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
聽到姚逸塵說出有一位玄圣危在旦夕時,江北然也被嚇了一跳。
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某個被導(dǎo)過瘴毒的玄圣又透支了身體,那的確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下一秒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谷梁謙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他,而不是姚逸塵找上門來。
“你們拿玄圣做丹藥試驗了!?”
在跟著姚逸塵往丹房跑時,江北然猛地問道。
姚逸塵也沒回答,就只是點了點頭。
“……”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些。”
江北然想來想去,既然不是蠱毒爆發(fā),那能讓玄圣突然出現(xiàn)性命危險的情況就只有試藥了,畢竟前幾日姚逸塵他們做的靈丹就已經(jīng)近乎完成,想要快些找人做試驗也可以理解。
感慨完,江北然又問道:“你們?yōu)楹尾徽移渌卸菊咦鲈囼灒俊?br/>
因為不管是玄圣還是玄者,中的瘴毒都是一樣的,能解玄者體內(nèi)瘴毒的,自然也能解玄圣體內(nèi)的瘴毒,完全沒必要拿玄圣來試驗。
“嗨!”姚逸塵用力的嘆了口氣,“我們也不想啊!是曹天圣突然跑我們這來問解毒丹的進(jìn)度如何了,我就跟他說了一聲這次很有希望,只要找人試驗一次效果就可以了,可誰知道……曹天圣聽完就直接將我遞給他的靈丹吞了下去,還說那還不簡單,讓他來試不就行了。”
“……”
沉默片刻,江北然問道:“你說的曹天圣可是曹驚驊?”
“對,正是這位。”
“呼,那還好。”
姚逸塵聽完臉上頓時露出了希冀的表情,“怎么說?”
“他比別人好救。”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回到了丹房之中,而丹房中除了薛城他們四個外,就只有倒在地上面色發(fā)黑的曹驚驊了。
“江大師!”
一見到江北然,四位緊張的九品藥師都露出了釋懷的表情,都覺得只要江北然來了,事情就還有轉(zhuǎn)機(jī)。
迅速蹲到曹驚驊面前,江北然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曹前輩吞下去的解毒丹還有嗎?”
“有,一爐煉了三顆,剩下的兩顆在這。”樊云立即將兩顆冒著紅色煙氣的靈丹遞給江北然。
江北然接過一看,眉頭立刻緊蹙了起來,“這就是你們研究了幾日的成果!?”
這時關(guān)好門跟進(jìn)來的姚逸塵立即說道:“不不不,這根本就不是用來解毒的,而是我們想要試試將渾天毒露摻進(jìn)去能讓藥性的烈度達(dá)到什么級別,誰知道曹天圣會一口吞啊。”
“……”
江北然聽完又是一陣無語。
烏龍……這也太特么的烏龍了。
他已經(jīng)明白了姚逸塵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試試這靈丹最烈能烈到什么地步,然后再決定用什么藥來中和或者用其他藥材代替。
結(jié)果這曹驚驊倒好,直接把這比毒藥還毒的試驗丹給吞了。
‘這真是……絕絕子。’
這事無厘頭的程度讓江北然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只能說是曹驚驊自認(rèn)有玄圣修為護(hù)體,反正怎么也吃不死,就不如順手幫個忙。
結(jié)果就……
在思考這些時,江北然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因為曹驚驊的脈象實在太亂了。
而看到江北然皺眉,姚逸塵他們的心也提了起來,因為他們剛才都搭過曹驚驊的脈,知道情況有多糟糕,不然也不用跑去請江北然回來了。
“呼……”
長吐一口氣,江北然收回手,轉(zhuǎn)而用精神力開始檢視曹驚驊身體內(nèi)部。
“好家伙……整個都亂成一鍋粥了啊。”
曹驚驊此刻身體內(nèi)部的所有器官都在迅速衰竭,但強(qiáng)大的修為又不停的修復(fù)著這些器官,而修為的具體表現(xiàn)就是玄氣。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曹驚驊體內(nèi)的玄氣正在和入侵的丹毒對抗。
可曹驚驊玄氣內(nèi)是有瘴毒潛伏的啊,這一打起來,瘴毒一下就活躍了。
江北然甚至都腦補(bǔ)出了這些瘴毒的臺詞。
“不管是誰在打臟器,我瘴毒一定幫幫場子!”
