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真仙 !
第三百八十章 小心背后
不過也就是在前面領(lǐng)頭帶路的幾個御靈宗杳冥修士神色憤慨,而稍后的五位心劫就要沉穩(wěn)的多,他們不會被這樣的手段激怒,只是心下感慨對方的大膽,御靈宗惹到這樣的敵人,還真是倒霉。
只不過隨著深入,漸漸絕對有些不對,因為這方向越來越深入,已經(jīng)到了危險地帶的邊緣。像靳秋這樣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也無熟悉環(huán)境的人帶,直接闖到這個地域的修士,那是相當稀少。
但御靈宗和丹朱派可是整個仙源城最熟悉源林澤的了。而御靈宗更關(guān)注那些兇獸的分布,特別是能被訓練成御靈的兇獸地點,更是了如指掌,最少也是能追尋到大至范圍。所以他們可能在廣度上不及丹朱派,但在這區(qū)域的深入精細上,尤有過之。
至于丹朱派,那可得四處尋找異草靈粹,所以幾乎將這源林澤中,能達到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即使有些危險區(qū)域,哪怕不能久留,也有詳細的了解。
御靈宗可能不清楚將要行進方向是什么地方,但作為丹朱派的代表修士煉塵,晉升到心劫也有不少年了,之前的經(jīng)歷更是讓他對源林澤了如指掌,當然只是他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更深處的妖獸所在區(qū)域,他還有理智,自不會去送死。
“不對,停一下。”
因為這煉塵可以說是任天恕之下的第二號人物,在這個隊伍中,地位是靠實力,以及背后門派的勢力決定。
就實力來說,御靈宗和丹朱派可謂各有千秋,大致相當,又不可能現(xiàn)場比試,只能以在仙源城中已有的威名暫作判斷,畢竟能有赫赫威名的,能夠得到諸多修士認可的,只能是實實在在的實戰(zhàn)。
這樣一來就好區(qū)分了,所以煉塵突然發(fā)話,其它人都十分重視,聞言也就立刻停了下來,畢竟都是高水準的修士,精干小隊可不是白說的,諸人都望向他,顯然是在等他的說法。
任天恕問道:“煉塵道友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了?”
煉塵只是定定的看著前方,那正是靳秋一直在給出指引的方向。他眼神有些發(fā)散,似乎在回憶什么,語氣也有些縹緲:“你們也許不知道,前面不遠就是一片不小的毒氣沼澤,那里環(huán)境惡劣,毒氣也重。但這些都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在這片沼澤之中,存在著一種十分難纏的兇獸——鉤蛇。”
說起兇獸,再沒有人比御靈宗更熟悉了,哪怕是那些難以馴養(yǎng)成御靈,難以找尋的,但多研究倒沒有問題。所以‘鉤蛇’一出,御靈宗中好幾個人都有不小的反應(yīng)。
再由他們一解說,才知道這鉤蛇居然是六十丈以上的龐然大物,而且算是兇獸中最難纏的幾種之一,至于成精的妖獸,他們沒有見過,也沒那個資格,自然不能拿來揣測比較。
任天恕最先反應(yīng)過來,沉聲說道:“不必驚慌,就算敵人要利用這鉤蛇,也不是那么好做到的,想我御靈宗專門跟兇獸打交道,都馴服不了這等乖戾兇獸,更不說其它人了。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實力強大,五大心劫,十五杳冥,別說一個區(qū)區(qū)心劫級數(shù)的兇獸,就是一群,我們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大家只要小心一些,自當無事。”
只是一會的功夫,就安撫住了眾人的心情,他倒是沒有去責怪煉塵,因為現(xiàn)在說清楚,總比突然遭遇要來得強,否則也沒他說話的時間,來穩(wěn)定人心,鼓勵士氣了。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已經(jīng)有些激憤浮躁的隊伍,倒是反而沉淀下來,更加難以對付了。
……
卻說靳秋留下血書之后,便回到了鉤蛇沼澤區(qū)域,不過只在林間,看那幾個杳冥會不會來,畢竟人要沖動起來,那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的。靳秋血書上的話,既是忠告,也是挑釁,若是他們被憤怒沖昏頭腦,貿(mào)然行動,那就是自取滅亡,無人同情。
若是認清事實,明白差距,返回離去,就是自得生機,靳秋等了一天,不見人來,也就知道這幾個杳冥怕是回去搬救兵了。
而靳秋也沒有閑著,趁機跟鉤蛇連場大戰(zhàn),幾乎是天天爭斗。也算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未知的大戰(zhàn)混戰(zhàn)做準備。
