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梵忽然又道:“你快走吧!夫君不喜你在這里的。”
陸展微微一愣,道:“它這是……嫉妒嗎?”
安夢梵看向奇魂劍,美目中盡是溫柔,口中卻道:“是啊!他很小心眼的,見不得我與別的男人說話,特別是與你說話。”
又是對著奇魂劍道:“你就是小心眼,還不讓我說了啊!”
“又生氣了,我不說你了,還不好嗎?”
“嘻嘻,這才對嗎!多云轉(zhuǎn)晴了啊!”
安夢梵竟是不睬陸展,晾他在一邊,自顧自地與奇魂劍說話。
安雪睛過來道:“郁悶了嗎?你無法與她正常交流的,死了這條心吧!我們還是走吧!”
陸展隱隱目露傷痛,搖了搖頭,與安雪睛并肩離去。
石秀云瞌睡全消,這年輕男女的情情愛愛俱是看在眼中,也是覺著有趣。
見陸展和安雪睛走遠(yuǎn),她道:“安夢梵,那個陸族子弟陸展看來是對你有著情意啊!”
安夢梵道:“我不知,也不問,我有夫君,哪管他怎么想呢!”
石秀云問道:“你難道一輩子不嫁人,陪著奇魂劍?”
安夢梵道:“你別說這話……夫君又不高興了,你還是離去吧!”
石秀云看了看奇魂劍,嘟囔著:“醋意還挺大,真是小心眼……好吧!明日我再過來,那時它氣也該消了吧!”
一年后,陸展與安雪睛大婚,是為陸族和安族的大喜事。安族在安若素的授意下,張燈結(jié)彩,一片喜氣洋洋。
這一切都與安夢梵無關(guān),她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只是修煉,還有與夫君交流,夢里相會。
安雪睛回門那日,陸展又來到了安夢梵的居所,雖然已是成婚,可是他念念不忘的是初戀。這是少年的情夢,也是青年的情結(jié),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忘記的。
陸展站在那里,看著已是越發(fā)秀美,儀靜體閑,柔情卓態(tài)的安夢梵,心中涌起的是越來越深的情懷!
安夢梵根本就沒注意到他來了,只是與奇魂劍說著話,自己的心愛女子竟是戀上了一枝劍,這讓他再次心痛。可是他對她的愛,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越來越深,為此癡呆地看著她,久久不愿移開目光。
石秀云看不下去了,在旁提醒安夢梵,才讓她回轉(zhuǎn)神,看向陸展。
安夢梵微笑道:“陸展,聽說你已與安雪睛結(jié)婚,恭喜你們!”
陸展傷懷地道:“我不想要你恭喜我們,我……你難道就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
安夢梵搖頭道:“陸展,你不要如此說,我夫君還在這里呢!”
陸展看向奇魂劍,目中涌出嫉恨和傷意,道:“我癡心你十年,你卻癡心一枝劍,你知不知道,我與雪睛在一起時,總是想起你,念著你,有時甚至把她看成是你……為什么你就不給我機會呢?”
安夢梵嬌面微冷,道:“陸展,不要再說了,你既然與安雪睛成婚,就要好好愛她,不要傷她的心。”
陸展看著
她,傷情不已,轉(zhuǎn)身離去。
認(rèn)識你,才知道,有種情,叫做傷情,有種愛,叫做癡愛。我心有情,你卻依然無情,縱然是熾烈的愛,也要被鎖進記憶中,獨自傷懷。
兩人都沒注意到,在某處,安雪睛望著這里,目露哀怨,心有困結(jié)。
石秀云力量強大,自是發(fā)現(xiàn)了她,暗嘆一聲,這情愛,無法隨意,只有傷了心。
又是十五年,陸族與石族的矛盾,越發(fā)地深了,雖然未成勢如水火,卻也是經(jīng)常有著紛爭。
據(jù)說,陸族的老祖宗陸全,不知從哪里獲得大量靈晶,使得他的修煉進程愈加快速,力量也越來越強大。石族老祖宗石破荒感受到了威脅,已是視陸族為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拉攏安族,陸準(zhǔn)再次來至安族,隨行的有陸展和安雪睛,還有兩人的女兒陸雪。
此時的李頑已是在吸規(guī)則之力關(guān)鍵時刻,快要陷入沉寂中,只要吸了這絲力量,他的靈魂會異常地強大,并能恢復(fù)本體。
不僅如此,這場持久性的對抗,已是讓他的靈魂越來越堅韌,越來越有靈性,獲得的好處不一而足。
靈魂強大了,本體空間會獲得巨大擴拓,以后吸靈氣也會愈加快速,讓他的領(lǐng)悟力愈加有靈性,本體變幻大法有著突飛猛進的進境。最主要的是能因此與雪清音加強靈魂的聯(lián)系,更好的掌控玄薇世界,或許以后還能把收進本體,真正做到軀體世界的雛形。
