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9號已經被人選了。”
    倉庫管理員奧利爾為難地說。
    “誰選了？”莫蒙塵問道。
    “林奇·亨特，他原先的球衣是1號，前陣子突然告訴我說要換成9號。”奧利爾頓了下，接著說，“你要不要換一個號碼？”
    “不用，我會和他處理好這件事。”
    如今，七月過半，莫蒙塵也擁有了一整個夏天的休賽期。
    他目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劃。
    計劃1：盡可能地想起前世那些大火的外文歌曲，首先讓自己成為一個歌手。
    雖然這件事沒有必要性，但作為一個歌手，應該也能獲得一些屬性分。
    對莫蒙塵來說，這些都是為了籃球服務。
    他需要更多的屬性分，光靠訓練的話太慢了。
    然后還要重新聘請TSBK訓練團隊，這次不再是短期聘請，他要這個團隊為自己所用。
    越想，莫蒙塵的腦子越亂。
    忙完這些事情，他前往車庫開車回家。
    加里頓公寓
    莫蒙塵打開250的房門，準備做點好吃的，他一邊切肉，一邊播放語音留言。
    “莫，球鞋已經設計完畢，我已經把照片通過郵件發給你了。”
    “卡隆保險，你值得擁有...”
    “莫，冒昧打擾，還請見諒，我叫諾亞·西弗斯，圣路西法醫院的負責人...”
    莫蒙塵抬起頭。
    圣路西法醫院？
    他沒聽過這個醫院的名字，但是，醫院找他做什么？他不是病人，也不是醫生，更不是待從業者。
    莫蒙塵在切好的肉上放上白面粉，輕輕攪拌。
    接著，他回撥了過去。
    “哈嘍，莫先生。”
    莫蒙塵開門見山地說：“不好意思，我不想拐彎抹角，你找我做什么？”
    “這件事在電話里恐怕說不清楚，這樣吧，你定個地方，我們見一面，如何？”
    莫蒙塵撥開窗簾，看到了樓下的一家拉面店。
    “加里頓公寓樓下有一家拉面餐廳，你知道嗎？”
    對方也沒想到莫蒙塵居然這么隨便。
    “我知道。”
    “我在那等你。”
    把電話掛掉以后，莫蒙塵才想起來他忘了問對方的名字。
    看著做到一半的晚餐，莫蒙塵有些許遺憾，他把剛攪拌完的生肉放進冰箱，接著去洗了個澡，稍微打扮了一下便出門了。
    路上，莫蒙塵在想對方找自己的目的。
    他現在已經不是醫生，未來也不可能做醫生，對方既然是醫院的負責人，找他肯定是與醫院有關的事情。
    莫蒙塵剛到，原以為要等一段時間，不想對方倒是雷厲風行，他前腳到，她后腳也來到了店里。
    “莫醫生，你的眼睛比電視機里看到的更大。”
    說罷，她伸出手，想與莫蒙塵來一個傳遞好感的禮節性握手。
    莫蒙塵看著她——一頭代表著熱火與激情的火紅色長發，五官看起來沒有特別之處，但如此結合到一起，笑容漸漸起現，竟有奇異的美感。
    “我不是醫生了。”
    說罷，莫蒙塵免為其難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接著，他做了件令人抓狂的事情。
    就在對方的面前，他拿起餐廳提供的紙巾反復擦拭那只剛剛和人握過的手。
    搞得好像這個星球上就他一個人講究衛生一樣。
    他的這通操作讓對方也很尷尬。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諾亞·西弗斯。”她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緒，“莫醫生，我對你可是聞名已久啊。”
    “再說一遍，我不是醫生了。”
    莫蒙塵打開菜單，“你想吃點什么？”
    “你請便吧。”西弗斯笑道。
    莫蒙塵叫來服務員，點了幾樣喜歡吃的，接著說：“你來到這里應該不是為了看我點菜，有話直說吧。”
    對于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應該怎么辦呢？
    西弗斯自付姿色尚可，一般男人見到她，不說看呆，視線起碼要在她的身上逗留半分鐘吧？這家伙從頭到尾就看了她一眼...