原本這毒丹殺傷力就已經(jīng)夠強(qiáng)的了,如今還殺出來一群瘴毒幫場子,讓曹驚驊體內(nèi)的情況一時間“精彩紛呈”。
這邊玄氣剛跟救火隊員一般到處亂竄,但也如同順風(fēng)車一樣帶著瘴毒四處亂竄。
于是就變成玄氣剛打贏丹毒,將它們壓趴下去到下一處時,瘴毒就悄悄將丹毒救活,然后融合在一起繼續(xù)搞事情。
一來二去的,曹驚驊體內(nèi)的毒勢力反而越清越大,玄氣卻因為疲于奔命而變的越來越弱。
‘臥槽……’
江北然有點頭皮發(fā)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復(fù)雜的病情,簡直是無從下手。
姚逸塵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江大師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使當(dāng)初面對一群中瘴毒的玄圣時他也不曾如此,可見情況已經(jīng)非常危機(jī)了。
“江大師,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會配合著你試試。”
江北然擺擺手,說道:“讓我想一想。”
曹驚驊體內(nèi)變成這幅慘狀,光是用藥物和普通治療手段來救肯定是不行了,不然這五位九品藥師也不用來找自己了,畢竟就以治病救人來說,他們五個哪個也不比自己差。
‘只能先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江北然一嘆氣,抬頭看向姚逸塵說道:“你現(xiàn)在迅速去將驚蟄樓所有的宗師都找來,我先壓制片刻。”
“好!”姚逸塵聽完沒有片刻猶豫,立馬就跑了出去。
等姚逸塵離開后,江北然又對另外四位九品宗師說道:“把旁邊的東西都清一清,給我挪出一片空地來。”
“好!”四位九品宗師聽完也是立馬手腳麻利的剛起活來。
下完指令,江北然先是拿出一顆玉色的靈丹塞入曹驚驊體內(nèi),然后拿出兩只朱砂筆左右開弓,在地上迅速布起陣來。
等將玄鱗陣畫完,江北然將曹驚驊抱到了陣眼處,然后從乾坤戒中將玉針拿了出來。
將十三根玉針插上曹驚驊身上的關(guān)鍵穴位后,江北然又抽出一張符紙開始書寫。
“砰!”
這時丹房的門被推開,沖在最前面的姚逸塵喊道:“江大師,人我都帶來了。”
之前聽到有一位玄圣性命垂危時,驚蟄樓的九品宗師們就異常擔(dān)心。
原因無他,雖然刻意提起,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們能夠如此安心的住在淵城內(nèi),完全是因為玄圣將那些蠱修給低檔在了外面。
一旦玄圣出了什么閃失,他們也將都失去棲身之地。
所以當(dāng)姚逸塵找到他們,并表示江大師需要他們幫忙時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聽到喊聲,江北然頭也不回的說道:“嚴(yán)大師,我需要你那塊計都龍榴玉,薛大師,我需要你的太歲秘幡,張大師,我需要你的癸水筆……”
聽到江北然這喊出的一連串名字,所有宗師都是怔了一下,因為這些不是他們的獨門法寶,就是他們最重視的寶物之一。
至于江北然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在商討對付瘴氣的對策時,江北然就讓各位九品宗師開誠布公,將自己最好的法寶拿出來給他看看。
如果能用到的話,也請他們不要吝惜。
正如剛才所說,九品宗師們其實比誰都清楚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所以為了抵抗瘴氣,他們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藏私,清楚交待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所有寶物。
江北然也在了解了它們的作用后一一記下。
如今曹驚驊體內(nèi)的情況可以說是已經(jīng)亂到了無從下手,江北然也只好試試“大力出奇跡”,看看一大堆寶物砸下去,能不能先穩(wěn)住他的身體情況,然后再慢慢想辦法。
片刻后,嚴(yán)融先拿出了一塊紫檀色的玉走向江北然說道:“江大師若是要用來救曹天圣,那盡管拿去用就是。”
“多謝。”江北然接過都龍榴玉點頭道。
有了嚴(yán)融率先表態(tài),其他宗師們雖表現(xiàn)的各不相同,但最終都將江北然需要的寶物交給了他。
