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驗室外

“有喬治·歐麥利的化驗結(jié)果嗎？”喬治到檢驗窗口拿自己的檢驗結(jié)果。

“沒看見，那病人的名字是？”檢驗科的醫(yī)生在一張一張的翻看已經(jīng)出結(jié)果的化驗單。

“歐麥利，喬治，這就是個簡單的驗血。”喬治有點緊張。

“給你。”檢驗醫(yī)生抽出化驗單給喬治。

“謝謝。”

喬治看到檢驗結(jié)果，生氣的一下子丟進籃子里。

“富蘭克林·喬丹。我需要盡快拿到結(jié)果。”伊茲拿著杯子過來送檢樣給檢驗員。

“都是催命鬼。”檢驗員吐槽他們。

“嘿，你的病人怎么樣？”伊茲一把抽走喬治手里的化驗單：“是大手術(shù)嗎？”她看了一眼：“梅毒？那可不是外科管的，誰得了梅毒？”

喬治拉著伊茲趕緊向護士站的屋里走去。

“不好意思，抱歉。”差點撞上從屋里出去的人。

“你得了梅毒？”伊茲驚呼。

“噓！”喬治一扇一扇的去關(guān)窗戶上的百葉窗，再把門關(guān)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喬治快哭了。

“你肯定知道。”伊茲說。“奧利維亞肯定四處勾搭男人了。”

“奧利維亞她不是那樣的人！”喬治焦躁的走過來走過去。

“都什么年代了，喬治，”伊茲端著杯子沒當(dāng)一會事。“恐怕只有阿米什人還納悶刻板保守，”她笑出聲來：“當(dāng)然，你也算。”

“你怎么知道！”喬治的聲音大起來：“或許是我到處沾花惹草呢？或許是我找小姐呢？”伊茲輕輕晃著腦袋還沒說什么，喬治又說：“閉嘴吧。”

“我該怎么做？”喬治問伊茲。

“不是什么大事，青霉素就能搞定。”伊茲回答。

喬治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該怎么對奧利維亞？”

“首先，別再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伊茲說：“除非你不想要那‘東西’了。”她端著杯子笑的前仰后合。

“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次詆毀中傷那個女孩了。”喬治很生氣：“而我有一天很可能跟她······不是相愛，但是類似的······”

“如果是她傳給你的，你得告訴她，”伊茲中肯的說。

喬治伸出手指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的說：“第三次。”

“好吧！”伊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她傳染給你的，你們認識的時候她還是個雛兒。你還是得告訴她讓她去檢查一下。”

“是嗎？”喬治回來問。“我該怎么告訴她？呃······‘奧利維亞，你怎么樣？順便說一下，我得了梅毒，你呢？’”

“呵呵，”伊茲笑著說：“也許不用像那樣。”

“不，這是個好建議，真的是個好建議。”喬治抓狂了：“非常感謝。”

喬治和埃里克斯去給伯克的朋友比爾做CT。

“老實說，喬治，”埃里克斯在影像室打趣著說：“沒看出來你也風(fēng)流成性呢。真人不露相啊。那么，是哪個妞？”

“不關(guān)你的事。”喬治不想說。

“哦，少來了，”埃里克斯眨眨眼問：“誰在風(fēng)流場上把風(fēng)流病傳染給你了？”

“你以前一定得過這種病是嗎？”喬治反問。

埃里克斯搖著頭說：“我從來不和別的男人討論我的槍。”

CT醫(yī)生扭頭用奇異的目光掃了喬治一眼。

“通常情況下，我也不。”喬治難堪的低聲跟CT醫(yī)生解釋。

喬治抬頭看到病人的影像出來了，圖像有點不大對頭：“我們最好去找伯克。”他們倆一起急著跑去找主治醫(yī)生。

富蘭克林太太端著插著花的瓶子從衛(wèi)生間出來。

“富蘭克林先生？”克瑞斯緹娜和伊茲走進病房。“檢查結(jié)果顯示您患有腹水。”

富蘭克林太太驚呼：“哦，天吶，我就知道情況很糟。”

伊茲補充解釋：“只是表明腹腔內(nèi)有液體而已。就是腹部，腹水會擠壓你的肺所以你會感到呼吸困難。”

克瑞斯緹娜說：“同時，您的肝臟似乎也有問題。”

“果然是禍不單行啊。”富蘭克林的女兒雙腳蹺著二郎腿搭在床尾桌上，手里拿著一本畫報，一臉厭世的說。

“艾麗絲，現(xiàn)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富蘭克林太太提醒女兒。

“是不是有什么情況沒有告訴我們？”克瑞斯緹娜問。富蘭克林太太遲疑了一下，富蘭克林先生自己回答的：“我有時候喝點酒。”

