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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里,韋鎖只聽到那狂傲的青年怒吼道:“念沁!我以天道正統名義對天吾誓,咒你念家萬世不得仙道正途!咒你念家萬世永被天棄!咒你念家萬世永為天奴!”
“該死!你竟敢咒我?!我要將你徹底抹殺,讓你連輪回之海都不得沉淪!”
……
眼前一片黑暗、虛無。甚至韋鎖彷佛如進入到了一種寂滅和混沌的空間之中。在這里每待上一瞬,他就感覺如同待上了萬年之久,這種永遠沒有永遠。時間和空間皆沒有的狀態,讓韋鎖只感覺詭異至極,難不成這里是四維空間不成?
不知何時,混沌的天空中射下了一道光芒。這道光芒直接射在韋鎖的胸口,他那玉鎖之處。隨即玉鎖散出一股溫暖,將韋鎖包裹其中。讓他如同尚在羊水里的胎兒一般,溫暖、舒適、安全…
或是溫暖地睡著了,或是一直處于胎吸之中。韋鎖漸漸神識清醒了過來,只是他才剛剛瞇出一條縫,就全身一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因為他的眼前,滿是虛無。而在他跟前,則有一位滿臉狂傲的長發青年,此人正是北玄天尊——張七燁。
“這么快就醒了?”張七燁背負著雙手,低沉說道。
“沒醒…誰說我醒了?我正迷糊著呢。”
“……”
“要不,我在睡會,您要有急事,您先走。”
“……”
就在韋鎖準備死皮賴臉的時候,只聽張七燁一聲厲喝道:“起來!”
感受到一股憤怒之意,朝全身襲來。韋鎖立馬渾身抖動地爬了起來,低頭哈腰地呵呵笑道:“清醒了,清醒了。”
見周圍都彌漫著看不清的霧氣,韋鎖是在腦海里呼喚著天生君。可惜對方如同關機了一般,天生君是一個字都沒回應。
“我可沒多少時間跟你打上嘴仗,雖然我早已身死,但是在這所謂的天驕小世界里,我還是能知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聽張七燁如此一說,韋鎖是嘿嘿地笑著,如同惡作劇的小孩被家長識破了一般。
“雖然你這小子猥瑣奇葩,但是隨心隨欲的道心,我卻還是蠻喜歡的。而且…你很機靈。”
“嘿嘿…”
見這韋鎖此時如同憨厚的少年,張七燁是淡淡搖了搖頭道:“我師祖曾經依托天運卜過一卦,說我天道之家將有九世之劫。大劫之后,必將浴火涅槃,隨后重整天道,重震天威。我一直以為,這個人會是我。只是可惜,我后來發現我錯了…”
“是我吧?小爺就知道,我這么牛掰的主角光環,誰都擋不住啊,哈哈哈…快,快,你要給我什么傳承?”
見韋鎖一臉得意地銀蕩笑著,張七燁不知道為何,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掐死這廝的沖動。
而一旁的韋鎖,見張七燁一臉冷漠臉地望著自己。隨即尷尬地再次嘿嘿一笑道:“激動了,激動了…說正事,說正事。你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比如貌美的道侶嫂子,需要我照顧的?”
“……”張七燁還是決定,把這小子掐死算了。不過站了半響,還是一臉無奈苦笑道:“我傲視一世,沒想到臨到終了,還要被你這潑皮刁難,哎…時也命也。”
見韋鎖等著下面的臺詞,張七燁繼續說道:“我乃此方天地的第九世天道之子……”
“打住,少說些沒用的,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想讓我殺誰,給我啥好處就行了。”
見韋鎖一臉認真,張七燁突然哈哈笑道:“好個為所欲為。”
“嗯哼。”
正色想了想,似回想到以前的種種不甘,神情都開始有些落寞地張七燁,這才淡淡說道:“竊取這天機之人,對我張家趕盡殺絕。而你,就是我這天家正統一脈的復興種子,你需做的很簡單,就是殺死竊取天機之人,繼承天道正統。”
見韋鎖一臉要好處的樣子,張七燁是嘆氣道:“如果是一萬年前,你來到此處。我確實可以給你無數好處,可惜現在因為我那怨念之魂的出現,眼前也只有我那圣人之軀傳給你了。”
“我擦,你那破身體,我可以自己搶啊。”
“我不給你,你搶也無用。”
“切,說的跟真的似的。還有啥?”
“我張家正統天道的機緣和命數!”
“我要來何用?”
“……”
似被韋鎖的語句給哽住了一般,張七燁是氣的怒道:“你這黃口潑皮,你可知什么叫命數?什么叫天運?什么是永生?什么是天道?!”
“跟我沒啥干系啊。”韋鎖一邊掏著耳朵,一邊慵懶地回答道。
“你!你!!!”張七燁此刻是真的被哽住了,一臉暴怒地盯著韋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真是氣的他有種,不顧這天道就要去死的沖動。
深吸了口,伸出右手,只見張七燁手中幻化出一截枯木。沒等韋鎖細瞧,張七燁手中的枯木,就如同變戲法般地開出枝芽,接著冒出花骨朵,直至綻放而開。
最后花瓣飛落,張七燁才淡淡說道:“天道如這枯木一般,可以花開花落。甚至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但是這一切都自有天道演變而成,它是不可能長出人來。縱使花開花落,滄海桑田。這所有的一切衍變,都自有生滅的軌跡,誰也逃不出天道運行的軌跡。”
“啊?你手上有花嘛?”韋鎖裝傻問道。
“……你這是自欺欺人。”
“切,你才是自欺欺人。我認為有,便是有,我認為無,便是無。”
聽到韋鎖的解釋,張七燁沉默了半響,隨即如同想通了一般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似讓他知道了最開心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你才是真正的天道之子。”
韋鎖嘟囔著嘴回道:“原來你不是天道之子。”
“恭喜宿主獲得成就——論道贏圣人,獲得系統經驗值1000點,獎勵精神力1000點。”
張七燁一邊大笑著,身影一邊漸漸消散著。見這家伙要跑路,韋鎖立馬正色道:“喂,大哥。你還沒告訴我,出去如何破局呢?”
張七燁輕笑道:“你自有破局之策,如果你被我那衍生而出的怨念之意奪舍,你便沒資格證這天道。”
韋鎖嘆了口氣,剛準備說,你好歹給我留點圣人功法啥的吧?結果話剛到喉嚨,那一臉狂傲的張七燁已然消散,化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