雖然江大師沒有用它們來解決瘴氣問題,但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救活一名玄圣,也算是讓這些寶物發(fā)揮出了應(yīng)有的價值。
一一謝過所有九品宗師后,江北然開始更加大刀闊斧的干了起來。
一臉畫好七張符咒,江北然開始將它們貼于曹驚驊身體各部位,等到最后一張?zhí)炱娣N上曹驚驊額頭,江北然剛布下的玄鱗陣瞬間發(fā)動。
玄鱗陣之所要叫玄鱗陣,就是因為它能夠讓人長出鱗片狀的寶物來,不過這些“鱗片”并不是長在身體表面,而是長在下皮層以及器官上。
等會兒這么多寶物一起使下去,江北然很擔(dān)心昏迷中的曹驚驊會受不了,所以必須先強(qiáng)化一下他此刻的身體,不然就算不是爆體而亡,也離終身殘廢不遠(yuǎn)了。
一直等到玄鱗陣穩(wěn)定運行,六張符紙也開始發(fā)散出淡淡光芒后,江北然用精神力檢視了一遍曹驚驊的身體,發(fā)現(xiàn)顏色各異的鱗片已經(jīng)包裹住了他的所有器官。
不過這些鱗片并不能阻止曹驚驊器官的衰竭,只是讓它變的更有韌性而已。
準(zhǔn)備完畢,江北然將從九品宗師那要來的種種極品法寶開始從各個角度喚醒曹驚驊的神智。
雖然醒著將要承受身體被撕裂般痛感,但曹驚驊如果能醒來的話,就能有效調(diào)動體內(nèi)玄氣,這對控制他身體狀況是大有好處的。
輪番試驗后,隨著一股奇香鉆入曹驚驊的鼻子,而且不一會兒他的眼皮就開始了跳動。
見曹驚驊有要醒來的趨勢,姚逸塵他們五人都紛紛松了口氣。
雖然說這位曹驚驊是因為隨意亂吞服他們的丹藥才釀成了這場鬧劇,但他們多多少少也有些責(zé)任,要不然真追責(zé)起來,他們可有些背不動這個鍋。
“嗯!”
逐漸醒來的曹驚驊先是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接著就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內(nèi)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再爬一樣,別提有多癢了。
“別掙扎,我正在救你,若是你亂動,就有可能前功盡棄了。”
原本打算先用力束縛的曹驚驊一聽這聲音,就停止了反抗,同時各種各樣的回憶映入腦海。
“我中毒了!?”
曹驚驊分析過后驚問道。
“沒錯,而且是一種奇毒,破壞性極強(qiáng),我正在用各種辦法尋祛除它的方案。”
“毒藥……怎么回事毒藥?”疑惑間,曹驚驊眼神望向了站在江北然身后的姚逸塵。
看著曹驚驊那質(zhì)疑的目光,姚逸塵真是感覺到天大的冤枉,但還是立即解釋道:“曹天圣,剛才我給你那顆是我們試驗用的藥,根本不是成品啊。”
“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給我們機(jī)會說啊。
“你這是什么話,多以都……”
“好了。”這時江北然壓了壓手,“曹前輩你現(xiàn)在依舊處于危險之中,還是少說些話,集中精力配合我治療。”
自己還處于危險中這一點不用江北然說曹驚驊也知道,因為他從醒來后就就感覺到身體內(nèi)部出了大麻煩,連調(diào)動玄氣都變的異常困難。
不過作為一個玄圣,忍住這樣的疼痛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難事,所以他并沒有發(fā)出慘叫或者呻吟,因為他知道那沒什么用。
“好,我該怎么配合你。”曹驚驊長舒一口氣看向江北然問道。
從旁邊拿起都龍榴玉,江北然對曹驚驊說道:“請張嘴將這塊玉含在嘴里,記住是含在嘴里,絕對不要將它吞下。”
曹驚驊點頭表示明白后張開了嘴。
將都龍榴玉放入曹驚驊口中,緊接著江北然又抽出一張符咒貼在了他嘴上。
單手結(jié)出一個荒天印,江北然看著曹驚驊繼續(xù)說道:“接下來我會引導(dǎo)一股冰涼的氣息進(jìn)入你體內(nèi),請順著這股氣息將尋找到你身體內(nèi)的每一縷玄氣,將它們集中起來。”
如果說曹驚驊體內(nèi)現(xiàn)在是一片戰(zhàn)場,那么玄氣就是戰(zhàn)敗的大軍,此刻都在落荒而逃,根本毫無紀(jì)律可言,必須要重新集結(jié)它們,才能讓它們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力量。
“好,我明白了。”曹驚驊點點頭,閉上眼,表示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