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 !
不到中午,關于重要犯人在押解路上被人劫走的新聞就成了各大媒體頭條。
一死一逃,這在新中國歷史上也是極為罕見的。
于是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全是要求嚴查與追責聲音,這其中有多少是徐子銘的水軍我不知道,可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推波助瀾的。
此刻齊局那邊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可想而知,我不知道留給他的時間還有多少,因為這件事引起的輿論風波遠超預期,僅僅小半天時間就快成為了全民討論的話題。
其實想想這也不奇怪,徐海的案子本就轟動一時過,如今再被媒體一提及,很快就會引起公眾的高度關注,再加上早上的劫持事件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所以能造成這種效應也就不足為奇。
如今是和平年代,襲警劫犯人的事得多窮兇極惡的人才能干出來。
水泥攪拌車撞擊前面警車造成重要犯人當場死亡三名警察重傷,后面的犯人也在另一場精確謀劃的車禍中被救走,整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好萊塢大片。
各電視臺為了收視率紛紛請出各種專家,對案件的始末進行著不著調(diào)的分析,把一件嚴重的刑事案件快弄成了一檔娛樂訪談節(jié)目。
然而午后不久風向突變,原本一面倒的輿論開始有了不同的聲音,加上現(xiàn)場圖片的曝光,慘烈的車禍場景震撼了所有的人,特別是幾位重傷不醒的警察被抬上救護車的畫面,更是激起了無數(shù)人對于犯罪分子的怒火,而后又有齊局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指揮的情景,于是乎對于警察的責難聲音小了許多,更多的人開始關注到底是什么人策劃了這一事件。
而就在這時,關于崔氏兄弟的老底被人曝光出來,緊接著市局方面就證實了這點,并懸賞五十萬獎勵能提供任何線索的人。
崔璟崔言兩兄弟的照片以及其余相關信息被各大媒體滾動播報,儼然成了過街老鼠。
雖然崔氏兄弟還沒抓到,可市局那邊面臨的輿論壓力卻是小了很多,其后又有許多陰謀論的論調(diào)在網(wǎng)上傳播開來,甚至把此事與國外敵對勢力聯(lián)系到了一起,刑事案件上升到破壞安定團結與社會穩(wěn)定的高度實在是有點勉強了。
可我知道這還真不是空穴來風,雖說此次事件與什么敵對勢力并無直接干系,可不能否認的是徐子銘本身可與國外某些財團機構交往甚密,而且這混蛋為了一己之私的確干過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所以別看這種陰謀論的論調(diào)沒多少人相信,可這就像一顆種子,如今被埋進土里并不會引起關注,可若是雨水充足很快發(fā)芽的話,遲早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到那時任何人的目光都需要去正視它的存在。
我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去澆點水,以便這顆種子能快點抽根發(fā)芽。
傍晚的時候我離開市局招待所準備回酒吧一趟,從姐姐那拿到了那篇關于強拆壓死人的帖子,我決定不聽齊局的警告,就在當下這個時機把這片帖子傳到網(wǎng)上去。
當然在如今這檔口,這篇帖子發(fā)到網(wǎng)上也會瞬間被崔氏兄弟的新聞所淹沒,所以我耍了個心眼,既然崔氏兄弟的新聞如此受到關注,那我正好可以借用一下。
于是我讓姐姐在帖子最后加了一句,那就是強調(diào)這次強拆事件的現(xiàn)場執(zhí)行人正是崔璟的手下。
這樣做有兩個明顯的好處,第一則是借此把強拆事件炒熱,第二就是順理成章的把崔璟與徐子銘聯(lián)系到了一起,若是有心人再發(fā)酵一下,誰知道日后會變成什么樣。
而且我知道有心人還不少,就從中午這場輿論戰(zhàn)就能看出,雙方都在較著勁,眼下看上去旗鼓相當,而我偏偏就來當一回攪屎棍,把整件事給弄的更復雜一些。
雖說這樣以來很可能引火燒身,可我也深知火中取栗的道理,若真按齊局所說的去做當一個縮頭烏龜,眼下或許相安無事,可只要等徐子銘騰出手來,第一個要對付的必定是我,到那時齊局已倒或者被調(diào)離如今的崗位,我孤掌難鳴還是落得個任人宰割的下場。
獲得幾天茍安的日子還不如拼一回,就算頭破血流又如何。
剛到酒吧沒多久,余經(jīng)理就推門進來了,我示意他把門反鎖上。
“今天的新聞你看了?”余經(jīng)理坐定之后先問了這么一句。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事還真是成了全民關注的今日話題。
“咱們這邊的計劃是不是要放緩?”
沒想到余經(jīng)理考慮的這么遠,從崔氏兄弟的事竟與徐子銘聯(lián)系到了一起,我有些詫異的望了他一眼。
“恰恰相反,我要加速進行此事。”
“加速?如何加速?”余經(jīng)理有些不解。
我把姐姐寫的那片圖文并茂的稿子給他看了看,余經(jīng)理顯然頭一次聽說這事,皺著眉問道:“什么時候的事?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就是前天,至于上面說的,除了崔璟有在其中參與算是我的推測之外,其余都是事實。”
余經(jīng)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別的。
“你打算怎么做?”
他沉聲問道,我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會不會有些陰險的感覺。
“網(wǎng)上曝光,砸錢找水軍把兩件事往一起扯。”
余經(jīng)理似乎想說什么,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沉吟片刻之后他從桌上拿起我拷貝好的U盤:“我會找人去做,順利的話今晚就應該能在網(wǎng)上看到。”
他站起身剛準備走,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寧總!寧總!”
歡子的聲音顯得分外焦急。
我與余經(jīng)理對望一眼又同時點了點頭。
余經(jīng)理還是轉身朝門口走去,他冷著臉打開辦公室的門,嘴里罵罵咧咧的摔門而去。
“寧總!這混蛋他……他剛才罵你。”歡子快步走到我跟前,有些難以置信的指了指門口方向說道。
“罵什么了?”我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他說……說看你個小兔崽子還能撐多久……”
“是啊,我還能撐多久?”我緩緩的嘆了口氣,裝作精疲力盡的摸樣。
歡子見我這副摸樣,似乎忘了來找我的目的,而是神色一滯問道:“姓余的又想干啥?”
“還能干啥,無非是問我要酒吧的股份。”
一聽這話歡子眼睛一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什么?這混蛋想要多少?”
看歡子的神態(tài)我就知道酒吧股份也是他覬覦的東西,所以才會這么激動。
“要五成股份。”
“這狗日的,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寧總,據(jù)我所知您一共也就擁有這邊的七成股份吧?要是給了他五成,這酒吧不就姓余了?”
表面上不動聲色,我心里卻是一陣冷笑,酒吧不落在余經(jīng)理手里那肯定就得落在你歡子手里,反正沒我什么事。
“你找我什么事?”該透露給他知道的都已經(jīng)透露了,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探討下去。
經(jīng)我提醒歡子才想起來意,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寧總,我手下的人知道崔氏兄弟躲在哪里了。”
我面色一變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