    “莫先生，我看了你的簡歷，也聽說了你的故事，我很敬佩你。”
    “嗯。”
    西弗斯繼續說道：“你年紀輕輕就成為了梅奧中心最有分量的外科醫生，有人說你的離去意味著醫學界的邁克爾·喬丹早早退役，我深以為然。”
    “我對你們的遺憾表示理解。”
    莫蒙塵給自己倒了杯水，而且也不懂得女士優先，完全沒考慮到西弗斯，倒完水拿起紙巾在水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擦個沒完。
    這個男人不會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講衛生吧？
    西弗斯好氣又好笑，而且他也太不謙虛了，什么叫你表示理解？
    “你在梅奧中心的一年零三個月總共完成了近兩百臺手術，無一失敗，莫先生，你的離去是醫學界的重大損失。”
    這家伙可算把水杯擦干凈了——人家不本來就挺干凈的嗎？
    他拿起水杯，說道：“我同意。”
    “因此，我代表圣路西法醫院，向你發出邀請。”
    說罷，西弗斯拿出了她準備好的招聘合同。
    這個時候，服務員把拉面端上來了。
    莫蒙塵把餐廳提供的叉子放到一邊，拿出自己帶來的餐具。
    “你們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接受，我已經與活塞隊簽約，我現在已經是一名真正的NBA球員，不可能再做醫生了。”
    莫蒙塵也懷念醫院的日子，每天做手術賺屬性分豈不美滋滋？可是凡事總有取舍，他不可能為了屬性分去當醫生，不能打比賽的話，屬性分再多有什么用呢？
    “難道你沒想過同時作為NBA球員，又作為一名醫生的可能性嗎？”
    終于進入正題了。
    莫蒙塵抬起頭問：“怎么可能？”
    “我們是私立醫院，幾個月前剛剛建成，私立醫院意味著我們有著公立醫院沒有的特權，比如，我們不需要全職醫生。”
    西弗斯說：“莫，你的才能，你在業界的名聲，以及你所效力的球隊都需要你成為一個真正的醫生，我想沒有什么事情比NBA球員一邊打出偉大的比賽，一邊在醫院與死神搏斗更有意思了。”
    “難道你不想像J博士那樣在這個時代留下屬于你的符號嗎？”
    西弗斯的話語終于打動了莫蒙塵。
    他拿招聘合同，仔細閱讀。
    圣路西法醫院提供的職位，就像一些大學給名人提供的名譽校長職稱一樣，是虛的，但有意思的是，又不完全是虛的。
    在圣路西法，莫蒙塵可以參與急診，可以挑選病人，可以擁有其他醫生所沒有的時間。
    他不必每天按時去醫院上班，他只需要在有時間的時候去一趟，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病例，他的工錢按他的手術次數算。
    這簡直完美符合莫蒙塵的需求。
    “我已經四個月沒拿過手術刀了。”莫蒙塵說。
    “莫先生，我看過你在機場救人的新聞，你依然有著頂尖醫生的技術與素養，這對你，對醫院，對活塞隊，都沒有壞處。”
    西弗斯給莫蒙塵飛了個媚眼：“他們想要一個擁有正面形象球員，而這也不會影響到你的比賽。”
    的確不會影響到。
    莫蒙塵甚是心動，但他不能自己做這個決定。
    這需要和球隊商議，也要和帕頓商議。
    “這個合同，我暫且收下，但我今晚無法回答你，我需要時間。”莫蒙塵說。
    “沒問題，我相信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你的辦公室已經置辦好了。”
    西弗斯再次向莫蒙塵伸出手，笑道：“歡迎加入圣路西法醫院，莫醫生。”
    令西弗斯懊惱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莫蒙塵似乎不在乎她的長相。
    看見她伸出的手，莫蒙塵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顫抖地將手伸出，輕輕一握。
    松手之后，莫蒙塵拿出餐巾紙又開始了一遍又一遍...
    “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你用餐了。”
    再和這個男人待下去，她會瘋掉的。
    西弗斯正要離開，莫蒙塵叫住了她。
    “還有事嗎？”
    “你使用的香水對皮膚有害，長期使用的話，會加劇你的衰老速度，時間一長，還會引發各種皮膚病，請慎重。”
    這便是莫蒙塵與他握手之后反復擦拭的原因，那個味道，以及那個香水，真的不能忍。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拒絕！”
    西弗斯黑著臉，用力地踩著地板，想要表現出他的憤怒，結果，她的高跟鞋不堪受辱，半途折斷，慘劇就此發生了。
    “這位女士，你還好嗎？”
    “別動！”
    莫蒙塵喝止了服務員，上前剛想觸碰西弗斯扭到的部位，結果又停住了。
    “還是你來吧，記住，輕輕的。”
    可惡的男人！
    西弗斯知道莫蒙塵這是忌憚她的香水，這他娘的是從哪里蹦出來的怪胎啊？
    沒見過女人還是咋地？有不噴香水出門的女人嗎？
    服務員在莫蒙塵的指導下挪動了西弗斯的腿，她連連痛叫出聲。
    莫蒙塵說：“看來是腳踝高位扭傷了，還好，韌帶應該沒什么問題。”
    “只能勞煩你送我回家了，莫醫生。”
    西弗斯一副可憐的模樣——你不是討厭這香水味嗎？熏死你，哼！
    “你們提供代駕服務嗎？”
    莫蒙塵詢問服務員。
    “什么服務？”
    “代駕服務。”
    “那是什么東西哦？”
    西弗斯氣瘋了，有沒有搞錯啊？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換成別人遇到這種憐香惜玉的機會，打破頭也要搶到手啊，這人居然還要請代駕？不說現在有沒有代駕，這是正常男人的邏輯思維嗎？
    一番詢問無果，莫蒙塵雙手叉腰，一臉的蕭索。
    “看來我只能送你回去了。”
    這不情愿的樣子就好像在逼迫他和母豬上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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