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
    樂清怡聞言，稍有些不自在，膚如凝脂的面龐開始浮現(xiàn)紅暈，不過柳沁音的媽媽…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隨和與幽默些。
    她想偷瞧眼柳沁音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還未垂眸打量，身側(cè)就響起幾聲細微的嗆咳聲。
    看來，尷尬的不止她一人。
    李嫻娟這才反應(yīng)過來，寥寥幾句話，都是在過道里
    “阿姨剛太高興了，都忘了邀請你進來，快進來。”
    李嫻娟接過兩人手中部分禮品，更多的則是樂清怡手中所提，親切地拉起樂清怡的手，邊走邊聊的進屋里。
    柳沁音這一刻感覺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個。
    “媽，你可真偏心――”
    她跟在兩人后，唇角勾起，不滿的小聲嘟囔了句。
    然而眼里卻是掩不住的欣然笑意，她從小到大很少見到李嫻娟會如此喜歡她身邊的朋友。除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金彥，李嫻娟就再沒有這般直白的夸過任何小輩。
    李嫻娟笑著接了句:“你要是和樂樂一樣優(yōu)秀，文化課成績各種霸榜，你看我偏不偏心你。”
    像樂清怡這樣的優(yōu)等生，明眼望去的光芒與矚目點，確實每一點都非常符合李嫻娟心中對學(xué)生、同事的高標(biāo)準(zhǔn)要求。
    知識的光環(huán)讓她栩栩生輝，是大人口中常說的別人家孩子。
    不止學(xué)習(xí)好，整個人的談吐舉止更是不驕不躁，謙虛禮貌，再加上又生得一副討喜的乖巧模樣，所以，難怪會這么喜歡。
    柳沁音難得吃癟，但心服口服。
    “謝謝李阿姨。”
    樂清怡頂著20版本的乖巧文靜臉，站在玄關(guān)處扯出一抹干凈柔軟的甜笑，換上李嫻娟給她拿出的拖鞋，但依舊有些局促。
    柳沁音順勢打量一眼。
    她媽媽知道樂清怡今天要過來，居然還臨時去買了雙新拖鞋回來。
    還真是有些小小的驚喜。
    “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
    “朵朵，廚房里還有我煲的湯，你去用羹勺攪一攪，別下面焦底了。”
    李嫻娟眼中是長輩對晚輩，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歡喜，給柳沁音交待完后，便拉著樂清怡坐在沙發(fā)上開始閑聊，問規(guī)劃問方向。
    “好――”
    柳沁音彎了彎唇角，頗有些無奈的應(yīng)許道。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了廚房，飛快地看了眼攪了攪，又返身出來，因為李嫻娟也是醫(yī)學(xué)博導(dǎo)。所以職業(yè)習(xí)慣時不時就會跑出來，尤其是面對樂清怡這樣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
    想到這，柳沁音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她還真有些擔(dān)心樂清怡受不住一系列的連環(huán)發(fā)問。
    她站在走廊處，悄悄打量一眼客廳的情況。
    那兩人眉眼彎彎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相談甚歡的模樣，她媽媽似乎比想象中更喜歡樂清怡，緊繃的心情瞬間舒適了不少。
    就在轉(zhuǎn)身準(zhǔn)備再進廚房時，柳沁音步伐停頓，又忽地轉(zhuǎn)念一想。
    樂清怡上次在她家與李嫻娟視頻時也是這般，明面上輕松自如，暗地里握緊她的手。
    不知道這次是真愜意還是假放松？
    柳沁音狀若自然的走出來，將拖鞋與地面的接觸敲擊聲有意放大。
    這時，正與李嫻娟專心交談的樂清怡，聽到「啪嗒啪嗒」動靜后，立馬伸長脖子，迫不及地回頭看了眼，這敏捷的反應(yīng)力，看樣子并沒有真正的沉浸其中。
