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舟睜眸,因為疼痛,腦子有點短路,一臉懵圈的看著他,眼睛大大,像噙著一汪清泉。
君墨沉看她這副呆愣愣的模樣,忽然覺得這黑娃也不是十分討人嫌,嗓音軟了幾分,“為什么撲過來擋箭?”
顧千舟虛弱的笑了笑,“自然是心有所圖。”
“圖什么?”
君墨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她既救了自己,只要給得起的,他都會給。
顧千舟呼了一口氣道,“自然是圖王爺?shù)纳眢w,救命之恩,王爺該以身相許了吧!”
君墨沉眉眼瞬間簇起了冷意,原本的心軟一瞬蕩然無存,磨牙道,“顧千舟,你就那么缺男人,嗯?”
顧千舟無懼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不缺男人,我只是缺王爺。”
君墨沉:“……”
“無恥至極!”
最終從喉骨蹦出了四個字,一甩衣袖下了馬車,仿若再多待一刻都是臟了自己似的。
馬車震顫,顧千舟痛得微擰起了小眉頭。
無情的狗王爺,白救了!
還沒等回到楚王府,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
一覺醒來,聽得渣王爺外出辦事了,得半個月后才能回來。
顧千舟連忙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鳳凰花黑幽幽的,說不定哪天就跟原主一般猝死了。
身子受傷,她又不能外出治病救人攢氣運,顧千舟冥思苦想了一翻,決定讓錦兒收拾衣裳,直接住進了王爺?shù)脑鹤永铩?/p>
氣運這東西很玄的,氣運之子住的地方,想來也是氣運之地,她住進來正好保平安。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躺在這里,她感覺自己手腕上鳳凰花的黑氣都消散了不少。
睡得心安理得,昏昏沉沉。
直到夜里她被人掐著了脖子才醒了過來……
“咳,咳咳,救命……”
聽得這嗓音,君墨沉鐵鉗般的大手微松,壓著嗓音,怒不可遏,“你怎么在這里?”
顧千舟:“……”
渣王爺不是說外出辦事了?
“咳,咳咳咳,我,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君墨沉臉色鐵青,才放松的大手瞬間又掐了上去。
顧千舟:“……”
白眼一翻,狗王爺是想要謀殺親婦嗎!
“說!”
君墨沉怒意滔天,手上力度加重。
顧千舟啞著嗓音道,“我,我太想王爺了,想得夜不能寐,只,只有躺在王爺?shù)拈缴希勚鯛數(shù)臍庀⒉牛拍苋胨 ?/p>
君墨沉一張俊臉陰沉得能滴水,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顧千舟,你就那么缺男人,嗯?”
以命相救,就是為了逼他以身相許?現(xiàn)而今都敢爬到他的榻上來了!
顧千舟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氣息不繼,“我,我不缺男人,我,我命中缺王爺,咱們是夫妻,睡一張榻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
睡一下他的床而已,狗王爺就一副要掐死她的架勢,要是是睡了他呢?
顧千舟簡直不敢想了,夫妻之實保命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滾!”
君墨沉最終放開了她。
他們不是夫妻,也絕無可能同睡一張榻!
顧千舟被掐得一陣窒息,新傷舊痛一起,泥菩薩也會生氣。
不讓她好過是嗎,那大家不好過算了。
讓她滾?
滾過屁!
她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她好歹是皇帝賜婚的楚王妃,就不信狗王爺真敢掐死她。
君墨沉看見她不但沒有滾,還“昏死”了過去,差點沒氣笑了。
這女人,竟無恥到此等地步!
大手一抬,掐住了她的小臉,“顧,千,舟!”
顧千舟昏得十分安詳。
君墨沉:“……”
怒到極致,反而不怒了。
好,很好!
命中缺他是嗎,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命中缺他!
一個翻身上了榻,大手直接撫向她的領(lǐng)口,“嚓——”的一下,撕掉了她的半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