這是極為難得的錘煉,若是以往,李頑是不會花這功夫增強靈魂之力的,卻是因此造就了種種好處。
石秀云已是回石族,因為其族與陸族的關(guān)系越來越交惡,她這個不錯的戰(zhàn)力,也是要回去增強本族的力量。
雖然沒有大收獲,但是她這近二十年來近距離接觸,有種奇怪感覺,安夢梵這個所謂的夫君是真的存在,不是簡單的情感交流,而是真正的情愛交融。這感覺太真,就象她在安夢梵身邊時,似乎真的有個男人在那里,她經(jīng)常為此感到訝異,說不清,道不明,很是詭異。
陸展念念不忘初戀,再次來到安夢梵的居處,依然是見到與奇魂劍獨語的她。
陸展此時已是有著成年男人的成熟穩(wěn)重,那癡情卻是沒變,靜靜地看著安夢梵,沒有打擾她。他只是來看看她,就是能看她一眼也好,朝思夢想中的她還是那么地嫻雅靜怡,美麗如初,依然是讓他動心不已。
陸展沒有驚動陷入愉快交流中的安夢梵,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就傷感著離去。
安雪睛在遠(yuǎn)處靜靜地望著站在那里的男人,還有獨坐著,不停說話的女人,男人離開,她也是落寞地離開。這么多年來,她知曉男人心里始終有個心愛的女人,卻不是她,她也始終得不到男人全心全意的愛,為此傷懷不已。
男人和女人傷感著離開,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從遠(yuǎn)處現(xiàn)出身影,有些疑惑地望向那里的安夢梵,不解自己的爹和娘為什么這般怪異,好似是為了那個女人。
陸雪走了過去,聽著安夢梵的絮叨,喚
那劍為夫君,更是詫異,這女人似乎腦子不正常啊!
待陸雪走的更近,安夢梵已是察覺有人靠近,轉(zhuǎn)頭看來。
陸雪驚嘆,她太美了,幽靜嫻雅,神若秋水,柔美如玉。
安夢梵也是驚訝面前這女孩的美麗,微詫問道:“你是誰?”
陸雪道:“我叫陸雪,你是誰?”
安夢梵莞爾一笑,道:“我叫安夢梵……我知道,你是陸展和安雪睛的女兒!”
陸雪訝異,道:“原來你就是與我娘并稱安族雙驕的安夢梵啊!”
又是好奇地看著奇魂劍,問道:“你為什么喊它夫君啊?”
安夢梵微笑道:“他就是我的夫君!”
陸雪不解,道:“它好精致,好小巧可愛哦!我能摸摸它嗎?”
安夢梵點頭道:“夫君沒有拒絕,你摸吧!”
陸雪對奇魂劍很感興趣,緩緩地?fù)崦嚾痪褪且淮簦秀逼饋怼?br/>
陸雪進入奇異的幻境中,那里有無數(shù)的劍在飛舞,劃出道道奇異的色彩。
她迷惘,又心里喜歡這里,有著很熟悉的感覺。
忽然感到有異,向一處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正皺眉看著她,目露深究和驚訝。
陸雪神色迷幻,問道:“這是哪里?你是誰?”
男人正是李頑,目光深沉看著陸雪,道:“這是你帶我進來的幻境,我是李頑,我……認(rèn)識你,但不知為何你成為一個人。”
陸雪迷惑,道:“我不明白你說什么啊?”
李頑道:“你應(yīng)該是劍神天的一個神,曾經(jīng)要帶走我的妻子,卻是如今生為一個人,難道你隕落了,投胎轉(zhuǎn)世至此?”
陸雪搖頭道:“我還是不明白你說什么,神不是應(yīng)該傳說中存在的嗎?”
李頑嘆道:“曾經(jīng)的你是那么傲然,視人類如螻蟻,卻是轉(zhuǎn)世為一個人,我很難明白啊!”
陸雪蹙了蹙娥眉,道:“你這人好古怪哦,說的話莫名其妙,也不知你是什么意思。”
李頑打量著她,道:“你既然是劍神轉(zhuǎn)世,以后要在劍術(shù)上多多下功夫,以后應(yīng)該還有成神的可能。”
陸雪道:“我從小就喜歡劍,也是對劍術(shù)奧妙最有領(lǐng)悟能力,不過……成神就太過虛幻了吧!”
李頑微笑道:“不虛幻,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日后就會知曉了。你與我的妻子轉(zhuǎn)世方式有些不同,她是突破軀體世界后,就有立地成神的能力,你或許要經(jīng)歷漫長的歲月,才能修成神。不過,你的前世是神,以后的修煉進度一定是飛速,還會悟通一些神力的奧妙,或許也可能會擁有自己的本命力量,有待你機緣下明悟。”
陸雪聽著有些糊涂,卻是也知曉這是在說自己的天資很高,心中高興,問道:“那你是神嗎?”
李頑搖頭道:“我還是人,但是我一定會修成神。”
陸雪看著四周飛舞的劍器,道:“你說是我?guī)氵M入幻境,可是為何我沒有什么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