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屯。
班瑞家門口。
“怎么鎖著門?”兩個人在班瑞家院門外,看大門上的大鐵鎖皺著眉頭:“人都去哪里了?”
“你們找誰?”班招娣和趙文生忽然走過來,問道。
“老鄉,班瑞家的人去哪了知道嗎?”一個男人回頭,看到班招娣和趙文生,禮貌的問。
“你們找我大爺爺啊,他沒在家,一大早就帶著我姐去縣城買東西去了,估計天黑才能回來。”趙文生一眼就看上了堆在班瑞院門外的兩個大箱子和一輛嶄新的自行車,眼睛骨碌碌轉,上前接話:
“你們是不是給我姐補送聘禮的,喜宴那天,周同志說三轉一響都在路上。”
“是,我們就幫盛開同志送東西的,自行車一輛,縫紉機一臺,收音機一個,還有一塊上海手表。”年輕的男人笑著指了指門口的東西:
“班瑞是你大爺爺?”男人問趙文生。
“是啊,班瑞是我大爺爺,我爺跟他是親兄弟,胖丫是我姐,平日里跟我特別親。”
趙文生長得好看,嘴巴甜,哄起人來蠻像回事。
“哦。”男人看看他,又看看天色,再不走,就趕不上晚上回省城的火車了,他們明天還有重要任務,一大早就要出發,不能耽擱。
“先把東西搬我家去吧,放院外雖然保不準會有調皮的孩子搗亂,碰壞就不好了。”趙文生熱情的很:
“等我大爺爺和我姐回來,我們幫著給他們送過來。”
“好吧。”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朝趙文生點頭。
然后,趙文生和班招娣幫忙,自行車和兩個箱子都搬到了班福家院子里。
走的時候,兩個男人留了個心眼,敲開了班瑞相鄰的蘇媒婆家的門:“老鄉,那邊是班瑞同志的親弟弟家嗎?”
蘇媒婆點頭:“是。”
還真是,在村子里,無論兩家鬧的多么兇,血緣關系誰都抹不掉。
“麻煩老鄉等班瑞回來告知他一聲,盛開同志的聘禮已經全部送到,暫存在他親弟弟家里,等班瑞同志回來搬回去。”
兩人受人所托,自然是要辦的妥妥帖帖的。
蘇媒婆一聽,想說話,可兩人轉身大步走了。
班福不在家,跟四虎到城里看工作的事情去了。
周二蘭和田素珍也不在,到縣醫院看剛出生的孩子去了。
班招娣和趙文生跟那兩人搬東西進來時,只有陳翠紅在和班招娣的兩個妹妹班來弟,班拉弟和寶亮在。
“配合的不錯!”這是結婚一來,趙文生第一次眉開眼笑夸贊班招娣。
班招娣楞在當場,昨天趙文生還跟她鬧離婚來著,說她有個被判刑的爹影響他的前途,不離婚不行。
哪里想到,就替班胖丫放東西這一會兒,趙文生態度大轉變。
班招娣激動的臉都紅了。
陳翠紅更滿意:“文生,還是你聰明,先占到咱們家。”
“媽,自行車肯定要被爺爺送給四虎叔。”趙文生看上的就是自行車,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不像他們知青點同伴那輛破車,用的時候還得花錢借。
他要是有一輛,誰還敢小瞧他?
“那怎么行?”陳翠紅不樂意了,她看上的是縫紉機,這要是放她家里,十里八村的哪個不來找她縫縫補補?
大虎為這個家頂杠,她要爭點利益回來。
“文生,自行車算招娣的嫁妝,以后你們帶招娣回來也方便。”陳翠紅自顧自的分配:“招娣她爹替四虎坐牢,四虎還有臉要自行車?”
“媽,這不好吧?”趙文生假模假樣的推辭。
“給招娣的,她又不會騎,你用正好。”陳翠紅說的就是自家東西一樣。??Qúbu.net
“媽,我想要這塊手表。”那邊,班招娣拆開了盒子,把嶄新的手表戴到手腕上,美極了:“文生,好看不?”
