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班瀾做的。
紅燒肉,燉雞翅,熗炒蘿卜絲,韭菜炒雞蛋,酸菜粉條大骨頭湯,紅豆沙餡餅,豐盛極了。
班瑞老胳膊老腿的打了一架,回來靠著床半躺著。
盛開倒是想幫忙來著,班瀾二話不說也把他趕回屋休息。
兩小只圍在鍋邊,眼巴巴的盯著剛出鍋的可樂雞翅,饞的流口水。
吃飯的時候,誰都沒提班瑞的病,沒提盛開的傷,大家埋頭大吃。
班瀾照舊端了野山參燉的大骨頭湯過來:“一人兩碗,鍋里還有。”
這是專門給兩人補身體的,班瑞和盛開聽話的喝湯,頓時感覺白天被掏空的身體能滿血復活了。
班瀾去了榛蘑棚,摘了小半籃子榛蘑,要出門。
“胖丫,你要去哪?”班瑞奇怪的問。
“給蘇媒婆家送去,今天她也累的夠嗆。”班瀾說道。
班瑞愣愣地看著她出門去了。
他家胖丫真的變了,不但勤快了,嘴皮子利索,運氣爆棚,廚藝精湛,連為人處世都變了,這是佛祖給開光了?
兩小只吃飽就一邊玩去了,盛開吃完坐著沒走。
“爺。”他忽然開口。
班瑞心下一動:“要走了?”昨天半夜有人找到盛開,在屋里說了很久,他察覺到了。
“大牛小牛的爺爺病重,想臨死前看到他們,所以……”盛開難得解釋這么多。
“嗯。”
班瑞嗯了一聲,他跟盛開早就深入交流過了,知道盛開這次的任務特殊。
盛開看著眼前的老英雄:“要不是爺救我回來,庇護大牛小牛,我們恐怕落在……”
這是不計較他和蘇媒婆擄回三人的事了。
他看了盛開兜里的信封,就知道盛開的特殊身份,京城時局緊張,沒想到能影響到班家屯這個偏遠小村。
“能幫到你們就好。”班瑞站起來,看著在屋內滋遛滋遛跑著玩的兩小只,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應該能適應兩小只離開。
只是胖丫……
“爺,定了明天的火車票。”盛開道。
班瑞看著他:“這么急?”
“嗯。”盛開頓了頓:“我打了結婚報告。”
班瑞瞪大了眼:“……”
“我這種身份,結婚得上級批準。”盛開難得解釋。
班瑞托蘇媒婆在公社領的結婚證,村里承認,盛開那邊,必須經過上級審批才能生效。
“回去我留心給爺找個好大夫,早點爭取假期,過來接你們。”
盛開知道了班瑞的病:“胖丫那里,我用不用再解釋一下?”
班瑞再確認:“你是認真的?”
“嗯。”
班瑞:“不用解釋,我做主了。”班瑞沒想到愁的讓他掉頭發的孫女,就這樣咔嚓一下真的嫁人了。
“老爺爺,來找大牛,大牛藏起來了。”大牛藏在桌角,露出個小屁股,跟班瑞玩捉迷藏。
“哈哈哈,老虎來了,老虎吃大牛來了。”班瑞裝作大老虎的聲音,故意四處尋找。
“老爺爺,大牛在這里。”小牛一把揪住大牛的衣服,暴露了自己。
“哈哈哈,老虎要吃大牛小牛嘍……”
聽著一老兩小玩鬧,班瀾心里一酸,她爺從來不把自己當病人,為她不管不顧的做了最好的安排。
她得給班瑞好好檢查一下。
要是能拿到實驗室里她最新研究的抗癌中草藥就好了。
想到自己時靈時不靈的實驗室,班瀾決定一定要探查個明白。
班瀾沒有打擾玩鬧的一老兩小,拿著從蘇媒婆家抄來的紙條進了盛開的屋。
盛開正優哉游哉喝茶。
茶葉,是班瀾從城里買回來的,班瑞給他拿過去的。
看到這一幕,班瀾的白眼朝著盛開飛過去,不過,她還是忍了忍,畢竟今天的事處理的那么完美,盛開功不可沒。
班瀾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盛開,謝謝。”??Qúbu.net
盛開坐在椅子上,聞言淡淡抬眸。
黝黑的眼眸如兩顆星子,班瀾心一動,又咽了下口水。
這是今天第二次犯花癡了。
她忙撇過臉,把手里的紙條遞過去:“給,火車時刻表。”
盛開低頭看著上面鉛筆抄寫的漂亮的字,意外的問:“你抄的?”
班瀾轉過臉,眼眸亮晶晶的:“嗯,你傷也好差不多了,該走了,正好蘇媒婆家有,我想你能用得著。”
盛開抖了抖手里的紙:“不怕我一走了之,欠賬不還?”
班瀾銀牙一咬。
盛開靠著椅背,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你舍不得你那九百三十五塊錢的賬單,減四百還剩五百三十五,這錢夠到京城給爺看一陣子病。”
班瀾氣鼓鼓的瞪著他,深呼吸:“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想跟我要賬,態度得端正一些。”盛開說的不緊不慢的:“欠賬的是大爺。”
大爺你個頭!
班瀾再深呼吸,微微一笑:“今天你辛苦了,”
“看來你不想要了。”
班瀾麻溜地給盛開添滿茶:“今天你辛苦了,口渴不?晚飯吃飽了沒?我幫你添杯茶喝。”
“有點燙。”盛開說。
“等著。”班瀾拿了另一個茶杯,倒換了兩輪。
“茶淡了。”盛開又說。
“有茶葉。”班瀾又添了點兒茶葉。
盛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傷口剛剛愈合,身體還沒養好,還勞煩你為我的事跑了一趟公社,讓壞人罪有應得,這一天跑下來累了吧?我幫捏捏肩。”
班瀾繞到他身后,伸出肉乎乎的小胖手,開始為他按摩肩頸。
得益于前世家族傳承的專業疏通經絡手法,盛開剛開始不以為然,可小胖手幾次按在穴位上,讓他頓感輕松,他頓時享受起某人賣力討好的小樣子來。
只不過……
某人的手起先還真是非常有規矩,可按著按著,就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去了。
班瀾冷笑:小樣,以為我治不了你?
盛開的腰上有癢癢肉,她前幾天給他治療就發現了。
盛開渾身一緊:“給,五百三十五。”
這是他今天抽空到信用社取出來的。
還真有錢?
班瀾不自覺的身子前傾拿錢,盛開的胳膊僵硬了。
少女溫熱的呼吸不經意的落在他耳畔,他忽然感覺屋內很熱。
班瑞安置兩小只睡覺,透過燈光看到的就是二人曖昧而親密的剪影。
“五百三十五,兩清了。”盛開冷冰冰的問。
班瀾開心的把錢裝到兜里,歪頭笑嘻嘻的看他完美的俊臉:“是不是只有這五百三十五的私房錢,才讓我給你減四百的?”
盛開神色鎮定,語氣嫌棄:“不勞你操心。”
“切,才不管你。”反正消費的錢結清了:“所有花費今天截止,明天的開始另算。”
班瀾特意指了指火車時刻表:“明天重新計費,比今天的漲一倍。”
言外之意,明天你該走了。
盛開正色道:“你還真是生財有道。”
班瀾氣場全開,轉身往屋外走,頭也不回:“那當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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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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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