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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青年頭發(fā)梳得锃亮,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名牌,看來家庭條件不錯。
看那倆青年那么肆無忌憚地拿著女人內(nèi)衣評鑒,李時不禁替他們害羞,真是不要臉,看就看吧,拿就拿吧,關(guān)鍵是臉上還蕩漾著毫不掩飾的淫蕩,評論過程中還發(fā)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倆人說笑著,四只眼睛卻一直賊溜溜地往試衣間里邊看,尤其是梵露一進(jìn)一出開門的時候,那四只眼就忙活不過來了。
梵露又拿著一件內(nèi)衣走進(jìn)去,還沒等關(guān)門,倆青年居然也跟著一推門進(jìn)去了。
而且,手里還一人拿著一件女人內(nèi)衣。
等不及后邊的青年關(guān)上門,前邊的青年一臉淫邪的笑道:“美女,這件好看,換上這件看看——”
“啊——”梵露驚叫起來。
她驚叫并不是因為進(jìn)來倆男的,因為她剛進(jìn)來,又沒脫衣服,她驚叫是因為看到倆男的被李時從后邊抓住了頭發(fā),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李時抓著倆青年的頭發(fā)拖到店門外,摜到地上,不等倆人站起來就沒頭沒臉踢起來,這邊這個兩腳,那邊那個兩腳,翻來覆去地踢過幾個來回,倆青年的腦袋很快腫脹起來,成豬頭了。
踢完了拍打拍打手,看著趴在地上抱著腦袋亂哼哼的倆青年:“還不快滾,等著我踢第二輪嗎!”
倆青年歪歪斜斜地往起站,一個站起來了,另一個還單腿跪著,跪著的吐一口血沫,指著李時發(fā)狠道:“你小子等著——”
“我等著,你快去叫人。”李時嘴里說著,同時飛起一腳,那個青年就像花樣滑冰的一樣,在地板磚上打著旋兒滾出去了。
這個站著的趕緊往外走,過去扶起那個來,倆人一瘸一拐地走了。
李時走回店里問梵露:“沒嚇著你吧?”
梵露搖搖頭:“沒事。”憤憤然地說,“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竟然有這樣的人,怎么這么大膽!”
“你們倆快走吧。”店主是個中年婦女,好心地勸道,“這倆青年有點背景,閑著沒事出來胡溜溜,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在旁邊那個店里不知道怎么著人家小姑娘了,惹得人家罵他們,他們連小姑娘都打,警察來了也沒怎么著。”
呵呵,李時笑笑:“不怕他,”對梵露說,“你繼續(xù)買。”
店主接過梵露手里的內(nèi)衣,又掛回去:“不是你們怕不怕的事兒,待會兒他們叫人來在這里打起來,我這里承受不起。”
從這個店主臉上畏懼的表情能看得出來,那倆青年不但是常來胡溜溜,而且肯定劣跡斑斑讓這些做生意的望而生畏了。
好吧,李時也不能讓人為難,和梵露出來到別處去買。
梵露也不想惹麻煩,這幾天事兒夠多了,想到如果那倆人叫人來報復(fù),她和李時跑都跑不了,還是先躲躲吧。
“我餓了,咱們?nèi)コ燥埌伞!辫舐吨览顣r這小子有點一根筋,要是跟他說快點走掉,躲開那些人的話,這小子肯定又要梗起脖子楞充好漢了。
哦,餓了啊,李時看看時間也十二點了,他也覺得有點餓了,早上不過是吃了碗西紅柿打鹵面,一上午的功夫打了四個人,又圍著時尚廣場轉(zhuǎn)到現(xiàn)在,那點面條早消化沒了。
時尚廣場對面有好多小吃店,李時要求到那里去吃午飯。梵露覺得小吃店不大衛(wèi)生,而且這里離時尚廣場太近,待會兒那倆頭發(fā)锃亮的青年帶著人來報復(fù),很容易被找到。但是見李時堅持,只好將就這個一根筋了。
其實李時也沒打算一定要在商場對門吃,只是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口那個看車子的老頭了。剛才是從西門進(jìn)去的,老頭在南門看車子,現(xiàn)在出來才看到他。
李時心里就是一動,因為這個老頭的面貌分明不是他的真實面貌。
如果單以易容的技巧來論,李時覺得最厲害的要數(shù)曼珠麗格了,她的易容術(shù)簡直出神入化,就像孫悟空的七十二變一樣,比自己的易容師父都厲害。當(dāng)然,自己的易容術(shù)得了師父真?zhèn)鳎灿悬c出神入化的味道了。
但是這個看車子的老頭,雖然他想改變原來的面容,但是很明顯他在易容方面是外行,做得相當(dāng)拙劣。做出來的這種效果騙騙普通人還行,但是李時是內(nèi)行,而且又會透視,老頭這種改變就像道行一般的狐貍變成人,但是屁股后邊總還帶著一根尾巴一樣。
在商場對面的快餐店吃飯,李時的目的就是要細(xì)致觀察一下老頭。
單從易容這一方面來說,倒是符合老小偷們關(guān)于候老四的描述。
梵露總是受不了那些小快餐的衛(wèi)生條件,揀了一家稍微大點的快餐店,看起來顧客盈門,里面也還算干凈。點了四個菜,還要了兩瓶啤酒。
李時搓搓手,嬉皮笑臉地看著梵露:“現(xiàn)在你變得越來越有品位,還知道跟我喝一杯。”
梵露拿筷子敲敲他的頭:“哪那么多廢話,還不給我敬酒。”
倆人端起冒著白沫的酒杯碰碰,李時笑嘻嘻地小聲說:“這算是交杯酒吧!”
