看著她飛走。
李頑道:“白大哥,你可沒與我說過她是這么個樣子,你對她有沒有情意?若是沒情,到時搶了孩子就走吧!”
白勝衣嘆道:“她一直是如此,只是十萬年間對我是很不錯,相處這般長時間,說沒點(diǎn)情意,也是假的。”
李頑點(diǎn)頭道:“若是如此,你就接受了她,包括她的乖戾性格!”
白勝衣默然,他為此想了很久,念起她的溫柔,對自己的好,心中確有不舍之意,可是她的脾性,又經(jīng)常讓他發(fā)瘋,無數(shù)次生出念頭想要離開,這次也是因為兩人為某事爭吵,才一氣之下逃離的。
東方曼白偷圣桃,不僅是饞了,還因為這是她悟出本源在哪里的契機(jī),沉睡一百多年,確然已悟出來,那本
源就在追靈位面某處。
李頑陪她一起前往,又經(jīng)常與白勝衣飲酒啖食,快樂每一日。沒人陪著飲酒,那是孤獨(dú)的酒,有友相陪作飲,又有美妻在旁,人生豈不快哉!
當(dāng)然這只是一時的感受,他真正在意的還是強(qiáng)大力量,沉浸修煉時的愉快,抽空再與友人家人共聚,這更是快活的人生。
這期間,追靈位面發(fā)生一件大事,燈影位面的顏玥圣尊氣勢洶洶前來向默波圣尊問罪,原因是他搶走她的一個女徒,這是在對方不情愿的情況下強(qiáng)行帶走的。
燈影位面同樣是個超級位面,雖說與追靈位面相近,卻是中間已不知隔了多少位面,比如紅霓裳也就去過那里一次,都算出了趟遠(yuǎn)門。
虛空中雖然有些超級位面,卻是不算多,分布在虛空各處,而以虛空如此之大,如亞旭一般以前喜歡經(jīng)常游歷,也是沒可能去過每一個超級位面,便是有的位面名稱,包括一些圣尊名字都不知曉的。
那顏玥也是個中級圣尊,這次親身前來,自是不懼默波,她本身就是燈影位面最強(qiáng)者,比默波還強(qiáng)大一些。而且這是圣尊們之間的事,大圣者一般都不知情,因此李頑他們就不知,卻是無意中距離天印山越來越近。
神秘的天印山確然不為許多大圣者知曉在哪里,圣尊們卻是能尋到,因此顏玥怒氣尋來,就見到一個意外人物,化為嬌柔女子,沒了霸氣。
顏玥是個美麗女子,花顏月貌之姿,隱藏的是顆霸氣的心,只是面對亞旭,卻是溫柔如水。她早在許多年前就暗戀上這個奇?zhèn)ソ^倫,虛空最圣孽之一男子,只是從沒有表白過。
此時,她脈脈溫情地道:“亞旭,你為何來這里?”
亞旭微笑道:“追殺白然那個老猿猴,無意中來此的。”
顏玥道:“這么說,白然已是為你殺了?”
亞旭點(diǎn)頭道:“不錯,他哪是我一合之?dāng)场!?br/>
顏玥美目內(nèi)是崇拜之意,她就欣賞亞旭的威猛,當(dāng)初他只是高級大圣者,便能一人獨(dú)戰(zhàn)三個浸淫已久的中級圣尊,那英姿還歷歷在目,也是那時她就喜歡上了他。力量強(qiáng)大,又是威霸的男人最能討霸氣女人喜愛,她也是如此,只不過一向不善于表達(dá)情感,才沒對亞旭說出口。
顏玥瞥一眼不遠(yuǎn)處的默波,又問:“你來這里是為何?”
亞旭道:“我本是來尋那李頑,路途偶遇白然,已是幾十萬年過去,便來問問默波,可知李頑的最新動向。”
“李頑……”顏玥念叨著這個名字,這才想起來,道:“是那個爆燃十三個圣尊的天族余孽吧!近來頗為出名,我倒是聽誰說起過,你為何尋他?”
亞旭道:“這個人有點(diǎn)不簡單,只是初級大圣者,便能讓鴻翼也奈他不得,我動了戰(zhàn)他之心,到時便壓制成初級大圣者境界,與他戰(zhàn)上一戰(zhàn)。”
顏玥點(diǎn)頭道:“確然不簡單,堪稱虛空最圣孽之一,只是他比不上你的。”
亞旭自信地笑道:“當(dāng)然比不上我,我也是寂寞很久了,不找個人戰(zhàn)一下,頗為難受……”
他的目光無意中轉(zhuǎn)到顏玥身后一群女弟子中,微訝道:“那是……那誰,我那日好象見過她吧?”
顏玥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道:“她是紅霓裳,是為追靈位面的強(qiáng)者,我偶遇到她,只覺她適合修煉我的力量,便收她為徒了。”
亞旭點(diǎn)頭,便沒再多關(guān)注紅霓裳,對于他來說,這等高級大圣者,只是小人物,不會感興趣的。
紅霓裳站在那里,面對強(qiáng)大者,她遵循尊卑之念,大氣不敢出。此時的她頗為羨慕顏玥,亞旭那日的強(qiáng)悍,她可是記得的,能與此等圣孽款款而談,自己一生都做不到。
想至此,她不由得朝后望一眼,最末尾有個年輕男子,有著陽光朝氣,崇圣地望著前方。
她為這個兒子白無情驕傲,便是師尊顏玥都認(rèn)為他天資不凡,這是遺傳了他父親的天資,日后定有出息。
這又想起了白勝衣,心中怨恨氣惱,這個負(fù)心漢,自從那日后就再也沒有訊息,沒有再尋來,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rèn)了嗎?
紅霓裳念頭百轉(zhuǎn),亞旭又是無意中望見白無情,訝然道:“那年輕男子似乎天資甚好,他又是誰?”
顏玥道:“他是紅霓裳的兒子,叫做白無情,確然天資奇佳。”
亞旭向著那面招手,道:“白無情,到近前來。”
白無情有些忐忑,這可是中級圣尊對他說話,似乎連老祖宗顏玥也對其頗為尊敬,他喚自己又是為何?
白無情上前見禮,恭敬地站在那里,倒是沒失了分寸。
亞旭打量著他,不停地點(diǎn)頭,道:“果然根骨甚好,只要不隕落,修至圣尊境沒有問題……”
略微一頓,思索一下,道:“顏玥,我這一生只有一個徒弟,現(xiàn)在也不知他在哪里,白無情為我看中,有意代我那徒兒收為弟子,這般做法,是搶了你的徒孫,你不要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