    剛回眸，就不偏不倚的對上那雙溫潤黑眸。
    樂清怡的眼睛又亮又透徹，真像戴了副水汪汪的美瞳在眼瞳上，明明臉上是明媚陽光樣，笑容也是一如往常。但偏偏柳沁音看出她眼底是焉嗒嗒地向她求救。
    柳沁音心底驟然一笑，果不其然，又被她猜對了。
    她用開玩笑的輕快口吻說道:“媽，你是不是又追在樂樂后面問專業(yè)問題，樂樂現(xiàn)在才大一，你這樣會讓她很有心理壓力的。”
    柳沁音的胳膊肘在這一刻拐向樂清怡。
    她坐在樂清怡身旁，整個人窩進柔軟如棉花的沙發(fā)中，修長兩腿輕抵在沙發(fā)面上，曲起的兩腿徐緩地傾斜到樂清怡這邊。
    “好好好，媽不問了。我去廚房把最后兩個菜炒了，你爸一會就下班回來了，你陪著清怡看看電視。”李嫻娟起身再次叮囑道。
    “李阿姨，我也會做飯。”
    “我在旁邊幫忙打打下手吧。”
    樂清怡立馬站起身來，怎么能讓阿姨在廚房忙活炒菜，她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生怕給李阿姨留下一個不禮貌的印象。
    柳沁音慵懶隨意地窩在沙發(fā)上，始終笑而不語。
    不知為何，她看著樂清怡和自己媽媽相處的如此融洽，心中涌出些不曾出現(xiàn)的感覺，很奇怪，內(nèi)心竟非常非常希望她們可以一直這么融洽的相處下去。
    “清怡真是個好孩子，阿姨不需要你幫忙呢，你坐著就行了呢，今天你是客人呢。”
    李嫻娟笑著點了點頭。
    似是自從樂清怡進門后，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這樣的晚輩太討喜了。
    樂清怡心里過意不去，還想繼續(xù)說時，自然垂落的左手忽地被柳沁音輕握住，她頓了下，便及時不再言語。
    柳沁音紅唇微啟，語含嬌意:“媽，我一會去廚房幫你，我先給樂樂找個電視看。”
    舒適地窩在沙發(fā)上，懶得動一下。
    ――
    等李嫻娟進了廚房后，樂清怡這才有些不滿的小郁悶，她轉(zhuǎn)過身，注視著柳沁音安靜溫和的側(cè)顏，沉默不語，她不明白為什么剛才柳沁音阻止她。
    大概是猜到了對方想說什么。
    “你手指那會被勒的太嚴重了。”
    柳沁音沒有回眸，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電視機上的內(nèi)容，平靜的口吻卻說出關(guān)心的話語。
    她不想樂清怡的手碰水、碰辣椒，就這么簡單。
    “現(xiàn)在哪里嚴重了？你看，都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
    “我應(yīng)該去幫阿姨的，不然太不禮貌了。”
    樂清怡小聲的反駁道，生怕音量大一些，會被李嫻娟聽到，她揚起兩手在柳沁音眼前特意晃了晃，有心擾亂對方看電視。
    “沒事，我媽看起來很喜歡你，你不用多想這些。”
    柳沁音心不在焉的溫聲道，沒有在與樂清怡糾結(jié)這件事情，她的注意力暫時被屏幕上的情節(jié)吸引。
    她私下里，非常喜歡看影視劇，甚是是有些過度沉迷。
    所以她格外控制自己這個小愛好，一周內(nèi)，只會特意挑選兩天出來，在周五與周六時，才會看一些她感興趣的題材。
    樂清怡嘟起唇，歪著腦袋難得嬌怒柳沁音一句:“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很在意阿姨對我的看法。”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坐著。”
    柳沁音眼睛笑的瞇起，語氣隱約帶些趣意。
    此時的她，狀態(tài)看起來與在學(xué)校截然不同，現(xiàn)在異常放松，也不知是喜電視里的情節(jié)，還是笑樂清怡嘟唇不滿的孩子樣。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坐著。”
    樂清怡癟了癟嘴，小聲學(xué)著柳沁音的腔調(diào)重復(fù)一次又一次。
    自娛自樂，學(xué)的正起勁時，忽地對上柳沁音一記警告似的幽深鳳眸，她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識相的停了嘴。
