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最內(nèi)里的主位上,那三個最強上人的目光,卻是讓他有些如坐針氈。
妙琪上人還好說,只是審視的目光,嫦月上人完全是冷意和恨意,絕象上人卻是目光如錐,不時地就刺過來一下,讓莫名心虛的他有些坐立不安。
不過,絕象上人還真是多情種子,風(fēng)流瀟灑,便是這時,他的身邊還伴著兩個美女真者,溫柔體貼地在服侍他。
李頑納悶倩倩上人難道真與他吵翻了,這才不與他坐在一起,目光便搜尋而去。很快就望見獨坐一席的倩倩上人,她正在望著自己,脈脈含情。
李頑忙收回目光,心中更為不安,是因為心虛感到不安,他也不知自己為什么這樣,但就是心里有些虛。他的心里隱隱感到,這壽宴上會生出意外,將會讓他難以解決。
這么想著時,還真有個意外就來了,只見韻怡上人向著他這里飛來。
到了這里,她便笑吟吟地對東方曼白道:“曼白上人,不介意我坐這里吧!”
東方曼白當(dāng)然介意,卻是還沒回應(yīng),就見她已是入座,極為自然地為李頑斟上一杯酒,道:“曼白上人,你別見怪,我與他曾伴行上億里,照顧他習(xí)慣了。”
東方曼白還真不滿,道:“韻怡上人,這里有我照顧夫君就行了,你還是回去吧!”
韻怡上人卻恍若未聞,直接夾起一道菜,喂向李頑。偏偏李頑現(xiàn)在心神有些恍惚,再加之以前為她喂習(xí)慣了,就這么自然地張嘴,含住了這道菜。
東方曼白立時就瞪了李頑一眼,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又不能吐出去,只好嚼著菜,含糊地道:“曼白,我也是習(xí)慣了,你別生氣啊!”
韻怡上人微微一笑,替李頑擦拭嘴角的油漬,溫柔地就象個小妻子。
東方曼白暗嘆一聲,也是夾起一塊肉喂了過去,李頑自然是要吃的。韻怡上人很是配合,又是為他擦拭嘴角的油漬,就算沒油漬也是要擦一下的,這也是習(xí)慣了。
得,別人還沒開吃,李頑就在兩個女上人的服侍下,先吃了起來,吸引了眾多震詫的目光。
嫦月上人在那里怒哼一聲,道:“沒規(guī)矩的小混賬,怎么就吃不死你啊!”
李頑此時對她的話免疫,眾目睽睽下,也不想與她爭執(zhí),自顧自的享受,就吃給你看。
嫦月上人嬌面冰冷,不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目光總是不停地射來。
這時間,絕象上人飛向高空,目光掃視一圈,說了幾句話,才有些冰冷地盯視李頑一眼,降落下去。
絕象上人下去后,眾強者才動筷開吃,一時間場面有些喧鬧。云臺都是相距很近,強者們又是中氣十足,聲音響亮,交談議論著,自然是熱鬧的。
李頑為兩美女上人服侍,目光不由自主地總是望向倩倩上人,見她面泛憂愁,也是時不時地望向自己。這么望來望去,李頑還是心中驚覺,不敢再與她對視了。
這便望向絕象上人,只見他比自己還享受,斜躺在
云座上,為那兩個女真者悉心服侍,還不時地與嫦月上人和妙琪上人交談。倒是那如錐的目光不再刺過來了,令得李頑心中稍安,略微安心地被兩女上人服侍著。
真正意外還是來了,李頑正在喝美酒,就見到面前站了一人,抬目一看,正是倩倩上人。李頑立時大驚,美酒沒咽下,就被嗆到,急咳起來。
倩倩上人自然落座,輕輕為他拍著后背,柔聲道:“慢點喝啊!我就知道她們服侍不好你,看把你嗆的。”
待他停止了咳嗽,倩倩上人便喂過來一杯酒,道:“她們還是差點火候,還是要我來服侍你的。”
此時,本是亂哄哄的場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李頑面對巧笑盈兮的倩倩上人,再望向遠(yuǎn)處已是面色鐵青的絕象上人,真是欲哭無淚,怎么她就過來了,這下鬧大了啊!
李頑趕緊低聲道:“倩倩上人,你還是回去吧!”
倩倩上人微笑道:“沒事,我一人坐那里也是無聊,習(xí)慣服侍你了,便想著過來陪陪你。她們?nèi)狈?jīng)驗,沒有我的服侍,怎么能行呢!”
韻怡上人和東方曼白再三被她如此說,都是撇了撇小嘴,也是驚訝她竟然這么放得開,不管不顧的就過來了。
李頑又問道:“你不會是因為絕象上人為那兩女真者服侍,心中不滿,要報復(fù)他,才過來我這里吧?”
