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柜出了門,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店門上的招牌,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他來的時候,衛知暖正在看賬本。
碧璽道:“小姐,張掌柜來了。”
衛知暖挑眉:“倒是比我想的要來的晚了點。”
看來還挺沉得住氣的。
“讓他進來。”
張掌柜笑嘻嘻的進來,看著還是一臉和善的模樣,拐彎抹角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小姐,我給衛家做事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衛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張掌柜看了衛知暖一眼,見她沒什么表情,他又道:“這新店開業,我也沒幫上什么忙,唉,到底是老了,沒什么用處了。”
衛知暖這才道:“您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張掌柜是酒樓的掌柜的,我這個店實在不適合您。”
張掌柜自然知道。
衛知暖搞出來的那些東西,別說是玩了,他到現在連狼人殺的規矩都沒弄明白,可他也不想吳卓那個小畜生踩在他頭上來。
張掌柜道:“我是老了,什么都干不成了,不過小姐也別什么都信年輕人,這人心隔肚皮啊。”
衛知暖笑了笑:“張掌柜是在說吳卓?”
張掌柜談了口氣:“這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可還是琢磨不透他,他性子也古怪的很呢。”
衛知暖道:“這個掌柜的就不必操心了,我已經打算送他去讀書了,他自己也同意了的。”
張掌柜顯然沒想到這個:“小姐要送他去讀書?”
衛知暖點頭:“他父親是八方酒樓的人,我們本來該照顧他的,可惜…”
她撇了張掌柜一眼,張掌柜一陣心虛。
當初出事后,衛家其實沒有不管吳卓,只是當時管理還有點混亂,只是給了一筆錢,可吳卓沒什么親人了,張掌柜便拿了這筆錢,算是等于收養了吳卓。
可他這些年怎么對待吳卓的,看吳卓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衛知暖也是才知道這件事,她冷漠的看著張掌柜道:“吳卓上學的事,就這么定了,至于吳卓的人品,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張掌柜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他看著衛知暖:“小姐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衛知暖說:“那倒是不至于,張掌柜不是習慣干酒樓的營生么?我已經和城南酒樓的徐掌柜說好了,以后您去他那里。”
張掌柜皺眉,他對衛知暖新店確實沒興趣,能去酒樓自然是好的,可城南酒樓就不一樣了。
那里是徐掌柜的一言堂,徐掌柜的以前和他也不對付,他過去了,徐掌柜能讓他好?
張掌柜看著眼前這位大小姐,衛知暖看著溫和可是做起事來,手腕強硬,干脆利落,確實有兩把刷子,自己居然被她給刷了。
可如今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
張掌柜皮笑肉不笑道:“小姐果然厲害,佩服。”
衛知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張掌柜去了城南還是要好好干,徐掌柜那里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不會為難你。”
張掌柜笑道:“那多謝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