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今后可都別說見外的話了。今天報名了吧？”陳媽問。

于是馬小妮說起下午報名的事。自然就說到豬，吃完飯馬小妮就去看豬了。

“媽，今晚是不是得給這豬吃點好的呀，明天它就要上刑場了，也得有頓斷頭飯吧！”

“你說得好可愛呀，你以為豬是人呀，豬就是豬，好吃懶做就是豬的下場。吃了睡，睡了長，吃得越多，長得越快，死得越快！”

“哥，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嗎？”

“對豬可不能同情。你不是想成豬吧！”

“你才是豬呢！”

“你要不是豬，從今天起，就該準備考試了。”

馬小妮收斂了笑容，說：“想起來就叫人擔心，哥，我要是考不上，你會不會怪我？”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沒必要有太大的壓力。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有壓力才有動力，你又不是豬，你懂的。”

“好吧！那我爭取做個學霸，但今晚你別逼我學了。”從豬舍里走出來的時候，馬小妮挽著陳一的手，靠著陳一的肩膀，這讓陳媽也覺得這倆孩子可不是兄妹。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比較起楊巧兒，她更喜歡馬小妮，小妮做她家兒媳婦，她也沒什么意見。只是現在這孩子還是陳一的學生，這事兒說出去多難為情！可她這個當娘的也沒辦法，只有對兒子旁敲側擊。

馬小妮一直粘著陳一，陳媽都沒機會單獨和陳一說話。她想想就算了，年輕人的事兒，老一輩還是少管為好。況且，小妮已經十五歲了，在舊社會已經是嫁人的年紀了，就什么也沒說。

馬小妮又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說：“哥，你可答應過我，給我摘天上的月亮。”

“好。”他到屋檐下拿了一根長竹竿，說，“到后面的山坡上去吧，那里離月亮近些。”

“算了吧，這竹竿多臟呀，哥，你趕緊洗洗手，我們到后面看月亮去。”馬小妮這樣說，只是想單獨找個機會和陳一說話。

屋后是一片竹林，穿過竹林是一片果園，園子里全是橘樹。

陳一拉著馬小妮的手，站在橘樹中間。

“哥，我們不該出來的，好冷啊！”

陳一順勢抱緊了她。

“哥，你愛我嗎？”女孩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我愛你。”他不想再多說話，靜謐而凄冷的夜色中只有一個令人窒息的長吻。

“可是，你媽媽會同意嗎？”當兩人都有些筋疲力盡的時候，馬小妮抱著陳一，臉靠著陳一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以為我媽看不出來？”

“這么說她都知道了？”

“大概吧！只是，我看她欲言又止樣子，大概是害怕我們出事。”

“我們能出什么事？”

“你說呢！”

馬小妮好像明白了什么，捶著陳一的胸膛說：“哥，你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