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帕德的手術也結束了,他先出盥洗室清洗著。
格蕾和埃里克斯走了出來:“接下來交給你好嗎?我去看一下克瑞斯緹娜。”
“好的,你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嗎?”埃里克斯關心的問。
他們經(jīng)過謝帕德的時候,謝帕德安慰的碰了一下格蕾的肩膀,格蕾一下子炸了。
“別碰我。”
“對不起。”謝帕德道歉。
“用不著道歉,我厭倦了你的道歉,別再道歉!”格蕾失控的大喊。
“格蕾醫(yī)生······”謝帕德的稱呼更讓她火冒三丈。
“格蕾醫(yī)生?認真的嗎?”格蕾知道自己在遷怒,但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你擔心埃里克斯知道我們的事?你就是在乎這個?你真的認為他在乎嗎?”
她轉向正在洗手無辜的埃里克斯:“埃里克斯,你在乎我是那個愚蠢的跟主治醫(yī)生上床的實習生嗎?”
“不。”埃里克斯吃瓜吃的正香。
格蕾的臉轉回謝帕德的這邊看著他。
“梅瑞徳斯,好吧。”謝帕德妥協(xié)。
“一點也不好,你有一個老婆,”她快嫉妒瘋了:“我還很喜歡她,她為人那么善良和聰明,而且現(xiàn)在還在救我朋友的命。”
“梅瑞徳斯,你可不可以······”謝帕德的聲音一如既往,但是格蕾受不了了。
“不要,別再像我男朋友那樣跟我說話!”格蕾既愧疚又嫉妒,她混亂的心情快把自己弄瘋了:“別再跟我說話了。”
“兄弟,這招真狠。”埃里克斯幸災樂禍的抱著肩膀在后面站著。
留在盥洗室的謝帕德臉色陰沉的可怕,灰藍色的眼睛里風暴滿溢。
格蕾趕到了艾迪森的手術室,她從窗戶里看著病床上的克瑞斯緹娜,抽出口罩戴上準備進手術室。
貝利也在窗戶邊瞥到了她的身影,注意到她的動態(tài)連忙走到門口截住她。
“你要干嘛?”貝利問。
“我要幫忙。”格蕾一邊系口罩一邊說。
“不,你不行。”貝利拉下自己的口罩來認真的看著格蕾。
“我是她的朋友。”格蕾爭辯著。
“正是這個原因,”貝利苦口婆心的說:“她正全裸躺在手術臺上,鎮(zhèn)靜劑讓她安靜下來,但是她可能已經(jīng)嚇壞了,此時此刻她不是醫(yī)生,也不是你的朋友。她只是個病人,我要盡量保護她的隱私。你不能進去。”
格蕾一把拉下自己好不容易系好的口罩:“我們今天早上去跑步了,是我逼她去跑步的,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她的愧疚快把她淹沒了。
貝利緩和下來,慢慢跟她說:“不,不,跟這個無關。沒有任何事情導致她這樣。”
宮外孕的因素不在這個上面。
格蕾看著手術臺:“你必須讓我進去。”
“你可以試試,但是我會撂倒你。”貝利放了個狠話。“我可能矮了一點,但是你太瘦弱了,我能撂倒你。”
格蕾無奈的看著她:“現(xiàn)在這一刻,我恨死你了!”
貝利笑了:“隨便你,我不介意。”
————
伯克走進愛麗絲的病房,幫她從點滴瓶里注入麻醉類的藥物。
“好了,格蕾醫(yī)生,我們要讓你小睡一會兒。但是我保證會立刻讓你醒來進行手術的。”
“理查德,謝天謝地你在這里。”愛麗絲把伯克認作了理查德,她一臉安詳?shù)奶稍诓〈采希稽c都沒有了面對喬治的焦躁。“你真是個帥哥,我的丈夫真讓我抓狂。”
喬治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臉驚恐的杵在那里。
窗外,理查德默默的注視著病房里的一切······
暮色降臨,廣場的風吹起旗幟簌簌作響。
謝帕德一個人在空中走廊,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注視著遠方。他思索著······
格蕾在克瑞斯緹娜手術室的二樓觀察室里盤腿坐著,一只手托著頭發(fā)呆······
————
艾迪森再次走進兒童加護病房,發(fā)現(xiàn)謝帕德在早產(chǎn)兒的溫箱前,她倚著門框露出松懈的笑容。
她走向前去:“看看這個,血壓穩(wěn)定下來了。”
“從今天早上開始她越來越強壯,”謝帕德低著頭看著嬰兒說:“沒有任何理由,她會從今天早上開始越來越強壯。”他拿著病歷走到搖椅邊坐下。
“她真漂亮,不是嗎?”艾迪森看著溫箱里的嬰兒說。
謝帕德掃了她一眼:“我告訴你,如果她能停過今晚,而且還有一點力氣的話,我們就動手術。”
艾迪森回頭,兩個人相視一笑。
“我的意思是······”艾迪森轉過身來:“我們可以好好解決我們的問題。單個方法任選其一。”她慢慢走近謝帕德:“方法一、我道歉然后你原諒我,我們回家,就像成年人那樣繼續(xù)生活;方法二、我道歉、你原諒我,回家,每次我們吵架時你還能隨時翻舊賬。”
“你在試著搞笑嗎?”謝帕德讓她的說法逗笑了。
“撒旦也是有幽默感的。”艾迪森把手放到搖椅的扶手上,慢慢靠近謝帕德。
“那第三個方法呢?”他沒有拒絕她的靠近。
“我不知道第三個是什么,”艾迪森傾身向前,吻住他:“我只知道我還愛你。”
謝帕德坐在搖椅上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告訴他們這個活組織切片檢查是主任急著要的。”伯克做完了活檢將它安排給喬治。“而且是愛麗絲·格蕾的。”
“好的。”喬治應答。
他們正常走過手術板,伯克被手術板的信息吸引了注意力。
“伯克醫(yī)生,你想要組織分級檢查或是什么特別的檢查嗎?”喬治走超了,回過頭仔細詢問。
“讓他們做所有的檢查。”伯克頭也沒回的說。
“好的。”喬治聽從命令去送檢。
伯克慌了,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克瑞斯緹娜懷孕了。
手術板上寫的明明白白:楊——宮外孕剖腹手術,這一行字讓他不知所措。
手術結束了,貝利一直陪在克瑞斯緹娜身旁。
克瑞斯緹娜緩緩從麻藥中醒過來:“怎么了?”她的聲音嘶啞。
貝利攤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你子宮外孕,左側的輸卵管爆裂。”她坐起來,靠近克瑞斯緹娜:“謝帕德醫(yī)生······她盡力了,但損傷太嚴重。她救不了你的輸卵管。”
克瑞斯緹娜閉上眼睛,緩緩再睜開。
她不想要的那個孩子沒有了,這樣的事實讓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