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僅有的手電必須用到關鍵地方,所以,一行人從廢墟中出來時,先到的炊事班所在空地的位置的錢銀河瞪圓了眼。
他視力出奇的好,借著僅有的一點光線看到盛開背著他心心念念的小班姑娘,迎了上來,著急了:“小妹妹,怎么受傷了?”
“來來來,我背你,盛隊背你不合適。”
盛開掂了掂后背的媳婦,看到錢銀河,沉了臉:“怎么不合適了?”
后背上的班瀾立刻發現自家男人的肌肉繃緊了。
哈哈哈……
她毫不掩飾的悶笑起來。
胸膛震動,盛開明顯感覺到后背的柔軟,臉淺淺的紅了。
錢銀河接了個寂寞,腳步一頓,盛開這語氣怎么不對,可憐的小班姑娘身體抽動著,一看就想下來。
“你看看你,都有媳婦了還背小班妹妹,嫂子知道了讓你跪搓衣板!”錢銀河伸手:“我背吧。”
“哈哈哈……”班瀾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笑。”盛開背著她的手隱蔽的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還不是你調皮惹得麻煩,快給錢隊道歉。”
一點也不疼,但是,盛開做出來,足夠親密,足夠曖昧。
道什么歉?錢銀河看愣了。
班瀾收起了笑,沒吭聲,盛開無奈,把她放到地上,讓她單腳站著,指著另一只腳:“踩我腳上。”
錢銀河看呆了,指著盛開,結結巴巴的:“你……你……”
“你什么,這是你嫂子,班瀾。”盛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錢銀河:“你吃的拌飯醬和腌蘿卜都是她做的。”
啥???
周圍故作鎮定的隊友們齊齊驚呼。
嫂子?這小姑娘就是他們的嫂子,盛隊媳婦?
“騙人吧你,之前你明明不認識她的樣子。”錢銀河可不是傻瓜,他同盛開是多年合作伙伴,盛開真不認識小姑娘,討厭小姑娘的盯梢,一點也沒有作假。
他才不信盛開的演技那么高。
而且完全沒必要。
“咳咳咳。”班瀾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不怪他,他是我爺看中的,之前見過一次,我同他結婚時他不在場,那會子我可胖了,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這幾個月我瘦了,整個變了樣,別說是他,就連我親姥姥也認不出我來了,他認不出我來很正常。”
原來如此啊。
“你說你叫小班。”錢銀河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控訴:“你為啥連名字都騙人?”
“沒騙人啊,我叫班瀾,大家都喊我小班同志。”班瀾驚訝的問:“難道我讓大家叫我小瀾,可這應該是親人才能叫的啊。”
盛開的眼神冷冷地看著錢銀河,怎么著,還真看上他媳婦了?
“說什么了這么熱鬧?”謝大山帶著人快步跑了過來。
他帶人是回來吃飯的,老遠就看到一群人圍著班瀾,以為班瀾受傷了:“怎么了這是,什么親人不親人的,盛隊,你挨得小班妹妹太緊密了,來來來,我扶著她。”
他也認為盛開有媳婦了,不適合同小班妹妹有這么近的距離。
盛開一把攔住謝大山:“怎么人都回來了,不是說輪流吃飯不能耽擱救援嗎?”
“正規救援部隊來了,那邊人足夠了,讓我們來這邊集合。”謝大山呆呆的看著班瀾沒穿鞋的一只腳踩在盛開腳上。???.??Qúbu.net
他們是特殊隊伍,來這里是執行特殊任務的,并不是專業救援隊伍。
他們同這座城市一樣遇到了大災難,第一時間絕對要投入救援人民群眾的生命中。
已經第二天了,本地救援已經徹底展開了。
“你坐一會,我給你找雙鞋子穿。”盛開扶著班瀾坐在一塊石頭上。
“我的雙肩包應該在那邊,里面有鞋子,給我拿過來就行。”班瀾看了一圈四周,剛才她就偷偷的讓地下的植物把她的雙肩包移動到了遠處的角落里。
“好,你等著,我去找。”盛開心疼的看著班瀾劃破的腳底,他媳婦跟大家干了一天活,又護著他被埋在地下,鞋斷裂了都沒顧上,這會子腳底劃破了個大口子,也沒有喊疼,實在是堅強的讓他心疼。
剛趕到的謝大山和馮勇都呆了,追著盛開問:“真是嫂子?”
