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樹不想去,可是堂哥幫他答應了。</br> 王班主一聽張玉山答應了,臉上馬上露出笑容,說道:“謝了謝了,張小兄弟說過他不會學唱戲,這次就當幫我的忙,之后我們兩不相欠。”</br> 張玉山對堂弟說道:“你跟著班主回去,我們在這等你,演完了戲,趕緊回來。”</br> 福滿滿趕緊上前一步,道:“我跟我大舅去。”</br> 張玉山想起剛才這小姑娘,一說她舅欠了人家五兩銀子,急忙把身上的銀子拿出來。</br> 你說這混蛋舅舅混蛋父親怎么有這么懂事的閨女?可惜這小姑娘了。</br> 福土坑跟著說道:“我也去,”他轉臉對王班主說,“我們爺倆的飯你不會管不起吧?”</br> 王班主巴不得,這樣那個姓張的小子不會再跑了吧。</br> 張玉山送他們去戲班子又回客棧等他們。</br> 王班主他們住在一個大雜院,他的戲班子是個小戲班子,所有的人加一起才二十多個。</br> 張玉樹進來后,就有好些人上前沖著他瞪眼。</br> 王班主趕緊說道:“大家不要激動,這回張兄弟還要幫我們唱一場。”</br> 福滿滿吐槽,這哪是太激動,這是見了他要揍他的模樣。</br> 有個正拉琴的老者,放下琴走上來,張玉樹趕緊上前低頭道:“王琴師,對不住。”</br> 王琴師說道:“找到了就好,我一直擔心,怕你出去在外面出事。”</br> 張玉樹臉上有絲羞愧,上一回在戲班子,王琴師感謝他救場,一直很照顧他。可是他最后卻拿著銀子跑了。</br> 對著王琴師鞠躬說道:“對不住,是我不好。”</br> 王琴師摸摸他的肩頭說道:“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過去的事兒不提了。”</br> 福滿滿在旁邊聽著,對這個戲班子很有好感。這個王琴師和王班主長得有點像,聽姓就知道是一家人。見了大舅,首先擔心的是人沒事。說明是個厚道人。</br> 王班主對福土坑說道:“你們隨便看看,我和張兄弟說下這次要唱的戲。”</br> 福土坑對戲曲感興趣啊,更別提福滿滿,兩人緊緊跟上說道:“我們一起聽一下。”父女倆異口同聲地說。</br> 王琴師好奇地看了一眼,張玉書介紹道:“這是我姐夫和外甥女。”</br> 福滿滿對著王琴師鞠一躬,甜甜地稱呼:“王爺爺好。”</br> 福土坑拱了一下手道:“王老師傅好。”</br> 王琴師說道:“你們去忙吧,晚上在這吃飯。”</br> 又對旁邊一個人說了句:“今晚加兩個菜。”</br> 王班主帶著他們去了正屋,張玉樹對著福土坑賠笑道:“姐夫你先坐,那事回頭我再給你解釋。”</br> 他指的是在外面冒充姐夫的名字的事。</br> 王班主打斷他的話,他們郎舅的事情,回自己家再扯皮,現在我的事情比較重要。后天就是重陽節了,只有明天一天的準備。</br> 他說道:“我們先說戲,原來想唱八仙拜壽,這個戲你會唱嗎?”</br> 張玉樹道:“聽過,沒唱過。”</br> 王班主道:“你演何仙姑,唱詞今晚和明天練練。”</br> 反正姓張的扮相好,上了臺那扮相就吸引人。</br> 王班主心道,幸虧他不是真戲子,不然沖著那扮相,多少有錢的老爺得把他接進府“唱幾回”。</br> 兩年前在縣尉家唱過之后就有幾波人來戲班子找他。</br> 張玉樹人不傻,他也知道他那個長相,如果去當戲子,那就是有錢人的玩物。</br> 可是他愛唱戲,那一回也是想過過癮,原來就打算唱完趕緊跑。后來在縣尉家認出個人,嚇得他當天晚上拿著銀子就跑了。</br> 這回又去縣尉家,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那個人。</br> 算了,就算遇到了他也沒辦法,他也沒做出格的事,誰能把他怎么樣?</br> 福滿滿好奇地聽著,八仙她知道,一聽這個戲名就知道大舅要演何仙姑。</br> 只可惜她太小,不然她去演那個何仙姑,不讓大舅露面。大舅那個長相再裝扮女子,太惹眼了。</br> 有些戲子因為容貌出眾會被有錢人包養。而且是被男人包養,大舅再不著調,也不能走上這條道路。</br> 福土坑一下想起來,上回他和女兒去胡老爺家給胡老太太說戲,胡家小閨女就是嫁給縣尉家的。</br> 福土坑有點興奮,從胡老爺那賺了十五兩,縣尉會更大方吧。</br> 他給女兒擠下眼,又對王班主說道:“我也會演戲,我和我女兒演得可好了,要不要我和我女兒出場啊?演雙簧,咱不敢說大燕國,咱就說于各縣,那可是第一。”</br> 王班主懷疑地看著這個眉飛色舞的張小子的姐夫,再看看他旁邊的小姑娘。</br> 難道這一家子人都會唱戲?</br> 福滿滿眼睛咕嚕咕嚕轉,想起來了,胡老爺和縣尉家是親家。</br> 以前還想薅羊毛不要緊一個人薅,難道換成胡老爺親戚那薅一把?</br> 只要能賺到錢從誰身上薅也是薅。</br> 她往前一步清脆的聲音說道:“王伯伯,我會說戲也會唱戲,還會演雙簧。”</br> 王班主說道:“那你來一段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