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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精神力大漲后,韋鎖這樂感自然強到不行。所以五音不全的問題,幾乎不可能存在。甚至他還能運用靈力,將自己的聲腔和音調,調整到最好,如歌手錄音完后自帶混音的效果。
現場本來都很不屑的觀眾,在聽了韋鎖第一句后,各個都是神情一怔,隨后皆都默默閉上眼,用自己的腦海去聽曲,去感受。
“春去秋來的茂盛
卻遮住了黃昏
寒夜剩我一個人
等清晨”
或是如述說一般,或是淺唱輕吟一般。韋鎖唱出的歌詞如同畫面,在每個人的腦海里浮現出來。浮現的畫面雖然都不一樣,但是感情卻如出一轍。
此時,不止外院的學子們都齊齊陷入腦海里的景象,就連主臺上的院老們,皆都各個沉默入迷,甚至細細品味著韋鎖的唱詞。
“世間最毒的仇恨
是有緣卻無分
可惜你從未心疼
我的笨”
聽到這一句,紫嫣怔怔地閉上眼睛,雙眼淚如泉涌。這句歌詞,確實概括了她的全部憂愁。世界最毒的仇恨,只能是有緣無分。
在那孤寂的雷罰之海上,守候了多久?紫嫣自己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的魂魄一個人孤零零地,每天都是度日如年。看著雷罰海上的孤魂來來往往,感受這雷罰海上的怨氣叢生。
靠著思念、回憶、守候,需要多大的勇氣?紫嫣自己都忘記了,那段歲月是如何迷失的?自己的魂魄又是如何陷入混沌的?自己確實笨的可以,為了情,將自己折磨的那般殘缺,但是他……卻真的從未心疼過。或者,只是我一廂情愿?
“荒草叢生的青春
倒也過的安穩
代替你陪著我的
是年輪”
“年輪……,一年復一年,青春如年輪,好詞。”就連本來一臉不爽的林院長,此刻都默默念道著歌詞,一臉的憂愁傷感。
唱完了四句后,韋鎖便停止了歌唱,而是雙手在玉鎖來回躍動。琴聲悠長,曲子更是漸入佳境,將眾人的心情代入到腦海深處的畫卷。
琴聲進入副歌,韋鎖接著唱道:“數著一圈圈年輪
我認真
將心事都封存
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
修改一次次離分
我承認
曾幻想過永恒
可惜從沒人陪我演這劇本”
閉目聆聽的眾人,此刻在聽到副歌后,更是被這歌詞和琴聲柔的滿臉神魂皆都沉醉在內。什么是余音繞梁三日的美音?這就是。
雖然這首曲子的詞,明顯里因由女人角度唱的,但是韋鎖的琴瑟和諧之聲,卻也不唐突,反倒更有特色。一個大男人,如此柔情似水,更是讓眾人覺得要加分不止。
曲子清如濺玉的琴聲與哀婉凄切的基調互相映襯,在場眾人都是常人,沒有誰能成仙。自然想起經歷的過往,那些情愁浮華如云煙般,在腦海里放映著過往。
曲子彈了一半,紫嫣便飛身進入現場,或是心有靈犀,或是配合完美,她那翩翩的舞蹈更是猶如世間絕美。一琴、一吟唱天籟的白衣少年、一世間絕美女子的舞蹈,這副如詩如夢絕美無比的畫卷,深深地印刻在眾人腦海里。
強裝淡然,細數一圈圈的年輪,認真將回憶書寫,寫盡那流年青春的喜怒哀樂。訴不盡心中的無限相思,悵然若失。那場景里風風雨雨、生生死死、留下的就只有貪婪。
貪婪那喜悅,貪婪那愛戀,貪婪那憂愁,貪婪那思念!最后能使人留下的只有不舍和回憶。如果你是我路過的風景,那么我將住足在此不在前行。如果我是你的風景,那么請你記得懷念。
做好了離別,做好了讓你忘情,做好了為你的一切,但是此刻,不舍卻是那么的蒼白無力。在這無盡的年輪里,人人都幻想永恒,但是有些東西,終究或有命數,或有無奈。昨日始終都是鏡中水月,始終都經不起明日的推敲。
永恒?誰不想美好的東西永恒?可惜,這次我確真如戲子的劇本,將一個人演下去。謝謝你的相知、相惜、相遇、相愛、相念,直至相憶。
曲終舞停,微風緩緩。離別之時最苦,以后的年輪,皆猶你一人獨自闖蕩,天涯雖遠,但是心卻如鄰……
雖然曲終,但是現場之人,卻沒有一人恢復過來。直至許久,掌門方靈書才滿臉憂色地輕輕嘆道:“世界最毒的仇恨,是有緣卻無分。確實啊,最毒的情如何能斬?斬了情就算成仙,又有何意?在知道師尊為什么不愿意斬情了。天道無情,人卻有情,成仙路漫漫,何時才能悟透?”
自言自語后,方靈書慢慢鼓起掌來。隨著方靈書的鼓掌,旁邊的院老們都回過神來,接著齊齊跟著鼓掌。一傳百、百傳萬,一直到整個現場和天空觀戰之人,齊齊鼓掌起來。
百萬人的齊齊鼓掌之聲,何其強勁?洶涌?甚至百萬人的掌聲傳遍千里,徹響天地,讓這方圓內所有人都矚目觀奇。
甚至在冥冥之中,一股極強大的氣運猶如實質,沖入天空,接著化為仙氣涌入韋鎖體內。
掌聲響了近一頓飯的功夫,方靈書這才起身開口問道:“韋大寶,此曲何名?”
“年輪。”
方靈書默念了幾遍年輪,這才一臉淺笑淡然地點了點頭。
相比他人享受歌曲,上官云此時卻是一臉憂愁,沒想到這韋鎖的琴曲如此厲害,甚至就連他都覺得對方更加厲害些。心里當下更是郁悶不已。
林院長在問過所有的院老后,當即宣布道:“第一局禮較,韋大寶獲勝。”
“哇,居然真的贏了,這韋大寶太牛B了。”
“何止牛B,他都快成我的偶像了。就憑這首年輪,我就想當他三老婆了。咯咯…”
“切,他大老婆紫嫣怕是能一個指頭攆飛你,對了。那個劉小花是誰?”
“不知道呢,等會我去問問,難道是未進書院時認識的相好?”
“我知道,我知道。劉小花是劉承的妹妹。”
“啊?那不是殺哥仇人?這劉小花也太仇將恩報了吧?”
聽到身邊眾人的言論,此刻的劉小花眼神卻是滿臉地淡然之色。想起他所唱的歌詞種種,不禁苦笑了起來。
“笛子拿來吧”韋鎖收起椅子,背回玉鎖,一臉標志性猥瑣笑容地伸出右手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