“拿過來,給寶亮留著娶媳婦用。”陳翠紅一把扯過班招娣的胳膊,擄下來手表放到盒子里,直接藏到自家衣柜里。
班招娣變了臉:“媽,你偏心。”
“咋,有本事你也帶個把,我就不偏心了。”陳翠紅拍拍收音機和縫紉機箱子,說的坦蕩又無恥:“你爹給班家立下了汗馬功勞,這些都應該給寶亮留著。”
“寶亮才七歲,媽,你要藏哪里才能藏十幾年,就不怕大爺爺和胖丫找回去?”班招娣最恨她媽偏心,嫉妒的說:
“這是胖丫的聘禮。”
“誰見了?什么胖丫的聘禮,我們家沒見!”陳翠紅無恥的問:“文生,媽補給招娣的嫁妝好不好?”
趙文生點頭:“當然好,媽,你說把縫紉機和收音機搬到哪里?”
陳翠紅瞇著眼:“找一歌不能讓任何人找到的地方。”
班瀾和爺爺班瑞到家的時候,正趕上村里下午收工。
看見兩人大包小包回來,大家都露出羨慕的表情。
人家班規有津貼,胖丫又嫁了個好男人,家里有錢,買什么都行。
可從下午就在村里傳開的消息要不要告訴班瑞和胖丫呢?
有幾個人欲言又止,班瑞看出來了,班瀾也感覺怪怪的:“大嬸,怎么了,我家招賊了還是?”
那幾個婦女停下腳步,左右看看。
班瀾更確定有事了:“咋地,我家真招賊了?”
“不是招賊。”
“那是有人禍害我家自留地那點菜苗了?”班瀾疑惑,這就奇怪了,按她的理解,她家最重要的也就是房產和地了。
“沒有沒有。”
“說吧,是不是班福家又作什么妖了?”班瀾又問。
“班瑞,胖丫在人前咒我,你咋教養孫女的?”班福和四虎剛下騾車就聽到班瀾這一句話,生氣了。
班瑞冷冷地瞪了班福一眼:“我孫女的教養比你孫女強一千一萬倍!”
班福氣的瞪眼。
這次大家的表情就微妙了。
班瀾確定,這一次不是班福,而是班招娣又搞幺蛾子。
“爺,回家看看就知道了。”班瀾背著筐子同班瑞回家了。
她知道村里人的顧慮,兩家已經鬧的不可開交,如果村里人再說什么屬于火上澆油,再爆發矛盾就會被眾人在背后指責,影響鄰里關系。
班瑞走在自家孫女身后,看著她的背影,眼里露出滿意的贊許。
他十八歲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敏銳的洞察力,更沒有這么聰明,懂得適可而止。
到了家,班瀾沒有立刻行動,而是開始做飯。
班瑞做了胃鏡,不想吃東西,就喝些野山參花茶頂著,時間緊趕車,她也吃了個燒餅,回來吃飽喝足才能做別的。
“爺,先吃個番茄,我做飯。”
她麻溜的做了個番茄菠菜雞蛋疙瘩湯,烙了兩張肉餅,切了個白菜絲搭配,兩人舒舒服服吃完,班瑞忍著困意:
“胖丫,爺跟你一塊去查查咋回事?”
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是大事,讓自家孫女查出來弄不好會吃虧。
“爺放心,我不同他們家正面杠,寧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糊涂人說一句話。”
“你找蘇媒婆去問問。”
“不用。”班瀾笑了:“爺,他們敢明目張膽的作妖,肯定蘇媒婆那邊也沒有證據,或許這消息就是蘇媒婆故意放出來讓我調查的。”
不得不說,班瀾還真猜對了。
那兩人走的時候敲門證明了下,蘇媒婆并沒有親眼見那些東西,以陳翠紅的德行,不承認是正常的。
“爺放心,你好好在家休息,明天之前我就能查明白。”她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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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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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