他的女兒艾麗絲瞥了一眼，翻了一頁畫報，用嘲諷的語氣說：“這么說未免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你給我閉嘴！”富蘭克林先生吼女兒。

“嘿，我只是為了媽媽才來這兒的，”艾麗絲用嚴肅的表情看著父親：“以確保你不會像平常一樣又惹什么麻煩事。”

這是病人的家事，伊茲和克瑞斯緹娜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伯克醫(yī)生來到CT室，看著影像說：“在他的膀胱里明顯有個正在生長的凸起，但是看看這些邊緣，我覺得不是腫瘤。”

埃里克斯抱著肩膀站在旁邊，他痞笑著說：“我感覺形狀像個卵巢。”

“你要給你的病人這么隨意的答案嗎？克萊夫醫(yī)生？”伯克不認同的叉起腰，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那可是我的老朋友，你最好嚴肅一點。”

埃里克斯馬上道歉：“對不起。”

“你最好心里也這樣認為。”伯克瞥了他一眼說。

喬治拿著檢驗報告來到CT影像室：“我拿來了檢查結(jié)果。他們對異物組織進行了染色體分析，你不會相信的。”他把報告交給伯克。

伯克皺著眉頭看著檢查報告，又抬頭看了一眼剛剛從CT機上坐起來的老友：“比爾長了個卵巢？”比爾看見伯克正往玻璃里看，于是對伯克露出笑容。伯克只能強迫自己做出一個愉悅的假笑。

貝利在售貨機前投幣，伊茲和克瑞斯緹娜匯報病人的情況。

“根據(jù)他女兒的說法，富蘭克林先生是個老酒鬼。”伊茲說，

克瑞斯緹娜補充：“每天喝6到8瓶，絕對是個酒鬼。”

“治療方案？”貝利提問。

克瑞斯緹娜回答：“先預(yù)約一個放液穿刺術(shù)。”

“理由？”貝利的提問依舊很簡短。

“排出那些腹水，釋放壓力。”伊茲回答。

“很好，但是不用預(yù)約，直接做就行了。”貝利說著，用背擠開門板，拿著飲料走出走廊。

“你讓我們來做這個嗎？”伊茲驚訝著追出去。

貝利在前面繼續(xù)走：“你看過一次對吧？”

“當(dāng)然。”克瑞斯緹娜回答。

貝利回過頭來看著她們倆：“那就去做吧。”她再次擠開門板走了。

伊茲看著克瑞斯緹娜說：“我從來沒見過。”

“你馬上就能看見了。”克瑞斯緹娜興奮的說。

“哦，天吶。”伊茲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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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卵巢！”喬治驚嘆。他和埃里克斯從樓梯上下來。

埃里克斯說：“這賦予了‘都市美型男’新的定義。”

電梯間的門打開了，是奧利維亞。

“嗨，喬治，”

“奧利維亞。”喬治打招呼。

埃里克斯說：“我呢？直接被無視嗎？”

奧利維亞看向他的目光很復(fù)雜：“埃里克斯。”

喬治跟埃里克斯說：“你先走吧，我等會兒會趕上來的。”

埃里克斯離開了樓梯間。

奧利維亞向前走了一步，跟喬治親吻在一起·····

“我們倆今晚什么時候獨處？”奧利維亞笑著問。

“奧利維亞——”

“你的輪班時候結(jié)束？”他們一邊親吻著，奧利維亞一邊問。

“奧利維亞——”

“我8點下班。所以我想也許你可以過來找我。“

“奧利維亞，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喬治制止住繼續(xù)親吻。

“怎么了？”她的笑容沉寂下來：“你要和我分手嗎？”

“什么？不。”喬治說：“真的不是，只是······”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低著頭說：“好吧，你是我長期以來交往的第一個女朋友。長期不是說有生以來或者幾乎不沾女生的那種。只是一段比較長的空窗期。”他這樣說的時候，奧利維亞的笑容溢于言表。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如果你曾經(jīng)和其他人交往過，也沒有關(guān)系，你有嗎？”

“我并不是指責(zé)你什么，或是評判你，或者是給人戴紅字之類的①，你懂嗎？”

“你是個女人，你明白嗎？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你當(dāng)然和其他男人交往過，不是說你和很多人交往，像個妓女一樣······”喬治有點語無倫次了。

“一個妓女？”奧利維亞驚訝的重復(fù)。

“不，不是，當(dāng)然不是妓女。正好和妓女相反，一個淑女。你非常淑女。”喬治腦子都打結(jié)了。“我是說，你很溫柔和善，但是······”