    樂清怡揚身，特意從餐盤里拿出一顆橘子，摸在手里軟軟呼呼，三兩下剝開，連橘子上的白絲都仔細拉了下來。
    她修長兩指輕捏住，將橘瓣自然地遞到紅唇前，雖沒有直接說明，但這個動作意圖很明顯。
    柳沁音依舊沒有回頭，她的目光還是緊貼在屏幕上，軟軟的頭發(fā)柔順的披散在肩頭，一副津津樂道的神情，實則心里卻暗自思襯，她的余光其實一直停留在面前的橘瓣上。
    最終，她狀若自然地輕啟紅唇，含下橘瓣。
    樂清怡的拇指指腹無意間輕劃過柳沁音的下唇瓣，溫軟冰潤。
    指尖上傳來一陣酥麻。
    她的唇，好軟，和那晚一樣。
    意料之中，樂清怡又僵在原地，臉頰上傻乎乎的笑容不加掩飾地流露出，沉浸在自己歡喜的小世界中。
    絲毫沒有注意到，柳沁音垂眸時，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她忘記琢磨，自己剛明明拿的是橘子另一端，如果不是柳沁音有意，又怎么會輕抿到她的指尖。
    柳沁音轉(zhuǎn)身看著身旁人呆愣的紅臉摸樣，募地笑了出來，壓不住內(nèi)心的溫軟:“你想看下我房間嗎？”“可可以嗎？”樂清怡有些驚喜的看著對方，顯然沒有想過柳沁音會主動邀請她。
    柳沁音懶洋洋的從沙發(fā)上起身，抬眼看了對方一眼，輕聲吐露句:“你又不是沒有進過我房間，干嘛這么驚訝。”
    “我只是沒有想過你會主動問我。”
    樂清怡跟著站起了身，澄澈透亮的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柳沁音，瞳孔里有細碎的光亮在閃動。即使她不刻意開口解釋，單單透過這雙眼，柳沁音就知曉她心底的驚喜與愉悅。
    “只是讓你看下房間，都這么開心的嗎？”
    柳沁音兩手環(huán)與胸前，傲氣輕佻的眸隱含不明顯的暖意，就像水面上即將漾開的圈圈漣漪，隨時都有向外延伸的征兆。
    她是在笑嗎？
    樂清怡瞪著無辜的葡萄眼，再認真觀察后最終得出一個肯定的結(jié)論，柳沁音這樣的表情就是在笑，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并不是向?qū)Υ藭r的客套笑容。
    樂清怡的心情忽地一下晴朗，她大著膽子回復(fù)道:“不是因為看房間開心，是因為看你的房間才開心。”
    柳沁音被這一句話噎到，愣在原地兩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
    怪不得剛才樂清怡用那樣的眼神盯著自己看，原來是在打量自己？一向什么都不懂的書呆子竟然還是看臉色分析人與事了？柳沁音心里一陣唏噓，她不再言語，直接背過身，帶著樂清怡進了屬于自己的私密空間，她的臥室。
    樂清怡剛進臥室，除了屋內(nèi)的冷香味她是熟悉的，剩下的布置不管是壁紙還是裝飾，都完全與柳沁音那邊的公寓相反，可以說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風(fēng)格，粉粉嫩嫩的公主房，就像兩個人的房間似的。
    粉粉嫩嫩的，屋內(nèi)還有一個透明柜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可愛的小手辦。
    與在人前的清冷大美女形象，完全不符合。
    樂清怡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一眼柳沁音，沒忍住「噗嗤」一聲歡快地笑了出來，原來柳沁音這樣清心寡欲的禁欲姐姐風(fēng)，私下竟然還有這一面，真是可愛極了。
    “朵朵我以為你只喜歡皮卡丘，原來你還喜歡櫻桃丸子、白雪公主、蠟筆小新噢，還有這個也很可愛，叫什么來著？是不是叫什么機器貓貓？”
    樂清怡半蹲下身來，趴在透明柜前往里望去，其實里面還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可愛手辦，她原以為柳沁音只喜歡皮卡丘這一個可愛物件，沒想到是有關(guān)可愛的她都喜歡。
    可愛
    她又開始神經(jīng)走神，下意識的想到了余嘉琳，唇間露出一抹柔笑。
    誰說甜美遇到辣妹必然黯然失色？
