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云真者嬌面微微一紅,看向身邊的覺悟真者,嘆道:“這妖花上人萬惡之極,她……能追尋到我們,我們說不定還會落入她的魔掌中。李頑……她似乎很怕你,我們能一直與你同行嗎?”
這下李頑就不愿意了,要是霞云真者,他還能盡力保護,哪想管那三位的死活啊!
霞云真者見李頑沒回應,知曉他不愿意保護自己的夫君,又嘆聲道:“李頑,我知道覺悟他對你曾幾次無理……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保護我們嗎?”
覺悟真者怒吼:“霞云,你是在求他嗎?我施覺悟需要靠自己女人的求情來保命嗎?”
霞云真者流淚道:“沒有李頑保護,那妖花上人尋來,我們又怎么逃過啊?”
覺悟真者呆立那里,沒有再說話,這種羞辱再次發生的話,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他極為愛惜生命,不會去死的。
面對霞云真者苦苦哀求的目光,李頑心一軟,道:“好吧!你們倆就跟著我走吧!”
霞云真者又道:“還有他們……”
李頑搖頭道:“我又不是善人,沒義務保護他們。”
泱吉真者和月絲真者面色大變,想到被那妖花上人尋上,能再一次遇上李頑出現搭救,那是幾乎不可能的,為此心內極為驚恐。
月絲真者忽然步上前去,盯著李頑,道:“什么條件才能讓你愿意保護我們?”
李頑淡聲道:“不需要任何條件,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
月絲真者咬了咬貝齒,似下定決心,道:“只要你愿意保護我夫妻到安全地方,我……我愿意陪你睡覺。”
“啊?”李頑驚呆,不敢相信地看著月絲真者。
泱吉真者怒吼:“月絲,你怎么能這么做?你怎么能去陪那混賬睡覺?”
月絲真者霍然轉身,美目中已是泛出了淚水,道:“那我們怎么辦?妖花上人終究會找上我們,難道我們都要被她羞辱折磨而死嗎?我不愿意去面對那個結果,至少……我是為了保住我們的性命,甘愿陪的。”
泱吉真者呆在那里,懦弱著不敢再說了,一想到妖花上人,他就有深深地恐懼感。
月絲真者又轉過身來,道:“你同意這個條件嗎?若是愿意的話,我……我現在就能陪你。”
這讓李頑有點為難,他想了想,冷冷地回絕:“你想陪我,我就愿意要你陪嗎?”
月絲真者聞聽,忽然蹲下身去嚎啕大哭,感到極為地羞辱和難堪。自己都送上門了,這個男人都不肯接受,不愿意保護他們,也讓她為此絕望。
霞云真者在那里弱弱地道:“李頑,你就把他們也帶上嗎!算我求你了!”
覺悟真者低下頭,目露毒芒,心中如被蟻噬,難受之極。自己的女人當他的面,請求別的男人,讓他實在接受不了,這是自己的無能,更是為此嫉恨李頑之極。
李頑又是心軟,只要是真心對他好的人,他都難以拒絕他們的請求,這是他最大的性格弱點,太過于重情重義。
李頑嘆息一聲,道:“好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救他們的。”
霞云真者很是感激,道:“謝謝!”
李頑點了點頭,看了看低下頭,目光狠毒的覺悟真者,也是垂頭,目光懦弱又陰毒的泱吉真者,抬頭茫然看著他的月絲真者,道:“我的目的地是煙塵宗,你們就暫時住在那里,應該可以躲避妖花上人,待傳送陣修復再回去吧!”
說罷,李頑當先離去,后面四真者俱都跟上。
極遠處,倩倩上人暗嘆,心道:“這子還是心腸軟了,霞云真者的苦苦哀求,才讓他愿意與他們同行,這個性格可不好,容易吃虧遭難的啊!”
李頑一路上只是與霞云真者說說話,解解悶,對那三真者睬都不睬。那三真者也都各有心事,只是悶頭趕路,沒有出言。覺悟真者和泱吉真者這對狼狽為奸,同時遭受羞辱的真者,都感羞憤不堪,不時地看一眼李頑,目射嫉光和恨毒之芒。月絲真者面無表情,美目不時地瞟一眼李頑,倒是沒有以往的殺氣了,只是有些莫名。
這一日,路過一座城市,一直趕路的四真者都比較疲倦,李頑決定在此歇歇。下去在一客棧,包了一個院子,定了三間房,也都沒心思在一起飲酒吃飯,便各自安歇。
晚上,李頑盤坐的無聊,這等吸納修煉方式,早已不適合他。他就在想著,還是進玄薇世界與她們聚一聚,打發這夜后,待明日他們恢復了精氣神再行上路。
還未進去,房門被敲響,李頑一楞,道:“進來。”
進來的是月絲真者,她關上房門徑直走了過來,直視李頑。
李頑皺了皺眉,淡聲道:“你不去歇息,來我這里干什么?”