倩倩上人立時注視著李頑,美目露出一絲傷意,道:“你就別多想了,我就是想過來陪陪你,與他所作所為沒任何關(guān)系。來,乖,喝下這杯酒。”
李頑見她酒杯一直端著,也是不想讓她難堪,便欲接過酒杯,卻是她緊攥著,就是不松手,倒是讓他尷尬起來,只好喝下這杯酒。
倩倩上人于此露出如鮮花般盛開的美麗笑容,似乎李頑喝下這杯酒,她就很開心。
這時,絕象上人蘊含怒意的聲音傳來:“倩倩,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倩倩上人也不朝絕象上人望去,就道:“你吃你的,喝你的,別管那么多。”
此時,這諾大的場地還是一片寂靜,眼見如此,那絕象上人還不暴怒如雷啊!
絕象上人雖然怒火,卻是沒有再出聲,也沒有向李頑發(fā)難,沉默一會,才道:“諸位,你們繼續(xù)吃喝。”
李頑已是做好了面對絕象上人的怒火,此時倒是萬分驚訝起來,有些目瞪口呆地望向已是神色如常的絕象上人。絕象上人就象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繼續(xù)在兩女真者服侍下吃喝,還與同樣驚詫莫名的兩女上人交談著什么。
見李頑吃驚的樣子,倩倩上人微笑道:“你莫管他,他就是這樣,看起來對人和善,其實內(nèi)心里冷漠無情,便是這等美人服侍都是每日里的常事,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不是為了氣他,才過來的。”
李頑嘆一聲,道:“你們就是這樣生活的嗎?”
倩倩上人又喂了一塊肉,才道:“我與他身處兩域,兩大宗門,本就見面的少,從來不管他的事,他也
別想管我的事。”
李頑咀嚼著肉,韻怡上人就立刻為他擦拭油漬,完后倩倩上人喂過來一筷子菜,韻怡上人又時機掌握的很巧妙,為他擦了擦嘴角,還是那么配合,顯見還是習(xí)慣了。東方曼白在旁看的有些呆,這般細(xì)心體貼的服侍,顯然早已配合了不知多少次,也是她現(xiàn)在做不到的,她真的缺乏經(jīng)驗啊!
李頑尋思了一下,咽下口內(nèi)的菜,道:“昨晚,倩若真者來找我,說你們?yōu)榱宋页臣埽俊?br/>
倩倩上人一呆,道:“倩若那孩子,怎么聽風(fēng)就是雨,她沒難為你吧?”
李頑不想對她說倩若真者曾威嚇自己,便道:“沒有……只是你和絕象上人爭吵,讓她有些傷心,我也不想因為我,你們夫妻之間鬧翻。”
倩倩上人微笑道:“他只是聽到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傳言,正好我去與他說要從此獨自生活,他就來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對任何人都不在乎,也不會在意我與你……之間有什么的。”
東方曼白忍不住問道:“倩倩上人,你真的不在意絕象上人嗎?”
倩倩上人想了想,幽幽地道:“若是幾百年前,我還是會在意,離開他那么久了,難得見一面,我也為此想過無數(shù)次,才明白自己內(nèi)心已改變。我其實早已放棄了他,習(xí)慣獨自生活,有他沒他都不會改變。”
東方曼白又問道:“那你……還愛他嗎?”
倩倩上人道:“愛吧!但這愛已經(jīng)變質(zhì),是不想去擁有彼此的愛,他做什么,我不關(guān)心,就算他死了,我也只會回來祭奠他一下,還是自己過自己的。”
東方曼白搖頭,看著倩倩上人神色自若地又喂李頑一口酒,又問道:“都不愿意見到對方了,那這還叫愛嗎?”
倩倩上人道:“我比你大上幾百歲,可能對愛的理解有所不同,他在我心中早已死去,我只是在緬懷以往的愛情,雖然并不是那么美好,但總歸那時愛過他。”
東方曼白還是搖頭,道:“我真的不理解你的想法……”
倩倩上人微笑道:“經(jīng)歷了幾百年時間,我才明白過來,我對他只有逝去的愛,已經(jīng)不可能回頭的愛,他若死去,我會想起以往的愛而悲痛,他若站在我面前,我只會毫不考慮的掉頭離去,就是這種感覺。”
東方曼白深思,嘆道:“這確實是變質(zhì)的愛,逝去的愛,你以前一定被他深深地傷過心,才會現(xiàn)在明悟過來。”
倩倩上人點頭道:“那時,我還在意他,確是總是為他所作所為傷心,現(xiàn)在想開了,想透了,也就明白了,遠(yuǎn)離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又看向李頑,美目中流露出狂熱的情,還有一絲傷意,道:“我的心已是徹底明悟,自以為不會再接受別人,可是見到你,就不知怎么的,總是想要去見你,與你說說話,關(guān)心你,這是與絕象在一起時,也從未有過的感覺。絕象早已消失在我的心中,你卻是每日里都充塞在我的心中,絕象是我的夫君,你卻是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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