    樂清怡這下心里喜的都要飛天，房間信息量太大，暗自叮囑自己一定要好好記住每個細節(jié)。
    怎么又傻笑發(fā)呆？
    柳沁音柔媚又溫柔的看著發(fā)呆走神的樂清怡，忽然修長兩指微微曲起，在對方的面頰上輕叩一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她神情頗為嚴肅的糾正道:“人家叫hello  kitty，你說的那個是哆啦a夢。”接著，她踩著柔軟的拖鞋走到桌前，不知拉開了哪一個抽屜，拿出還未拼接成功的積木，垂眸仔細介紹道:“這個才是你說的機器貓。”
    樂清怡眉眼含笑的接過柳沁音手中的積木，在手中認真的擺弄研究。
    還沒看明白這是怎么拼接到一起的，她的手背就忽地覆上如玉般的手指，她還顧不上遲楞，就被柳沁音拉著手坐到了沙發(fā)上。
    柳沁音房間的沙發(fā)是單人式的，即使兩個人都屬于纖瘦高佻身材。但同擠坐在一張沙發(fā)上，難免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肢體接觸。
    雖是隔著冬日的衣服，但樂清怡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的視線控制不住的落到兩人不經(jīng)意間輕貼合在一起的腿面上，目光灼灼，明明隔著絨褲，卻依舊能感受到屬于柳沁音身上的溫?zé)岣小?br/>     她有意整個人往沙發(fā)里挪了挪，這樣留出更大的空間位置給柳沁音，柳沁音正手拿遙控器，身姿略微前傾，兩肘輕搭在腿面上，專心致志的找好看的影視劇給樂清怡看。
    樂清怡在身后靜靜地望著，眼中都是炙熱與柔和。
    她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看柳沁音的背影。
    以往總是隔著一兩米去觀察，原來當(dāng)距離這般近時，不止鼻尖會縈繞對方身上獨有的香味，甚至靜下心來，她都能聽到柳沁音微不可覺的吐息聲，還有自己胸腔內(nèi)壓抑不下的瘋狂跳動聲。
    這刻樂清怡只覺得天地間換了位置，整個人暈暈乎乎，周圍的環(huán)境仿佛一點都不真實，她坐在柳沁音的臥室里，還與柳沁音同坐在一張沙發(fā)，如此的親密。
    柳沁音只是坐在那里，就讓她心生向往。
    樂清怡喉間突然緊張的滾動，她右臂膀無措的輕搭在一側(cè)，眼底的緊張感異常明顯，心中似是在醞釀些大膽的事情，她右手指順著扶手一點點向攀爬。
    最終停在一個柳沁音只要微微后仰，就可以傾身入她懷中的曖昧距離。
    柳沁音對于身后人的心思一無所覺，她蹙眉看著屏幕上的各種屏幕，調(diào)來調(diào)去，她屋內(nèi)的電視系統(tǒng)與客廳的不屬于同一家公司，她太久沒打開看了，多多少少也有些不熟悉。
    其實完全可以讓樂清怡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但柳沁音又擔(dān)心在廚房幫忙打下手時，柳業(yè)剛好下班回來，她爸這個人只是看面相就嚴肅且凌厲的害怕，她隱約擔(dān)心樂清怡當(dāng)下一個人在客廳時會尷尬，索性就把對方安置在自己的房間休息，這樣她心里也放心。
    按來按去，柳沁音終于選出自己最心屬的一部劇，她揚唇輕聲道:“好了，你先看這個電視吧，我之前看過這個還不錯。”
    只是小幅度的向后直了直腰，柳沁音立馬感覺到自己緊貼在樂清怡柔軟又溫?zé)岬膽驯е校⒉豢捎X的僵了一下，她能感受到，樂清怡輕搭在扶手上的右臂正逐漸試探性的向前，似是想要輕摟她入懷中。
    明知身后人的目的是什么，柳沁音卻舍不得拒絕。
    她斂眸，故作鎮(zhèn)靜的看著電視。嘴巴會騙人，但眼神不會。
    思緒早已亂如麻。
    期間樂清怡注意到，有好幾次柳沁音都微微側(cè)身，將額頭輕倚在她的下頜處，薄唇微啟似是有話要同她說，但最終還是沒有道出口。
    雖有疑惑，但還是抱著她不說，她就不問的心態(tài)。
    這個姿勢無聲的維持了一兩分鐘，兩人都默契的都沒有言語。
    柳沁音忽地啟唇，聲音低沉道:“我出去幫我媽打打下手，你在這里看電視。”
    她語氣如往常，并沒有任何不異。
    樂清怡一時分辨不出對方這樣的表現(xiàn)是接受，還是拒絕這般的曖昧動作。但至少剛才，也包括這一刻，柳沁音都沒有推開她，就是最好的說服。