圓融熟練自己的斗法領(lǐng)域是一方面,更加熟悉鉤蛇的攻擊方式,才能在混亂的時候得心應(yīng)手也是一方面。而鉤蛇也確實是一個好的陪練,皮糙肉厚不說,龐大軀體更是難言不中,雖然他奈何不了鉤蛇,只能造成一些小傷。
但鉤蛇更加奈何不了滑如泥鰍的靳秋,所以比最初鉤蛇看向靳秋的血腥暴戾眼神,也變了,先是暴戾,慢慢變得憤怒,最后變得厭惡,甚至斗法之時都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既然相到都形成不了絕對的威脅,那鉤蛇自然對靳秋十分無奈。
所以到得后來,哪怕靳秋就臨空立在它的頭頂上,只要沒有攻擊,也就不理不睬,漠視靳秋,該吃時吃,該睡時睡。
而靳秋則是積累了足夠多經(jīng)驗,就等敵人上門了。
就在這只二十人小隊進入這沼澤邊的林地,靳秋就發(fā)覺到了走在最前的幾個人的身影,而后便立刻起身,臨空來到鉤蛇的上空。
靳秋能先發(fā)現(xiàn)對方,絕不是偶然,而是以靜制動,對方光顧趕路,而且還要防備四面八方,這靈覺的展開,自然沒有靳秋只關(guān)注一個方向來得遼遠,更何況走在最前的幾個還只是杳冥修士,又跟靳秋差了一個境界,要想先發(fā)現(xiàn)靳秋,更沒有可能。
所以當對方離開林地,來到沼澤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靳秋的身影,實在是太明顯了,整個沼澤,沒有遮掩,再加上他們方才走出林地,一眼看去,突兀的立在當空的人影,絕對是第一個關(guān)注的重點。
靳秋也不給他們繼續(xù)觀察的時間,只留一個背影,也不轉(zhuǎn)身,模仿紫火的聲音說道:“等你們很久了。”
任天恕排眾而出,當前站立,沉肅說道:“你就是血教紫火?”
靳秋可不會被對方的質(zhì)問壓住聲勢:“你又是何人?能問出這等白癡的問題,除了我,還能有誰?”
任天恕臉上怒色閃過,不過還是壓了下來:“就你一人,也敢放話,簡直不知死活。”
說完,任天恕就不再看向靳秋,而是四處掃視探查,找出可能埋伏人的地方,顯然是不認為一個金丹之下的修士,能對他們有太大威脅,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讓這人吸引注意力,而后再埋伏人手偷襲,搶占先機,正是大隊修士戰(zhàn)斗的最優(yōu)處理。
靳秋也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不過他也懶得多費功夫,直接挑明道:“別四處張望了,對付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身為血教精英中的精英,我一人足矣”
這一下,連幾位心劫修士都忍不住動氣,更不用說早就鼓著一股氣的杳冥修士了,以他現(xiàn)現(xiàn)在這個隊伍,若只是對付一人,甭管是煉氣絕頂,還是身懷絕技,碾壓成灰就是唯一結(jié)果。
也不管幾位心劫在前,幾個沖動的杳冥頓時怒喝。
“太狂了,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血河魔教盡是些瘋子,連形勢都看不清,現(xiàn)在還敢說這些無腦的話。”
“任師兄,別跟他廢話了,大伙一起上,滅了這丫的”
……
群情鼎沸,倒也不足為奇,因為不論怎么看,都是他們這邊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自然可以大聲說話,而完全不必顧忌。
任天恕手一抬,諸人就自閉嘴。他也知道這時再怎么謹慎,也必須動手了,否則謹慎過度,就成了膽小怕事了。不過即便擔憂可能的埋伏,他做出戒備就是了,但這眼前之敵,必要速速撲殺。
“請煉塵道友留下,本門杳冥弟子待命,以備不測。請赤明道友帶領(lǐng)其它修士,力斬此賊”
煉塵也是老成的性子,對這樣穩(wěn)妥的安排,沒有異疑,點頭同意。
赤明更是大笑道:“任道友放心便是,藏頭露尾之輩,不值一提,我這就滅殺此獠,爾位還不跟上”
說完一馬當先,就釋放著護體真罡,直飛而去,后面便是反應(yīng)稍慢半拍的其它修士。靳秋雖然沒有看到,但靈覺卻是早早就關(guān)注在那里。
雖然沒有看到具體形象。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靳秋的查微之下,當然,反過來一樣,靳秋的一舉一動同樣在對方的眼皮底下,雖然只有一個背影。
靳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這次來的人不少,雖然不還清楚有多少心劫,但聽方才的談話,至少三人以上,以及最低都是杳冥境界的其它修士,還真是一場惡戰(zhàn),如果真是靳秋獨自應(yīng)戰(zhàn),說不定早就跑了。
但是現(xiàn)在,對方這樣安排,正合他意,要是一次投入全部力量,靳秋還擔心能不能脫身,搞不好一次攻擊太多,還沒脫離,就被這些人和鉤蛇同時攻擊纏住,那可就悲劇了。
當以赤明為首的大隊修士,進入到靳秋心理預期的位置,他便馬上發(fā)動了斗法領(lǐng)域,只見整個天地一變,方才還是白日,突然一下就落入了星空之中。A