月絲真者面色平淡,道:“你保護我們,我說過要陪你睡覺的。”
李頑更是深皺眉頭,道:“我也說過不要你陪,我本無心救你們,只是為了霞云真者才允許你們與我同行。”
月絲真者不再說話,只是在……
李頑見她嬌面浮現一絲紅暈,卻坦然面對自己,她也是個萬中挑一的美人,特別是身材比較完美,很是誘人。但是他卻沒有心動,反而從心底產生厭惡感,有著很強原則性的他,并不喜歡這類誘惑方式。
李頑指著門口,冷聲道:“你給我出去。”
月絲真者美目泛出淚水,可憐兮兮地道:“我知道我沒有你的那些妻子們美麗,也沒有霞云真者美,但也不是那么不堪入目,為什么我鼓起勇氣來陪你,你就那么厭惡我呢?”
李頑冷笑道:“月絲真者,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更不會與你做那事,你還是出去吧!”
月絲真者搖頭,盯視著李頑,道:“我只是服侍你一夜……”
李頑露出鄙視目光,冷聲道:“我愿意要你送上門嗎?快走,不然別怪我扔你出去。”
月絲真者淚水往下流,忽然有些失心瘋般叫道:“你都愿意與霞云真者有關系,為什么不要我?我雖然沒她美,但我自信能……”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李頑已是面色冷沉如冰,身泛殺機。
月絲真者心恐,這殺機竟是那么猛烈,顯見李頑實力已是超越了她。她不甘心,也只能匆匆穿上衣裳,欲要奪門而去。
李頑在后冷冷地道:“我與霞云真者是好友,對她很是尊重,若再讓我聽到你說辱她清白名節的話,必然殺你。”
月絲真者背對著李頑,嬌軀一滯,方始打開房門出去。
李頑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這月絲真者是什么心思,也就不去管了,手一招,房門就關上了。
那邊月絲真者木然回至房內,面對的是泱吉真者深覺羞辱的目光,她也只是緩緩落座,在那里不語。
泱吉真者幾欲瘋狂地低吼:“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送上門去,要陪他睡覺?”
月絲真者看著他,道:“他對我們怨恨已深,若是我不做這事,怎么去消弭他的怒火?”
泱吉真者又是低吼:“你曾說過定要殺他,這就要去陪他,承受這份恥辱,要我怎么相信你?”
月絲真者冷笑道:“殺他?他比我還強大,方才他對我散發殺機,便是我都感到恐懼,還怎么去殺他?”
泱吉真者不敢相信地道:“他……他只是焚道境界,若說他身懷奇異,能有威懾妖花上人之物還能說得過去,本身力量怎么可能比你我還強?”
月絲真者搖頭,回想起方才那短時間的恐怖,道:“我不知道,但是他真的很強。”
泱吉真者想起心中的恥辱,痛苦地道:“那……那你也不能去陪他,這讓我……我怎么能忍受……”
月絲真者看他痛苦之態,心生不忍,嘆道:“你就不要把這放在心上了,他已把我趕出來,是不會要我陪的。我就是擔心,他若不顧霞云真者的顏面,把我們棄在路上,我們定然難逃妖花上人的侮辱,性命也會不保。”
泱吉真者這又想起妖花上人那恐怖的折磨,這一瞬間,他竟然升起讓自己的妻子去陪陪那李頑,以保全他們夫妻性命的一絲心念。他沉默不語,坐在那里心情異常復雜,不知自己到底在想著什么。
月絲真者見他面色變幻不定,那么多年的夫妻,很是了解他,也是猜測出一點他的心思,心中已是冰冷。她也是呆然坐在那里,一聲不發,心緒變化不定。
李頑在自己房間里,又要去玄薇世界時,房門又被敲響,他有些奇怪,那月絲真者顯然已懼怕,不敢再來,這又是誰敲的門?
這次進來的是霞云真者,她沒緊閉房門,問道:“月絲真者方才來過了?”
李頑點頭,道:“被我趕出去了。”
霞云真者嘆道:“唉,她是不知你的為人……雖然我們比普通強者要強大,在更強大者心中還是可以肆意侮辱的弱者,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我們其實都活的艱難。她能有此做法,也不奇怪,不能討好更強大者,隨時都會死亡,那么苦修幾百年,拼死拼活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