梵露桌子底下的腳狠狠踢他一下:“你怎么沒點正形,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喝交杯酒,到晚上做夢的時候再喝吧。”
“嫌我窮是吧,你信不信我會變得很有錢?我不是跟你說了,我現(xiàn)在就在著手準(zhǔn)備成立一家玉石公司,專營原石和玉石,還有孔雀石,我有好幾家大礦支持,你說我的生意做得大不大?”
“好大啊!”梵露夸張地往天棚看,“高山仰止。哎,咱們廣南可從來沒見過像你那么大的公司!干了啊!”
梵露明明是譏諷自己的,但是李時一點也不生氣。知道梵露心里對自己好,說兩句語帶譏諷的話,調(diào)節(jié)氣氛也挺好嘛!
梵露不大喝酒,兩杯啤酒下肚,粉臉有點紅紅的。
李時看著近在咫尺這張粉臉,不禁看得癡了,心說真好看,怪不得人家說粉面桃花,粉面桃花,這粉面帶紅果然就像桃花一樣好看。
梵露朝他翻翻眼睛,拿筷子指指他:“看美女看呆了是吧,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來了。”
李時盯著她喃喃道:“我倒是希望把你收藏了拔不出來。”癡呆呆那樣子就像發(fā)花癡了。
噗,梵露笑了,小聲嘟囔道:“傻瓜。”
倆人這頓飯拖拖拉拉吃了一個多小時,結(jié)完賬出來還得繼續(xù)去買東西,梵露覺得即使那些人回來報復(fù),找不到他們也就走了。
李時卻是想著怎么處理這個看車子的老頭?到底是馬上打電話告訴金虎呢,還是應(yīng)該接近老頭旁敲側(cè)擊試探一下再說?
不管怎么說,這個老頭刻意改換他的面貌,肯定是有個有故事的人。
想不到倆人從快餐店出來,走過馬路還沒等到時尚廣場門口,隨著車門的開閉聲,十幾個青年從幾輛車上走下來。
這些青年有的染著黃毛,有的耳朵上還戴著耳環(huán)子,手里每人提溜一根棒球棍,跑上來把倆人圍在中間。
剛才挨打的那倆頭發(fā)锃亮的青年站在前邊,用貓玩老鼠的眼神看著李時,瞇著腫起來的眼睛說道:“小子,想怎么個死法!”
李時搔搔耳朵,看看圍成一圈的青年,他有點為難,這些人一擁而上的話,十幾根棒球棍一齊落下來,怎么保護(hù)梵露?
這倒是個問題。
一個黃毛咂咂嘴,淫邪地叫道:“這小子領(lǐng)的小嫚不錯,待會兒開房去吧。”
轟,就像一堆屎殼郎被砸了一石頭,青年們發(fā)出一陣哄笑,吵吵嚷嚷地商議著開房事宜。
李時并不生氣,也不慌張,這一幕看著倒是很熟,當(dāng)初在牡丹的時候,那個王堅的兒子領(lǐng)著一群小混混在工地堵住自己,也是對跟自己一起的夏芙蓉出言下流。
捏著下巴略微一想,李時對那倆豬頭說:“要是我把女朋友讓給你,能放過我嗎?”當(dāng)初在牡丹自己就是這樣對那個黃毛說的,現(xiàn)在只不過駕輕就熟再表演一遍罷了。
倆豬頭瞇縫著色瞇瞇的眼盯著梵露,點點頭,被人踢成豬頭無所謂,關(guān)鍵是好容易碰上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一定要得到手。
倆豬頭說:“好吧,那就放你一馬,留你一命,打暈算了。”果然十分配合,跟當(dāng)初黃毛的反應(yīng)一樣,臺詞都差不多。
李時樂呵呵點點頭:“謝謝了,要不然讓她先上你們的車等著,把我打暈就跟你們走?”
好哇,這么好的事倆豬頭豈有拒絕之理,任由李時領(lǐng)著梵露走到車前,一個豬頭還跑上來給拉開車門,眼看著亭亭玉立的美女坐進(jìn)車?yán)铮驳媚樕系哪[塊都紅通通的。
李時心說,這才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梵露知道自己是個累贅,先上車躲起來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幫助了。
要是換了笨得像只豬的女人,還不得殺豬一樣鬼叫,抱著李時不放手了:“哇呀,我不走,我活著跟你在一起,死了也不分離……”嚇!那樣的話李時就只有等著被人群毆的份了。
見梵露坐上車了,一個豬頭也想跟著坐進(jìn)去,一邊往里鉆一邊回頭吩咐:“你們把他打暈算了,我先上車等——”
話沒說完,頭發(fā)被李時從后邊抓住了,上邊抓著頭發(fā)往后一帶,下邊伸腿挑起他的小腿,整個人就倒飛起來,被甩出好幾米去。
青年們一看動手了,揮動棒球棍撲上來,李時迎著沖上去,側(cè)身躲過最先打過來的球棍,捋著青年的胳膊順手奪過球棍,同時底下伸腿一絆,那青年狗啃屎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