盛開還真找到了班瀾的雙肩包,趕緊遞給班瀾,班瀾換上鞋:“我去幫忙做飯。”
“小心腳底的傷,別踩得太重了。”盛開關切的說。
謝大山,錢銀河,馮勇都瞪著盛開,是誰說過輕傷不下火線的?嫂子腳底劃破了,并沒有嚴重到踩太重的地步!
班瀾微微一笑:“沒事沒事,不疼了,有鞋子穿就好了,我就打打下手。”
這些可愛的人從大震動忙到現在,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匆匆吃幾口就徒手救援,她要好好給大家做一頓飯。
四支隊伍的炊事員都聚集到了一起,大家早就聽說嫂子做的拌飯醬好吃,嫂子腌的咸菜好吃,每次給盛隊寄過來,大家都圍了搶這些東西打起來,所以,班瀾過來的時候,八個炊事員都圍了過來,石班長問道:
“嫂子,今晚吃什么,我們聽你的。”
“咱們有什么菜?”班瀾問道。
“我們有米和面,刨了一筐雞蛋,一桶芝麻醬,還有一些黃瓜。”
“那就雞蛋榛蘑疙瘩湯,配黃瓜蘸芝麻醬。”班瀾說道。
“嫂子,哪來的榛蘑?”石班長好奇的問。
“我的雙肩包里正好帶著曬干的榛蘑。”班瀾笑著解釋,打開雙肩包,掏出一大包曬干的榛蘑:“這是我們家鄉深山里特有的山珍,給大家嘗嘗。”
“好。”八個炊事員立刻行動起來,分工合作,配合班瀾做飯。
半個小時后。
幾口大鍋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雞蛋榛蘑疙瘩湯做好了,香味撲鼻而來。
黃瓜切成了手指頭長一條一條的,撒上稀釋的芝麻醬,滿滿的四大盆,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開飯了,開飯了。”石班長一聲喊,眾人猶如餓狼撲食一樣沖了過來,排隊打飯。
“太好吃了。”雞蛋打成一塊一塊的,配上榛蘑和面疙瘩,入口頓時讓人瞇起了眼。
“嫂子,這飯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疙瘩湯。”年輕的小李又來一碗,夸贊道。
“黃瓜明明蔫了,嫂子還做的這么水靈,就像剛摘下來的一樣。”另一個年輕人也嘖嘖稱贊。
因為黃瓜是他行動的時候刨出來的,原來是什么樣,他清楚的很。
大家邊吃飯邊夸贊班瀾,看向盛開的眼里全是羨慕。
“我一定要找嫂子那樣媳婦,長得好看,做飯好吃。”
“想的美,長得好看的不一定做飯好吃,做飯好吃的不一定長得好看,你有盛隊那福氣才行!”
……
錢銀河,馮勇,謝大山沉默的低頭吃飯,三人不想跟盛開說話,更不想看堆滿坐在一起吃飯的兩個人。
膩膩歪歪的,炫耀自己的媳婦,也不照顧他們這些單身漢的感覺。
哼!
“爺爺身體怎么樣了?”盛開邊吃飯邊問道。
“好多了,我給他專門種了改良的番茄讓他吃,泡野山參花茶喝,他心情舒暢,吃飯也不噎了,胃也沒有脹氣了,縣醫院說他是醫學史上的奇跡,走前專門做了胃鏡,我帶了片子,到京城了找大夫再診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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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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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