奧利維亞笑著安撫他：“喬治，深呼吸放松。”

“好的。”喬治走到樓梯的另一邊扶手：“只是······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我真的非常喜歡你，奧利維亞，我很喜歡你。”

“喔，我也喜歡你。”奧利維亞以為喬治在跟她表白，再次走近他——他們再次親吻在一起······

喬治推開她：“我得了梅毒。”

奧利維亞那藍色的大眼睛懵懵的不知所措，她收回抱在喬治腰上的手，看著喬治又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轉(zhuǎn)身竄上樓梯向上跑去······

“我可以說的更委婉的。”喬治聽到樓上安全門關(guān)上的聲音后自言自語。

理查德低著頭胳膊肘壓在桌子上，用兩只手使勁按壓著太陽穴打圈。這時謝帕德走進辦公室：“你弄掉了牽引器。”謝帕德的眉頭輕微皺起，問理查德。

“我坦白好了，”理查德坐起來說：“幾個星期前，我正在做手術(shù)，我的右眼視力變得模糊，幾個小時之后又好了。現(xiàn)在又開始模糊了。”

謝帕德問：“你檢查過嗎？”

“檢查結(jié)果一切正常。”理查德很無奈的說：“我的眼科醫(yī)生告訴我，只是因為我老了。但是你知道我的視力下降意味著什么。”

“我?guī)湍惆才乓恍z查。”謝帕德抱著肩膀說。

“謝，我知道流言傳出去會怎么樣，你知我知就好。”理查德很謹慎的建議。

“當(dāng)然。”謝帕德點頭：“好的。”

午餐時間，喬治和埃里克斯端著餐盤路過奧利維亞所在的餐桌的時候，她們那一桌的人都轉(zhuǎn)過頭來看喬治。

喬治暗暗的問埃里克斯：“你認為她是在說我嗎？”

“她當(dāng)然在說你，”埃里克斯說：“伙計，這是個好事。”

“不，不是。”喬治很焦慮。

“喬治，你想一想，梅毒是你身上發(fā)生過的最好的事情了。”埃里克斯聳著肩諷刺道：“在她們眼里，你就是個花花公子。”他把餐盤放到伙伴們占據(jù)的遮陽傘餐桌下。

“嘿！梅毒男！”克瑞斯緹娜跟喬治打招呼。這個稱呼讓喬治一怔，他問伊茲：“你告訴她了？”

伊茲托著下巴說：“只有克瑞斯緹娜。”

“梅毒男，這個外號簡直閃耀著燦爛的光環(huán)。”埃里克斯吃著三明治再給喬治插上一刀。“就像是超級男孩，不過是犯病版的。”喬治還沒把餐盤放下，他已經(jīng)無言以對了。

“伊茲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說，”克瑞斯緹娜頭枕在雙手上輕松地說：“在這個地方，八卦比疾病傳播的還要快。”

“不是那樣的！”喬治重重的把餐盤放下：“僅僅因為伊茲是個大嘴巴，不意味著每個人都知道······”他還沒說完，格蕾過來說的話打斷了他的幻想。

“嘿，喬治，你感覺怎么樣了？梅毒的事情我很遺憾。”她也將餐盤放到空位上坐下來。

喬治快瘋掉了，他轉(zhuǎn)頭看向伊茲：“醫(yī)院里的每個人都知道了嗎？”

伊茲抿著嘴笑了一下，埃里克斯說：“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而已。”

“你是個神經(jīng)病吧？”喬治反駁。

“確實，”埃里克斯說：“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們慶幸一下只是你的被公開出來了吧。”

“哦，是嗎？埃里克斯，”克瑞斯緹娜好奇地問：“你的秘密是什么？”

埃里克斯根本不怵這個問題，他笑著回答：“你告訴我你的，然后我會告訴你我的。”

這時，伯克慢慢從他們的餐桌旁經(jīng)過，深深的掃了克瑞斯緹娜一眼，克瑞斯緹娜瞬間沉默下來。

埃里克斯一邊吃著一邊擺出閑聊的架勢：“我敢說你一定有很多勁爆的黑暗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與你無關(guān)。”克瑞斯緹娜翹著二郎腿說。

伊茲接口：“好吧，我沒什么秘密，我的人生很無聊。”她覺得自己似乎落伍了。

“每個人都會刻意隱瞞一些事情。”格蕾贊同這種說法，因為她身邊就有一個很重要的秘密。所以她說完，伙伴們不約而同盯著她，他們都知道她身上有不能說秘密了。

注：①紅A字：舊事被判通奸者佩戴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