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好像被程瀟岐是被嚇得不清,恨不得連連倒退了好幾步,刻意與我保持距離。
我對他解釋道:“陳利的事情確實與程氏沒有任何關系,你們也不應該這么去鬧,既然包工頭說可以賠給你醫藥費你們為什么還不知足?”
這時電梯門開了,他準備下去,我隨著他一起出電梯想要把話說完,更想去看看陳利的狀況。
他無奈的攤手道:“大妹子,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弟弟的情況?。∥沂撬酶?,我叫陳福。他家里無父無母,沒人管他!現在他這樣瘋瘋癲癲的,醫藥費是解決了,后續的生活那?我家條件也不好,總不能就這樣養他一輩子吧?我這也是難在這了!還不忍心不管他!”
我:“你這個弟弟的本性也不怎么樣吧?踢尸體的頭顱,砸碎腿骨……這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吧?”
他撓頭解釋道:“我這弟弟確實沒正事兒!吃喝嫖賭抽,樣樣不落!誰成想終于能穩定著上工地上個班,還出這事兒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看看他還有沒有救?!?br/>
他驚訝的看著我,“你還會這事呢?”
我反問道:“不然呢?”
他突然卸掉了防備,在我身邊點頭哈腰的奉承道:“那可是太好了!您要是能把他救好,那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
我尷尬的撇了撇嘴,“我只是說去看看,具體怎么樣我現在也不敢保證?!?br/>
我們倆邊說邊往里面的病房走,陳利被關在一個特定的病房里,門把手在外面,里面的人開不開,這點很像精神病院的病房設計。
我問道:“為什么要把他關在這里?”
陳福無奈的回道:“你以為我想???這比單間都貴!病沒治好暫時也不能走??!”
我們倆透過玻璃向里面看,眼睛四處轉了一圈,也沒見到陳利的身影。
病房的病床上人是空的?。?!
陳福念叨著:“難道被護士帶去檢查了?還是我被關起來這幾天他跑了?”
這時身邊經過一名護士姐姐,陳福拉著她詢問道:“這屋的陳利呢?”
護士不解道:“沒在屋里嗎?上午打針還在的呀?”
我和陳福看向護士背對著門玻璃,沒想到護士手中的托盤突然失手落在了地上,碘伏酒精撒了一地,她受驚嚇的尖叫著,“?。。。 ?br/>
我在她的瞳孔里見到了深深的恐懼……
我和陳福緩緩轉身,見到趴在門玻璃戲虐的看著我們的陳利,他的嘴里全是血,潔白的牙齒已經看不出顏色,一片血紅。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下嘴唇好像是被剪掉了,整整齊齊的血肉,直接可以看到下牙齦……
我以為我見過夠多恐怖的場面,心里還算強大,但是看到這一幕我心里還是恐懼的顫了顫。
而陳利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將頭緊緊貼在玻璃上,左右摩擦,沒有下嘴唇依舊能感覺到他在笑,笑的特別詭異。
護士跌坐在地面上,不停的向后蹭,此時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張口大喘氣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