    樂清怡環(huán)摟的兩手逐漸松開，面龐上的不安神情明顯有些放松，唇間不由的灑落出一抹淺笑:“好的朵朵，那我在房間里看電視呢，需要我?guī)兔δ憔图皶r喊我呢。”
    “嗯。”
    柳沁音簡短的撂下一字。
    其實那一刻，她想與樂清怡坦白
    ――
    柳沁音突然一臉調(diào)皮的倚在李嫻娟的肩頭上:“媽媽，需要你乖女兒幫你什么嗎？”
    柳沁音從小的家庭氛圍的確是很溫暖，她甚至從來都沒有叛逆期的出現(xiàn)，李嫻娟和柳業(yè)兩人很會和孩子溝通，耳濡目染下，柳沁音也很體諒父母的辛苦。
    但因為李嫻娟和柳業(yè)兩人都屬于認真且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工作上亦是如此。
    所以他們從不會要求柳沁音樣樣都會，只要求她精益求精，認真做好一件事，做出名堂就好。
    不止柳沁音，她的表弟表妹，堂姐在這樣的教育說詞下，各個出類拔萃，每逢家族聚會時，就是家里長輩吹捧自己的孩子時，為了不讓李嫻娟和柳業(yè)臉面上掛不住。所以萬事只要她決定動手去做，便會爭個第一出來。
    但她和父母的關(guān)系依舊融洽，并沒有因為這種壓力而有逃避感。
    李嫻娟笑著回復(fù)道:“凈貧嘴了，清怡呢？今天是你第一次帶同學(xué)來家里，你以后要多和清怡這樣的孩子交朋友，這樣性格的孩子普遍都踏實，目標(biāo)明確以后發(fā)展不會差的，對你也會有幫助的，現(xiàn)在是看不出來，等到三四十了你就知道媽今天的意思了，媽是過來人，看人準(zhǔn)的很。”
    柳沁音積極回復(fù)道:“我知道了呢。”
    “你和彥彥最近相處的怎么樣了？人家現(xiàn)在是大明星了，趁早就把婚定了，不然到時候彥彥變心了怎么辦？”
    李嫻娟這句話剛說出口，柳沁音后背就一涼。
    她心虛的下意識望了眼門口，雖知樂清怡聽不到，但心還是忽地一涼，接著冷聲道:“他變不變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媽你總不能看著人家現(xiàn)在發(fā)展得好了，是大明星了，就著急把你女兒嫁了吧，再說我對他只是普通的哥哥感情，你和近阿姨總拿小時的事說來說去，小時候能和現(xiàn)在一樣嗎？”
    “你這孩子怎么現(xiàn)在改口了？”
    “媽要不是看你沒拒絕，能和你近阿姨這樣說你和彥彥的事嗎？”
    “你們是不是最近吵架了，所以你今天才這樣改口，你要自己心里明了，彥彥現(xiàn)在不同于以前了。”
    李嫻娟停下手中的忙碌，正了正神色，義正言辭的叮囑道。
    “我”
    柳沁音微不可覺的輕嘆口氣，被說的一時啞語。確實，之前是她欲蓋彌彰，有意想借用金彥手中的資源。
    而且那會她并不認識樂清怡。
    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女孩子。
    柳沁音抱著遲早有一天會結(jié)婚嫁人的心態(tài)，就思襯著還不如找一個彼此雙方家庭都熟悉，門當(dāng)戶對，同時又對自己的事業(yè)有幫助的人結(jié)婚。
    所以，面對金彥的各種情感試探。
    柳沁音都沒有拒絕，卻也打著先完成學(xué)業(yè)的旗號，沒有明確接受。
    只是雙方家人，似乎都不約而同地默認他們已經(jīng)是親家關(guān)系。
    柳沁音心中有些疲憊，眼里流露出掩不住的不耐煩，她不想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找了個借口:“我去給爸打個電話，看他什么時候回來吃飯。”
    ――
    菜沒一會都做好了，樂清怡在臥室內(nèi)隔著一道門都聞到廚房飄出的飯香味，李阿姨做飯的時候她沒幫忙，像端菜拿碗筷這些她肯定是要做的。
    剛打開門，就看到柳沁音站在門外，看這個姿勢是正準(zhǔn)備敲門，對于柳沁音眼底的猶豫惆悵，樂清怡一無所覺，依舊沉浸在那會兩人無聲的倚靠中，她眉眼彎彎的沖柳沁音笑了笑。
    而這樣的笑，卻讓柳沁音心中更愧疚。
    可能，是時候劃清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